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布置成新房的房间,红色的彩绸挂满房间。
素衣白裳的阿清站在一袭红衣的准新郎金面郎君身前,眉目中含着清浅的笑意。
"此次拆散的目标:男主秦家堡少堡主,人称金面郎君的秦离;女主温家堡大小姐,人称凌波仙子的温欣欣。"
"在下想和少堡主打个赌,"阿清摇着折扇,唇边那么笑意清浅,"不知少堡主可敢与在下一赌?"
秦离此人,素来老成持重,从不与任何人做赌。
可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生得俊逸非凡,桃花眸中笑意清浅。
胸腔之中有一股莫名的酸涩滋味蔓延,唇腔之中又苦又涩。
“怎的,秦少保主可是怕了?”少年唇角微勾,桃花眸中带着戏谑意味。
秦离看着眼前的少年,隐隐觉得,为了他唇边的那抹浅笑,但凡他说什么,他都会应下。
"好啊!"心开始隐隐作痛,秦离那一双星眸却波澜不显的投在少年面上似是随口应下,露在金色面具下的唇角却忍不住轻颤。
"不知这位道友想与在下赌什么?"
***
“噼噼啪啪!”街上响起喧闹的鞭炮声,温家堡前铁黑色的大铁门今日也装点得分外喜庆,大门上贴着双嚞字,挂着红绸。
八名身形壮硕的大汉抬着大红的喜轿,喜娘高喝一声:“起轿!”
一群顽童挤在道路两旁,齐齐唱道:“新郎倌,新郎倌,今晚可敢让新娘子揭了你的面具啊!”
秦离面上的这张面具,说来有些年头了。据说小时候也是个俊美无双的,但他十二岁时秦家堡遭遇一场大火,他便戴上了这张面具。
新郎倌秦离听了这话也不恼,抓出一把喜钱撒了出去,围着花轿的那帮顽童欢呼着四散开来去捡拾喜钱,不再吵嚷。
给新娘子陪嫁的几个丫环婆子在心中暗暗叹气,大小姐人称凌波仙子,乃是仙门第一美,如今却要因着一纸婚约嫁给秦家这个丑八怪,真是,命苦!
一路吹吹打打,自郢州城南外的温家堡抬往郢州城东外三十里处的秦家堡,大红花轿路过郢州城。
城楼内外,所有房舍屋顶上都站着前来看热闹的。
“凌波仙子,”城楼上,素衣少年抱剑高声喊着,“舍了这丑八怪跟兄弟走吧!”
“小子你太弱了,快滚吧!”粗豪的嗓门响起,接着便是大老爷们的哄笑声。
关于这桩婚事,温家堡不是不想悔,但秦离在秦家堡遭受魔道重创后的三年内,带领秦家堡重新崛起,傲立仙门十余载,温家堡若想悔婚,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花轿行到郢州城南大街,东南西北四条轴线交汇处,停了下来。
一身素衣白裳、墨发三千的英俊少年持剑立在中间。
“诸位,在下来抢个亲!”少年朗声道,声音不高不低,话说得不紧不慢,却清晰的传入郢州城每一个人的耳中。
是个高手!
“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秦离坐在披挂红绸的白马上,执剑揖礼。
“在下阿清!”阿清答道,身形轻掠,“秦兄,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