海菱坐在第一席上,第一席上都是重量级的人物,上首的位置是夜凌枫,他的左手边便是少邑的武帝,武帝下方是太后娘娘,至于夜凌枫的另一边,坐着的则是海菱,然后便是西府的西媛,这西媛很喜欢海菱,一看到她,便缠着要坐在她的身边,太后没法,只得按排她坐在海菱的身边,而静月公主,便坐在西媛的下方。
除了她们这些人之外,下方的位置上还坐了北鲁皇朝未婚的青年才俊,例如海菱的哥哥姬绍成,还有一些世子爷,身份都是尊贵的。
海菱瞄了一眼,有些不明白,为何今天晚上会有这么多的青年才俊,太后不是为了招待少邑的武帝吗?却为何找了这么多贵公子过来啊。
正想得入神,感受到一道玩味邪气的眸光肆无忌掸的从她脸上滑过去,海菱抬眉望过去,见是一个长相轻挑邪魅的男子,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温柔多情,高挺的鼻子,凉薄性感的唇,此刻微微的撇起,说不出的风流,一看便是个风流的人物。
这人恐怕是未见面的昭阳王夜染翊,若不是看到旁边坐着昭阳王妃凤瑶,她还真就认不出这男子。
传闻北鲁的昭阳王最是好色,没想到,其人也长得极精致,眉眼风流,一看便是个风流人物。
昭阳王旁边坐着凤瑶,他的下首坐着的另一个男人,想必就是安阳王夜染陌了,夜染陌不如两个兄长出色,长相略显平凡,细高个子,五官寻常,那种放人堆里便找不到的大众脸,倒是他身边的安阳王妃燕潇潇美丽而妖娆,两个人坐在一起很有些不搭。
这一桌人,心中各有所思,太后率先开口。
“今儿个哀家就办了这么两席酒菜,请了大家过来陪陪少邑的武帝,各自高兴些,别拒谨了。”
太后一发话,所有人便应声是。
酒宴开始了,偏殿内,因为只安设了两席,所以有很大的空间,那宫廷的舞姬便翩翩而舞,坐在桌设上的人一边用膳一边欣赏歌舞,十分的自在。
只除了阮静月的脸色有些难看,一双眼睛不时散发出狠厉的光芒射向海菱,她本来想维持着自已的傲气的,可是看到最正中位置上的夜凌枫细心的照顾着海菱,不时的挟一两样菜放到海菱的碗里,完全不顾别人的脸色什么的,阮静月便无法维持先前的那份乐观了。
至于其他的贵公子,因为有皇帝和少邑的武帝在场,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静静的打量着南翎国的静月公主和北鲁有名的姬家小姐,心里很是倾慕,不过在场的人,谁敢和当今的皇上抢女人啊,新皇夜凌枫从头到尾都细心的照顾着姬家的小姐,而一侧的静月公主,脸色不悦,分明也是倾慕皇上的,所以这些人收敛起心神,各个眼观鼻,鼻观心的边安静的用膳边欣赏歌舞。
一桌宴席上,只有一个人胆敢打量两个美女。
昭阳王夜染翊,细长的桃花眼微眯,细细的打量着海菱和阮静月,心里不可否认,这两个人都是美女,而且各有各的风姿,而且这两个女人都喜欢皇上,但是听说皇上只愿意娶姬家的小姐,昭阳王夜染翊实在想不透,为什么这种好事,皇上会不要,两大美女充斥后宫,真是天下男人艳慕的事,可是皇上却不要,难道脑子有问题?
昭阳王正腹绯,夜凌枫冷冽的眸光射来,使得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皇上不可小觑,他还是别看他的女人了。
席上,没人再敢随便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今儿个是太后招待人家少邑国的武帝的,场面竟然如此的尴尬。
太后有些不自在,只得自已打圆场。
“武帝在姬府住得可舒服?”
“有劳太后记挂了,一切都很好。”
牧野一双深邃黑沉眼瞳望着海菱,见她正低头吃东西,而一侧的夜凌枫虽然贵为一国之帝皇,却细心体贴的照顾她,牧野,心微微的抽搐,说实在的,他不承认都不行,夜凌枫真的很在乎海菱,两个人在一起,哪怕一个小动作都十分的和谐。
他看着心痛的同时,也为海菱高兴,不能为她做到什么,至少希望她是幸福的。
这几天,他也有细想过,若是海菱嫁给他,跟着他前往少邑,未必是好事,眼下少邑正是多事之秋,他一回国,便会让将士们休生养息,很可能不长的时间,便又要再起峰烟战火。
身为少邑国的武帝,他没有忘了国人对南翎国的憎恨,恨他们毁了他们的家园,这重建家园要近十年方才,而且他们的家人死去了很多,这血海深仇是必然要报的。
否则他愧为少邑族人,那些真心臣服他,拥他为帝的人,即不心寒。
牧野想得入神,而坐在夜凌枫身侧的海菱也没好多少,当然她和别人所想的不一样,她是很苦恼。
夜凌枫要不要这样啊,为什么给她挟这么多菜啊,而且当着大家的面,搞得场面怪怪的。
不过说实在的,他所挟的菜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菜,他怎么这么了解她喜欢吃什么啊。
海菱想了一下,心中了然,定然是侍梅这个小混蛋搞出来的,如此一想,抬眸扫了身后的侍梅一眼,侍梅便有些头皮发麻。
太后咳嗽了一声,扫视了桌上的人一圈,然后接着开口:“大家别拒谨了,放松一些,今日仍是哀家举办的家宴,你们自在些吧。”
她说完,便望向大殿一侧仍在舞动的歌姬:“都下去吧,让我们安静的说一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