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便拉着海菱的手走了进去,两个人坐在房间里,侍竹等人在外面候着。
房里,小乔上了茶水,在一边侍候着,海菱望着席凉,看着她那小小巧巧的苍白脸蛋,想到她做为沧王府的郡主,那沧王妃可是极爱她的,何况她是她的义妹,若是在北鲁国,不知道多少王孙贵族的求娶她,可是到头来,她竟然受到了这样的对待。
“席凉,我听人说你因妒杀了战王侧妃,所以战王爷才命人囚禁了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不相信席凉会真的杀了那侧妃,最重要的是当初她们根本不知道战王府有个侧妃,若是知道战王府有侧妃,她无论如何是不会同意席凉嫁来南翎国的。
“我没杀,”席凉摇了摇头:“那天,侧妃如往常一样给我请安,本来我不想见她,但她说有事要与我说,所以我便请她进来坐坐,可是等到她喝了一杯茶,还没有来得及说事,便出事了,她被人下毒了,而我便成了那个因妒生恨的狠毒王妃,战王爷命我在此反省,后来我决定离开战王府回北鲁去,所以便打算带着小乔等人连夜逃出去,谁知道却被战王爷给抓住了,他便废了我的武功,命人在外面看守住我,所以我便寸步离不开战王府了。”
虽然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但是其中的多少绝望心痛都埋藏了,她的眼泪也流光了,原来当初的一切都是她的自做多情,她以为他是对她有意的,所以才会没有娶女人,可是等到她嫁过来,才发现他有了喜欢的女人,后悔已经晚了,她并没有害那个侧妃,她能想的是离开战王府,可是没想到那个女人会出事,所以她便落得害了他心爱女人,被囚于此的下场。
席凉唇角忍不住勾出笑来,有一些沧凉飘渺,其实她很年轻,可是经历的事,让她变得沉稳起来,透着一种不属于年龄的成熟,或许那才是她们,经历了两世的人,心底其实都着这样的成熟。
可是海菱的眉毛倒竖了起来:“他不相信你没有杀他的侧妃吗?”
海菱说完便觉得自已的话多余,如果相信,席凉便不会是今天这种样子,海菱一把拉着席凉的手,嗜冷的开口。
“跟我走,我们回北鲁去,从此后忘掉这个男人,他不是你的良人。”
“好。”
席凉点头,她早就想走了,离开这里,她的爱已经被折磨掉了,现在的心如一潭死水,对那个男人再没有一丁点的幻想了。
海菱见席凉同意了,还等什么呢,她一想到席凉受的罪,便愤怒异常,这战王府一刻也不想呆了,连一张椅子一杯茶都嫌弃。
“走,我们离开这里,我带你走。”
海菱牵着席凉的手,招呼小乔和另外一个跟着海菱从北鲁来南翎的丫鬟,几个人一起出了房间,然后连一件衣服,一件手饰都没有带,便离开了房间。
不过一行人还没有走出去多远,便听到战王府的院门口,响起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整齐有序,一听这声音,席凉的手下意识的一凉,不但如此,她的身体也下意识的往海菱的身后一躲,海菱看到她这样,不由得心颤,没想到席凉竟然如此害怕这个男人,究竟他如何的折磨她,才会毁掉了她心中所有的情,不但如此,还特别的害怕他。
一队人迅速的从院门走进来,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海菱抬首,不出意外,那走进来的人,为首的正是南翎国的战王爷阮希胤。
他的身后跟着的是王府的侍卫,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们几个人。
阮希胤深邃的五官上罩着冷霜,眼里更闪烁着冷酷无情,他先望了望席凉,然后便望向海菱,沉声开口:“不知道姬皇后私闯我战王府意欲何为?”
“阮希胤,你竟然胆敢如此对待本宫的妹妹,她是北鲁国的沁阳公主,嫁给你竟然受到你这种的对待,本宫一定会向你们南翎国的君皇讨要一个说法,南翎国是什么意思?”
海菱的话是一个威胁,而且确实很有用,战王阮希胤微眯眼睛,双瞳幽暗不明。
眼下南翎国劲敌仍是少邑国,如若北鲁国和少邑国联手,那么对他们南翎国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所以阮希胤默然不语,不过要想让这位姬皇后把人带走,是绝对不可能。
他是不会放她离开的,这时候,阮希胤不去想自已是什么念头,总之不会放席凉离开,可是又该如何给这位北鲁的皇后一个说法呢,如此一想,便冷冷的开口。
“她杀了本王的侧妃,所以本王还没有查清楚这件事,是断然不会让她随便离开的。”
“你真******不要脸。”
海菱忍不住爆粗口,四周的人忍不住汗颜,原来这北鲁国的皇后不但狠,还会爆粗口,可是海菱顾不得了,直接指着阮希胤的鼻子破口大骂。
“阮希胤,你胆敢欺负本宫的妹妹,这事不会善罢干休的,她是我们北鲁的沁阳公主,若不是她当初一心想嫁给你,在我们北鲁什么样的富贵人家嫁不得,却要不远千里的嫁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遭受今日的这一切。”
海菱怒骂,阮希胤的脸色微白,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缩在海菱身后的席凉,此刻看她,竟然如此的怕他,他的心陡的一沉,便想到了两年前,她的刁钻泼辣,胡作非为,在这王府里,个个拿她没办法,可是现在为什么一切都变了,是他毁了一切吗?阮希胤的心沉下去。
席凉深呼吸,却镇定了下来,这些日子被他折磨,她养成了下意识的害怕,但现在有海菱在身边,忽然便不怕了,而且她和他之间终究要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