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搬家途中遇到劫匪后,意识到这世间的险恶,大伯也不可能对我家所有人都保护得周全。他开始对我学武的热情不再漠视,而是毫无隐瞒,一招一式,倾囊相授。我也异常珍惜这难得的机会,认真学习,勤学苦练。
大伯认为我如遇像符成奎那样的强敌,力量上还是很难比得过,所以除了让我勤练臂力之外,主要是训练我身体的灵活度及接敌的技巧。
大伯以为,在和敌人做生死搏击时,除了掌握对方的身体要害,观察敌人的薄弱点外,主要有两种取胜的方式:一是靠力量来压制敌人,把对方逼得喘不过气来,也就离获胜不远了。二是依赖身体的灵活度,当力量不及敌人时,要机智的闪避对方力量的压制,靠自己灵巧的身体,快速攻击对方,让敌人疲于应付,再找准机会,克敌制胜。概括来说就是要快、准、稳、狠。
有时大伯也会和我来个对练,不过在比试兵器时,我还是不愿拿龙吟和大伯的虎啸对砍,倒不是我害怕龙吟比不过虎啸,而是担心龙吟和虎啸相击会互有伤害。我们会各自拿着木棍当成武器,然后我使出浑身解数,和大伯打得难分难解。大伯使的木棍,挥力浑厚,一招一式,无不是虎虎带风。而我,在力量抗不过大伯时,会灵活躲闪,看准时机,再进行反击。
大伯会在对练之后,指点我的缺陷,告诉我哪些招式不能用得太老,那样会让对方有机可乘。又或者怎么使一些虚招让对方上当,然后抓住机会击中对方的要害。
胥瑶似乎有了新的兴趣,她时不时会找到定璟,和他来次长时间的辩论,好像他们在这里谈论的治国方略,真能对这个混乱的社会产生些影响。
虽然我们到这里的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各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使得这片原本荒芜的土地显得热闹而有序,但我和胥瑶的感情,还是几无变化。
我真猜不透胥瑶的想法,为什么成了我的妻子,对我还是如此冷漠。我以为是那个新婚的夜晚,因为没有履行丈夫的职责而让她对我心生怨愤。
我在多次的夜晚,不断为那晚的事情向她解释和道歉,可她还是对我冷漠如初。我也只是从她偶尔流露的些许言语里获知,她对我在遇到劫匪那晚的表现很是失望,认为我文不能像定璟经典满腹,武不能像大伯或耿志那样保护家人的安全,这样一个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男人,怎么就被她给遇上,实在是她的悲哀。
我心里虽然痛苦,可她说的也都是实情,只得寄希望于刻苦练功,也好早点让她正视我的能力。
我一直对胥瑶去找定璟清谈采取默许的态度,因为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里,能消除寂寞让自己充实的东西,实在太少。她能找到自己的兴趣,让自己过得充实,已属不易。
而我自己,实在心里烦闷时,会带着杨雄离开大院,进入莽莽群山里,狩猎游玩,一来借以练胆,二来还可以试一下自己的实力,只是很可惜自从上次袭击过我们家大院以后,周边的狼群也不是总能碰得上。所以除了野兔和野鸡,我们倒是偶尔能遇到肥硕的野猪,用箭射杀,再合力用木棍抬回来,分给众人改善生活。
又过了一年,杨雄也不能总跟着我进山了,因为他也当了新郎,娶了涂家的那个女儿涂巧凤为妻。
胥瑶还是喜欢时常找定璟,和他谈论道家典籍,以及对我来说深奥的玄学,再不就是讨论些养生之道,好似她对这些,有着极大的兴趣。
我不想用武力去强逼她与我同寝,那会让我失去和她培养感情的机会,我也不忍看到她委屈而哀怨的眼神,只希望用我真诚的行为,悄悄改变她心里对我的看法。
到这时候,连刚满八岁的绿桜都看出我和胥瑶之间有些问题。这个古怪精灵的小美女白天总是寸步不离她的小嫂嫂,在胥瑶要去找定璟时缠着她,要求胥瑶教她女红。
刚生产了小侄儿的大嫂郝冬梅不止一次忧心忡忡地跟我说,自己的女人一定要好好管教,不然哪天就会生出一些大家都不愿看到的事情。
可我愿意相信胥瑶,以她知书达理的学识,以及聪慧敏锐的头脑,相信一定能想象得到那样严重的后果。我更相信定璟和我的兄弟之情,哪怕他生性风流,也不会轻易抛弃我们之间这难得的感情,去做这等下做的事。
实际上定璟也的确如此。一段时间后,他不再对胥瑶找他清谈而高兴,反而找各种借口逃避。他又开始练习射箭,当胥瑶再找他时,他会拿起我当初为他做的强弓,到后院勤加练习。或者,他去我父亲的书房,与父亲一起探讨玄学的奥秘。
在那年的秋天,胥瑶终于开始重新审视和我之间的关系,估计也是抵不住闲言碎语的压力,又或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改变了对我的看法,终于对我和颜悦色起来。
当有一晚我回到卧房,打算像从前那样,从木柜里取出两床棉被,在地板上铺个临时床铺时,她从床上爬起身来,穿着只能遮住小块肚皮的大红亵衣,伸出她莲藕般白嫩的胳膊,用纤纤小手拽住我,把我带到床上。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裸露如此多的身体部位,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精致而俏丽的身躯。相较于已经模糊的记忆中夏玲稚嫩的身体,胥瑶的身体无疑更有吸引力,也更容易让人着迷。
在摇曳的烛光中,我恍然看见她白花花的身体,犹如莲花般的,是那么的娇美,又如此的柔嫩。
当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我紧抱着她的身体,拥吻着她的秀发,闻着她白嫩的肌肤散发出的淡淡清香,高兴悄声地述说我对她的爱慕。
胥瑶转头看向我,面色微红的脸庞显得柔美秀丽,娇艳欲滴的红唇轻启,羞涩地说:“夫君,我有那么值得你喜爱么?”
我真诚地点了点头,稍稍用劲搂了搂怀里的柔软身体。
胥瑶咯咯笑着,伸出手来,轻抚着我的脸。我感受着她身体的温暖,手上轻抚的温存。这种感觉让我觉得这人世间是如此美好,是那么让我舒适,也那么让我安心。
不知什么时候,我合上了眼睛,悄然而来的睡意总是嘲弄我的意志,不肯让我一直感受着这难得的温情。
好一会,朦胧中的我隐约听她叹了口气,轻声说:“哎,你要是像定璟那样博才该有多好。哪怕你练就一身的拳脚,那也不过只是一介莽夫啊!”不过这声音小得像蚊子轻声的嗡鸣,没有在我脑际留下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