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五中学足球联赛
.
“斗牛是什么？”秦惊鸿问王道波。
李涛没等王道波回答，就将球拨到了秦惊鸿的脚下，对他说：“你和我在五人场中进行一对一的对抗，用木板将球门化为两个小洞，你我之间谁先进球，那便是谁赢了。”
“好，我同意，那波队你来做这场比赛的裁判！”秦惊鸿点了点头，看向了王道波。
.
“足球比赛还有斗牛吗？这确定不是你们为了哄秦惊鸿换号编出来的？”比赛开始前，郎秋蕊站在王道波身旁悄悄问他。
“足球的斗牛，就像街头足球一样，随意、自由，没有出界、越位这样的规则束缚，参与比赛者可以完完全全地展示出自己的技巧、花式和身体优势。学校的五人场周边都是铁网，很适合这样一场足球比赛。”王道波回答后，便走进了球场中央。
.
“接下来，我在吹哨后便会把球抛向上空，球在第一下落地后，你们便可以进行拼抢，先入一球者便能获得比赛胜利。”待两人都点头确认后，王道波便吹响了哨子。
比赛开始，李涛率先发难，抢下了球权。而秦惊鸿也死死地贴着李涛，不愿给他任何机会。但即便是秦惊鸿拼尽全力地想把球抢回来，奈何李涛娴熟的脚下技术让秦惊鸿根本无法找到其破绽。
在李涛一路将球带至禁区后，起脚便准备打门，可刚刚伸出脚的那一刻。秦惊鸿就预判准了球飞出去的路径，伸脚封堵了这次打门。
王道波在场边看着，眼神一亮，在扭头看向郎秋蕊时，发现她似乎也点着头若有所思。
.
而另一边，秦惊鸿在拦下球后，球经过铁网被反弹到了球场的中央。趁着李涛还没有反应过来，秦惊鸿立马加速越过了他，球在中场被秦惊鸿夺了下来。太久没有球权的秦惊鸿宛如一个脱缰的野马，任凭李涛如何追赶，这短短的距离也无法让他再次追上那颗皮球了。
“一切已经成定局了吧？”覃耀虎在旁边看着，叹了口气说道。
“还不一定。”王道波抱着手平淡地说道。
.
秦惊鸿已经接近大禁区了，迫不及待的他立马就起脚射门了。球直直地飞向了球门，当所有人都以为已成定局时，皮球竟然碰到了木板直直地飞了出来。
场边也是一阵沸腾，原本百分之百被夺走的号码，如今又多了几分机会。李涛眼神一亮，有机会！随即便准备上前争夺皮球。可正当他以为自己离10号球衣越来越近时，秦惊鸿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难以想象，他竟然断下了被弹射而出的皮球。
又是一脚射门，伴着李涛的一声叹息，球入网了。
.
比赛结束，大家聚在一起，气氛好像有些阴沉。王道波站出来，咳了两声说道：“这样...既然比赛都已经结束了，那么这件10号球衣...”
“我不要了。”秦惊鸿转身收拾起了自己的球鞋和书包。
“你什么意思？”听到秦惊鸿这么说，李涛明显有些生气。
“你别误会，只是在球入网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配不上这件球衣。”秦惊鸿说着，“我没有波队对于胜利的渴望，没有覃耀虎在面临危险时敢于站出来的勇气，更没有你对足球的信仰和渴望。我听余多多说过每个球队的10号对于球队的意义，巴萨的梅西、切尔西的阿扎尔、皇马的莫德里奇、拜仁的罗本，哪一个不是球队的旗帜。我踢球到现在更多的是运气让我比别人拥有了更多的快乐，可我们球队真的想拿冠军，还得靠你和波队带领我们一直向前。”
“惊鸿...”李涛听着秦惊鸿的一番话，心中一阵感动。
“其实很多时候，拥有你这样的球员，比拥有我们更重要。”王道波听后，拍了拍秦惊鸿的肩膀，走出了球场。
.
“那你要几号球衣啊？”在人都差不多走散时，郎秋蕊问秦惊鸿。
“随便吧，有几号，就挑几号吧。”秦惊鸿走出了球场，回头对郎秋蕊笑着说道。
.
国庆收假以后，第五中学的足球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本次联赛，将分为高一组和高二组进行淘汰赛。高一一共十六个班，分为四组进行积分赛。四个小组的头两名晋级选出高一八强，随后进行淘汰赛。高二12个班分为四组，头两名晋级选出高二八强，随后进行淘汰赛。最后再由高一高二的冠军班级进行最终的决赛，角逐出第五中学第27届足球八人制杯赛的冠军。”
六班教室里，郎秋蕊给大家念到，“规则大家经过这么久的训练应该都已经清楚了吧，接下来给大家发一下各自的球衣。”
“李涛，10号。”
“王道波，1号。”
“覃耀虎，17号。”
“丁磊，6号。”
“黄泽文，9号。”
“......”
球衣一件一件地发了下去，只剩下了秦惊鸿。见周围的人已经开始试起了球衣尺码，秦惊鸿也贱兮兮地凑了上去：“仙女姐姐，我是多少号球衣啊？”
“31号。”
“31号？”
“嗯，对，31号。”
“这是个什么号码啊...”
“你要不要，不要别参赛。”
“要要要...”秦惊鸿领来了球衣，语气有些郁闷。
“既然这样，大家都好好准备，明天大家加油，对阵五班，我们不能输！”
“加油！”
.
在一头，珍义市电视台的新媒体办公室里，一个中年男人对一个年轻小伙子说着：“小刘啊，明天第五中学有个27届足球联赛的新闻，去采访一下。”
“高中足球联赛啊...这有什么可采访的...”青年小伙子接过文件，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中年男子也没管他有没有什么情绪，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见中年男子一走，小伙子旁边工位的姑娘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说：“晨曦啊，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刚进来的小伙子，商业采访也不接，广告片子也不拍，肯定只能领到这样没有什么新闻价值的线索做稿子啊。”
“诶，开艳你不懂，我可是有新闻理想的青年！”
“得了吧，明天采访可抹点防晒霜吧。你看看，之前去采访银梓县的全民马拉松，都黑成啥样了。”
“切，带就带，我明天一定认认真真地看一场球！”
“可拉倒吧，你连越位都不知道，还看什么球看球。”
“岳卫？是个足球运动员吗？”
“行吧大哥，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