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她一被夜凌枫劫了,赫连千寻的人便出现了,说明他一直跟着她的。
如此一想,心中既甜蜜又郁闷,不知道赫连千寻告诉夜凌枫解软情丝的方法,究竟是如何解的呢?这念头一直折腾了她半宿,天亮的时候方睡。
睡了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到门外侍梅的声音响起来。
“公主,公主,时辰到了,该起床了。”
侍梅一唤,凤浅便清醒过来,今儿个仍是皇兄恢复记忆的日子,她哪里还睡得着,虽然一夜没睡,但是精神却十分的好,唯一不足的便是心里很紧张,担心皇兄若是没有恢复记忆怎么办?难道她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娶贼人的女儿,与她一起生活一辈子吗?
如此一想,心情无端的烦燥起来,不过起身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侍梅,侍梅一抬首见凤浅眼睛暗红,分明是一夜没睡好的样子,不由得心疼的开口:“公主,你别急了,不会出意外的。”
凤浅摇头,并没有提到昨夜的事情。
因为对于夜凌枫接下来如何打算的,她并不知道,所以她还是什么都不说,给菱儿一个惊喜,到时候夜凌枫一定会出现解掉菱儿身上的软情丝,这样一来,他们两个人便可以恩爱的在一起了,心中这么一想,凤浅的心里便又开心起来。
“梅儿,我盥洗一番,你去和菱儿她们说一声。”
“好。”
侍梅点头,便自去回海菱的话,今儿个大家都起了个早,因为海菱准备了,今天若是司马晔能恢复记忆,那么她们便和他们一起回京,若是他没有恢复记忆,她们也不等了,直接便回大周朝的京城了,留下他们在这里慢慢的治病。
几个人收拾盥洗一番,便出了万新客栈,早膳都没有用。
早晨的望江楼,客人很少,因为是茶楼,几乎没什么人。
所以海菱等人出现,小二倒是意外了一回,不过仍然很尽责的招呼了她们上楼,招待到二楼的雅间去。
司马晔很快也出现了,进了雅间,沈若轩没有说什么话,便动手用金针给司马晔刺穴,雅间内众人喝茶吃点心,安静的等候着,半个时辰后,沈若轩收了金针,然后望着司马晔,缓缓的开口。
“你慢慢的闭上眼睛,开始想一下,可记得从前的事情。”
沈若轩一开口,雅间内的人,全都停住了喝茶吃点心的动作,一起盯着司马晔,十分的紧张,尤其是凤浅,手指忍不住的颤抖起来,生怕司马晔没有恢复记忆,雅间内一片死寂,谁也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门外的廊道里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很快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碰的一声踹了开来,数道身影出现在门前,为首的人气势汹汹,周身怒火的瞪视着雅间内的人,等到视线一接触到最正中位置上的男人,眼泪便下来了,直接哭了起来。
“司马晔,你太过份了,我倒底哪里对不起了,你竟然瞒着我来见这些莫或其妙的人,你说,我倒底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尽心侍候你,给你生孩子,一个人在家安份守已,你呢,倒好,竟然跑到这里来见莫名其妙的人,还偷偷摸摸的瞒着我,你真的太过份了。”
柳菲雪一出现,便像以往一样采取眼泪攻势,然后便是肚子里的孩子。
以往她如此一闹,司马晔必然是妥协的,可是今儿个他一动不动,缓缓的睁开眼睛,眼里深不可测的光芒,唇角紧抿,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望着柳菲雪,似乎看一个陌生人似的,这眼神令柳菲雪恐慌,忍不住真哭了起来。
“司马晔,你倒底怎么了?你是吃错药了,那么望着我干什么?”
柳菲雪哭着,雅间内的凤浅忍不住发起火来,直接大骂。
“江菲雪,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胆敢在我皇兄面前,又哭又闹的,跟个泼妇似的,你以为下药让我皇兄失了记忆,我皇兄便永远的记不起来了吗?你做梦吧。”
凤浅一开口,柳菲雪大惊,先前她并没有注意到凤浅,此刻一听凤浅的话,再睁开泪眼婆娑的双瞳,总算认清了眼前的人,竟然是大周朝的皇室嫡长女凤浅,这个在联姻之时逃婚的女人,竟然出现在这里,难怪司马晔最近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因为凤浅找到他了,一想到这个,柳菲雪慌了,难道司马晔记起了从前的事情,不,她不相信。
柳菲雪的唇忍不住颤抖了起来,捂住嘴,摇头:“不,你是谁啊,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江菲雪,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爹爹江灞天差点杀了我皇兄,现在拥寿王为皇,可是却把持着朝政,你和你爹爹一样可恶,竟然给我皇兄下药,让他失去了记忆,与你生活在这种小地方。”
“不,不,这不是真的,你胡说,你乱说,这里哪有你的皇兄,”她说完害怕扩望向司马晔,生怕司马晔相信了凤浅的话,连连的摇头:“司马晔,你别相信别人的话,我是你的妻子,我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呢,你别相信这些人调拨。她们与我们柳家是有仇的,自然见不得我们好,所以才会来陷害我,司马晔,这大半年来我对你不好吗?我们不恩爱吗?你千万别中了坏人的诡计。”
柳菲雪扑到了司马晔的手边,牢牢的抓着他,就希望他点头认同她的话,可惜她没有等到,只见司马晔幽深的眸光紧盯着她,像看一个陌生人,然后慢慢的开口。
“江菲雪,朕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原来是你给朕下的药,你用药物控制着朕,不让朕想起从前的一切,与你住在双喜镇上,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朕仍是大周朝的前皇上凤紫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