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济堂是为了看不起病的人,如若真有那种惹事生非的人,那么她倒是不在意好好收拾他们。
“刑部的大牢里,有的是位置等着闹事的人。”
她冷冷的出声,本来议论纷纷的人不再说话了,海菱扫视了一圈,最后不紧不慢的开口:“今儿个本宫办的这赏花宴,就是找大家来筹资来了。”
这下,众人总算意识到这问题了,原来皇后娘娘是跟她们要钱来了。
先前只顾着担心自家的商铺,却忘了,皇后娘娘的初衷。
后花园内,没人说话,个个面面相觑,倒不是不想捐钱,而是不知道捐多少,皇后娘娘张嘴了,她们不捐钱是不可能的,若是捐得多了,自个心疼,捐得少了,只怕落人话柄,所以谁也不好开这第一口。
海菱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了沧王府的席凉身上,朝席凉点了一下头。
席凉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笑眯眯的站起身来。
“皇后娘娘仁慈有爱心,那么我们断然没有不捐的话,我来做这第一个人吧,虽然席凉没什么钱,但平时积攒下来的还有些体已银子,今儿个一并拿出来吧,我捐八百七十一两。”
其实席凉手里还有不少的银子,当然眼前她的身份,容不得她多捐,因为她只是沧王府的一个小郡主,能捐出八百多两的银子,说明她是把自已的体已钱全都捐出来的。
果然席凉一出手,下面的那些妇人便都议论纷纷起来。
宁南候府的人率先站了起来:“我们宁南候府捐三千两。”
这捐钱是个学问,捐得多了,不但不讨喜,还会惹上嫌疑,捐得少了,又要被别家嘲笑,所以宁南候府的人一捐,其她各家纷纷效仿,大都是一捐便是两千两,三千两的。
虽然这些女人纷纷捐钱,不过心里却是十分的不乐意的,可是挨着皇后娘娘的面子,不捐又不行。
昭阳王妃凤瑶和安阳王妃燕潇潇,一张脸别提多难看了,却不好发作起来,这女人分明是抢钱。
一个保济堂能用多少钱啊,大家每个人都捐出这么多钱,剩下的还不是进她自已的口袋里去了,越想越恼怒,却无计可施,谁让人家是皇后呢,她们只是王妃呢。
等到钱捐得差不多了,天色也不早了,众人也吃饱了,郁闷饱了。
临了,海菱还笑眯眯的来一句。
“今儿个,本宫才知道,大家都是慈善的,以后本宫一定会和大家一起多做这些努力。”
这下有一半的人脸色挎了,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却没办法。
最后海菱让人送了这些命妇出宫,自已留了席凉在宫里玩。
清乾宫的大殿上,笑声不断。
席凉手捂肚子,实在是想到先前那些女人的脸便笑抽了。
“菱儿,你没看到那些女人气得脸都绿了,想发作却又发作不了的痛苦,有多搞笑。”
“这些女人也真是小气,你说她们穿绫罗绸缎,吃名贵菜肴,可是外面有些人连饭都吃不了,让她们捐点钱,一个个跟死了亲娘似的,太没有良心了。”
海菱冷哼,不屑至极。
“好了,你也别烦心她们了,总之顺利拿到钱是好事,还是想想保济堂如何安排,等保济堂开了,我去给你捧场。”
“行,这事等梅儿回来再说。”
她打算把这保济堂交到侍梅的手里,让她去打点。
两个人正说着话,便见到殿门外有太监一脸变了色的冲了进来,直扑到大殿内,惊慌失措的叫起来。
“皇后娘娘,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海菱一听,不明白好好的出什么事了,冷冷的开口:“你慢点说,出什么事了?”
“今儿早上有人在一口废弃的井里发现了近十名宫女的尸体,那尸体实在是太骇人了。”
“什么?”
这下不但是海菱的脸色变了,大殿内很多人的脸色都变了,光是听说便令人害怕了,宫中竟然有宫女被杀,而且不是一个两个,还是近十个。
海菱起身领着席凉,跟着小太监的身后,直奔那口废弃的枯井,只见后宫里,随处可见的太监和宫女皆脸色惨白,明显的被吓到了。
等到海菱和席凉赶过去的时候,那废井边,围满了人,一看到海菱出现,跪了一地。
那些被打捞上来的尸体,此时被一具具的排放着,而且个个都盖着白布。
海菱欲走过去查看,跟着她身后的侍兰等人赶紧阻止了。
“娘娘,不可以。”
不过海菱却没有理会,径直走了过去,掀起白布,只见那些尸体完全干瘪了,一点水份都没有,眼睛睁得圆圆的,嘴巴也张着,十分的骇人,脖子上还有两个黑糊糊的牙洞,分明是被人咬了的,不但如此,身上的血液被一点点的咬干的,所以才会如此的干枯骇人。
席凉在海菱身后瞄了一眼,沉声开口:“恐怕这是练的一种邪功,要采纳处女身上的血液,所以才会死相如此凄惨。”
“荒唐,宫中为何会有这种人的存在?”
海菱站起身,在废井边踱步。
身侧跪了一地的的宫女,全都慌慌不安,有些胆小的人直接的哭了起来。
海菱冷眼扫视着周遭一圈,正准备命令,宫中的侍卫开始查宫中各处,一定要把这人查出来。
远处,太监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没想到此事竟然惊动了夜凌枫,夜凌枫领着人大踏步的走过来,一看到海菱,便关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