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了两声,林霞看了一眼可视屏,连忙小跑着把门打开来。
“妈妈,可想死我了。”林霞环住妈妈王纪敏的脖子。
“哎呀,姐姐,你也不提前来个电话,我们也是刚端起碗来,快坐下,我再去炒个菜来。”林霞舅妈起身说道。
“不用费事啦,都是一家人。”王纪敏边说边放下手中的东西,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姐,你也不让我去接你,这次来了可得多住些天,”王忻祥说道。
“现在交通方便,忻祥,你这么忙,姐怎么还会给你添乱呢。我在搂下看到好多的特警,阵式挺吓人的,不关你们的事吧。”
“不知道啊,执行什么任务吧。”沈惠边说边起身走到窗子前,探身往楼下看,随即惊叫一声:“有人好像要跳楼”
林霞舅舅王忻祥,母亲王纪敏以及林霞闻声拥到窗前。
“我说是谁呢,跳了活该,过来吃饭,有什么好看的,”王忻祥说着折回餐桌前。
街对面的八楼顶上,一个中年男子双腿悬空地坐在边缘上,楼下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没有看到特警,消防队的人到是有十几个。
“舅舅,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呢。”林霞跟了过来追问道。
“霞儿,你好象说过,你那个同学梁安,业余还学了股票,对股市跃跃欲试的是吧。”王忻祥不紧不慢说道。
“是啊,怎么啦舅舅。”林霞一头雾水。
沈惠拉着王纪敏回到桌前,她抢过话来说道:“最好让那小子来看看,这就是玩股票的下场。”
“这是怎么回事啊,咋址到梁安身上去了呢。”林霞道
王忻祥不紧不慢地说道:“霞儿,梁安与对面的事没有什么关系,对面楼上的那一个人呀,原来拥有一个很大的公司,不知怎么想的,甩开主营业务不管,把资金都投到股市里面去,几年下来,公司被他玩垮了不说,还把亲戚朋友的钱借些来买了股票,这些钱基本上又亏损完了,对面的那橦楼是他的,也被抵押了出去,贷的款项也用来炒股,没多久,又都赔了进去,债主们起诉到法院,今天应该是法院的过来强制执行房产,唉,股市坑人呐,可怜他的妻儿,本来是中产阶级的人,现在弄得居无所定的,还欠下了巨额的外债,不跳楼才怪呢。”
沈惠找到了理由:“姐,你不知道,霞儿处了一个对象,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没有,姐,你可得好好说说霞儿,她一天就知道那个梁安。”
刘纪敏脸现喜色:“霞儿谈对象啦,女大不中留啊,弟妹,你得给我把把关啊。”
”霞儿被那小子勾走魂了,我说什么都不听,姐,你来了就好,看看对面的那个人,弄得家破人亡的。”
“舅妈,您怎么越说越离普啦。”林霞有些生气了。
王忻祥见气氛有些紧张,忙打圆场道:“惠惠,你的话有些重了。”
王纪敏没有听明白,心里急了起来:“忻祥,沈惠,霞儿的对象与对面要跳楼的人是怎么回事。”
“姐姐放心,只是打个比方,意思是说,对面的那个人,很多财产被他自己炒股票炒没了,林霞处的对像名字叫梁安,这小子还在一事无成的,就想着去炒股票发财,对面的那个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股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玩的。
沈惠道:“是啊是啊,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特别是女孩儿,如果眼睛看错了,就是跳进了火坑里面去了。”
林霞撇撇嘴说道:“舅妈眼光真好,老早的就看清了舅舅,找到一棵摇钱树啊。”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王纪敏戳了一下林霞的额头。
饭罢,王纪敏把林霞拉到房间里,急急地问道:“霞儿,给娘说说,你认识的那个人……?”
“没权没势没地位,没车没房也没工作,就是一个无产阶级。”
“你这丫头,娘跟你说正经的,你们处了多久啦,。”
“娘,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是一无所有的人,我们还没开始谈呢。”林霞道。
“哎,现在的年轻人呀,真让人看不懂啦,你得多听听舅妈的话,对你有好处,交男朋友,主要是看人品,其它的都是次要的,说来听听,为什么喜欢他。”
是啊,为什么喜欢他,林霞在心里搜寻着喜欢凉安的理由,她真说不出来为什么,一直若即若离的相处,没有花前月下的散步,没有眼睛传神的暗示,也没有什么暧昧的念想,相识以来,从曾经的讨厌转换到平和相处,从不屑一顾相处到心里起了波澜,以至于最近这十天不见,她才感受到内心的煎熬,难道这就是爱吗,如果是爱,爱是没有理由的。
“霞儿,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王纪敏的手抚着林霞的肩膀摇了摇。
林霞缓缓说道:“没有理由,只是见不到他的时候,心里会莫名其妙的烦燥。”
“自己喜欢就行,娘不反对。”
“娘,你在舅舅家待几天,我去他老家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事。”
……
姬香湖畔,太阳刚刚爬上山头,梁安看着碧蓝的湖面上被晨风推来一道道的微波出神。
细腻的沙滩上偶尔落下几对水鸟,幼孩嬉笑着赶过去,水鸟惊鸣一声又飞远了,引得大人呵呵的笑。
身后有人靠近,梁安感觉得出来,不是师傅。
“别回头,你只听着就行了,复兴广场从东往西第七个花台的假山石下,你去拿到包就走,记清楚了,从东往西第七个花台,别在这儿停留,出国路线都在包里。”
梁安停了一会儿,待那人走远了,他才转身离开,眼角余光里,远去的背影像是密室送饭的那个年轻人。
他心里隐隐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具体指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梁安赶到复兴广场,一下子傻眼了,只见一群园林工人正在施工,几个花台的假山石都被撬倒在地。
梁安装作无事地转了一圈,目标假山一片狼藉,他装着无事地上前问施工的人道:“师傅,这好好的假山,为何要拆了。”
“我们只知道干活,国家钱多呗,拆了重建。”师傅头也不抬的说道。
两个工头摸样的人看着他笑了笑,他觉得那笑容有些诡异。
是巧合还是人为?
需要的包是找不到了,他有些迷茫,小区地下的密室他是进不去的,又不知道候金宝在哪儿,这可怎么办。
走出公园,宋安没有目标的在街上闲逛,希望能遇到候金宝。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缓缓的停在身边,司机伸出头来道:“兄弟,候哥到处找你,上车吧。”
梁安心中一动,说道:“我不认识什么候哥,你认错人了。”
“没认错,请吧。”
梁安刚想转身,双臂一紧,他已被人卡住双手,凉安提气运力,却无法挣脱,心里一惊,人已被扭进了车里,紧跟着眼前一黑,头被罩上了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