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原本并不想说出来,可是。。。父亲说过,若有外族人到来,龙鲨一族则将会复苏。而你们。。。是外族人,龙洛就是龙鲨一族吧。”
塞西那平凡的面容,因为神秘的双眸而变得别有味道起来。
“你不是海蛇族,你居然是海族里具有预言能力的水魅族。”
云刹捏碎手中的茶杯,警惕的看着塞西。
“水魅族!粑粑,水魅族是洛洛的朋友呢。”
龙洛从君篱落的肩膀上飘了下来,在塞西的周围嗅了嗅,皱着小眉头,仿佛有着模糊的记忆。小水魅很可爱的,可是。。。塞西叔叔不可爱呀。
“殿下。”
塞西跪在地上,单手放在额头上,虔诚的叩拜着。
龙洛不是很明白,可是它有一种感觉,要到塞西叔叔的头顶上去,他飘啊飘,飘到塞西的头顶,一阵光笼罩着塞西——平凡的塞西不再是藏青色的眼睛,头发,而是变得特别的迷离,水波荡漾一般,魅色透着淡淡的紫。
“谢殿下。”
塞西站起来了,普通的塞西,立体五官都变得特别,水魅族的特征完全就展现出来了。
“你知道不知道毛球在哪?”
君篱落抓着塞西衣服,他有预言能力,那就可以知道毛球的情况。在这茫茫海洋中,她猜不透,无法联系到毛球,心里就是不安定。
“什么东西?”
塞西一脸茫然,没有想到君篱落一下子就冲了上来!
“他不是,应该在人鱼族里。”
云刹拉着君篱落的手,让她安定下来,知道毛球对于他的重要性,可是依照之前的惯例,毛球的信息一定在人鱼族那里!
“为什么!”
“因为人鱼族目前是海族里的老大,因为龙洛与人鱼族有着那一层关系。所以——百分之九十的机会毛球的信息在人鱼族手上。”
面对君篱落的疑惑,云刹一字一句的解释着,只要是关于毛球的,君篱落总是会变得而有些狂躁,有些不理智。不过没关系,他不狂躁,不理智就好了。
“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君篱落一拍自己的脑门,一遇到毛球的情况,聪明的脑瓜子就不会转动了。
“那个,可以松开我了吗?”
塞西有些尴尬,他仰着头,指着自己的衣服,此刻君篱落还狠狠的揪着塞西的衣领呢。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她松开塞西的衣服,正式道歉,塞西也不在意的摆摆手。
“说说你的要求吧。”
云刹将手中的的被子放在一边,那是一堆的碎片。
“塞西——”
温蒂有些紧张的拉着塞西的手,心底有些不安。
“希望您可以给温蒂治疗。”
塞西跪在君篱落的面前,郑重而严肃,然后磕了一个响头。。。
让君篱落措手不及,她急忙闪开,这什么鬼?直接说就好了,干嘛还要这样呀?
“赶紧起来,不然我不答应!”
君篱落皱眉,不过到是十分敬佩塞西,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老婆给别人下跪,好样的。
“谢谢!”
他十分激动,然后拉着温蒂的手,“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挽起她的衣袖,抚摸着她手上的鳞片。
“治疗这个很简单,但是需要水柔绵,而且很痛,需要挂掉这些鳞片,然后用水柔绵包裹着,最后吃下化蓼丹就好了。”
君篱落摸了摸下巴,看着温蒂。。。
“我不怕!再疼我都不怕。只要能去掉鳞片,只要能拥有孩子,我死都不怕。”
她坚定的看着君篱落,不就是刮掉鳞片么?为了塞西,她什么都不怕——
“那,水柔绵呢?”
君篱落看着塞西,塞西起身回房,拿出一些东西来。。。
“不可以,你不是纯正的水魅族。”
洛洛十分严肃的警告塞西,这一些东西都是水魅族用来占卜预测的。
“我知道哪里,雪莉尔的母亲拥有一块水柔绵。”
她抱着塞西,不让他去动,十分着急地说着!
“你怎么知道她会治疗?”
云刹微冷,既然不是纯正的水魅族,无法预热,那为何会知道君篱落的情况。
气氛一片凝重,因为塞西沉默。君篱落也疑惑,她并没有说过自己会医术,更没有表露一些迹象,为何塞西会知道?
“噗——”
塞西脸色发黑,然后吐了一口血,龙洛脸色大变——
“你居然是纯正的水魅族,不可能,不可能。。。。水魅族不是这样的。”
龙洛在空中团团转,怎么也想不通,记忆中的水魅族不是这样的,可是这摊血明明就是纯正血脉的味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由于我不纯正,所以父亲帮我换血,让不纯正血脉变得纯正,昨天看到你们的时候,我用血脉之力占卜,可是没有想到原本的纯正血脉因为这次占卜让我恢复了未换血之前的状态,就算殿下为我激发血脉,我也只能激发一半,因为我已经用去了另外一半。”
他嘶哑的声音,说的有一些哽咽,父亲的遗言他没有遵循,没有完全成为水魅族。
“原来是这样!”龙洛点点头,它也没有办法,如今这样,也只能这样了。塞西不可能再成为纯正的水魅族了。
云刹则没有言语,看着塞西。。。因为他知道落落本身的情况,上次受伤就算好了,但是应该留下后遗症,不然就不会将另外一个底牌拿出来。虽然他很高兴君篱落没有瞒着他,不防备他,但是他也担心君篱落,只有那一个底牌的话,将会很危险。人类无法控制雷电的,以为无法承受,雷电对于人来说是无比神圣和庄严的,让人无比敬畏和害怕的。
“现在就为温蒂治疗,不过必须等水柔绵拿回来才能开始。”
君篱落知道两个人都等不及了,一个是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够不要那么的自卑,不自信,一个是因为她将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对得起丈夫了。她也不多说什么,希望今天晚上能够平平安安,不出什么事就好。尽早的将温蒂的问题弄好。
“我现在去,你现在就开始吧。”
塞西拿着菜刀就走——
“等一下!”
君篱落看看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我会两个小时后开始,你三个小时后必须回来,否则——温蒂将会有性命之危。”君篱落沉默了一会儿,这两人的渴望和激动她能感受得到,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就贸然行事呀。
“我一定会回来的。温蒂,等我!”
塞西看了一眼温蒂,眼里的温情全是爱意,坚定的看着君篱落很好的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希望他能够平安!”
温蒂握着双手,她嘴里念着——其实温蒂也紧张,也害怕,可是——什么也比不过多年来的渴望。
“休息一会儿,等一下要劳累了。”
云刹将君篱落搂在怀里,然后捏捏她的肩膀,让她尽快放松,好好睡一觉,免得一会精力不足,把自己给弄的透支了,经常透支,再怎么强悍的人都会出问题。
“好!”
她偎依在云刹的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可是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还没有问云刹呢?
“云刹,你什么时候恢复的。”
她呢喃着,胡乱的抓着他的手,想要给他把脉,看看他是不是又冲动了。
“好好睡吧,我没事。”
反手抓住君篱落的手,两只手十指紧扣的,低头亲吻的她的发顶。
两个小时一晃而过,塞西还没有回来,君篱落依旧还闭着眼睛,温蒂抿着唇想要开口,却被云刹的冷眼一扫,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来。
“云刹!干嘛不叫我。”
君篱落在睡觉的时候,自我催眠洗脑,两个小时候一定要醒来,所以——君篱落忽然间惊醒,发现依旧过了两个半小时了,捏着云刹的脸,一定就是这个家伙的问题!
“又没有耽误多久,那个家伙不是还没有回来么?'
云刹耸耸肩,任由君篱落在他的脸上放肆。他仔细的帮君篱落拨弄好她杂乱的头发。
“塞西还没有回来?”
君篱落看了看门口,没有任何的动静,那么。。。到底要不要开始呢?她有一些挣扎,刮鳞之痛需要水柔绵止痛,如果鳞刮完了,水柔绵没有,那么温蒂就要承受着剧痛等待水柔绵。
“开始吧,我相信塞西。”
温蒂虽然踌躇了一会儿,不过还是让君篱落开始。
“都到外面去吧,我和温蒂在这里就可以了。”
君篱落将云刹和龙洛赶了出去,然后让温蒂脱了衣服躺在桌子上。
衣服之下是斑斑点点的蛇鳞,在雪白的肌肤上,仿佛斑点狗一样。
“我开始了,你要忍住!”
君篱落将一块布塞入温蒂的嘴里,然后从墨戒拿出小刀片,一叠的小刀片,蛇鳞很坚固,君篱落也准备了不少。
“啊——”
她紧紧的咬着牙,君篱落用刀片挑起一片蛇鳞,然后将它狠狠的刮去,就单单一片,让温蒂睁大眼睛,死死的咬着口里的布,痛——好痛,仿佛剥皮之痛,紧紧的抓着身下的桌子,被划出一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