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坡上树林里一块不大的空地,我停了下来,这里相对山道上人要少很多,正是理想的搏击之地。
那羯胡军官原以为我不是他的对手,想要逃避与他相斗,一直紧随在我身后,此刻见我停下来,也不说二话,一手持短刀,另一只手里那断掉的半截大刀也没有扔掉,齐齐向我击杀过来。
站在山坡高处处于有利位置的我,手里龙吟修长的剑身也发挥了作用,这家伙手里的兵器还没来得及沾到我的衣角,龙吟便划伤了他的头皮,鲜血顿时从他头顶流了出来,沾满他脸上的眉毛和胡须。
这家伙一时看不清景物,急忙大喊让他的兵士一起上,很可惜其他跟随他的羯胡士兵在山道上就被晋军士兵拦截,只剩符成奎还在他身后。
符成奎拿着大刀往前走了几步,也并没有靠得太近,他眼见手里的大刀不可能与我的龙吟相拼,打算拖延时间,好让那羯胡人恢复过来,然后齐力对付我,他对我喊道:“黄家崽子,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不是上次你狡猾多端,引我进入无路可走的境地,怎么可能让你逃得掉?这次新账老账一块儿算,今天你别想活着走出这树林。”
这等无耻的话语也只有符成奎这样无耻的人才说得出来,我没心情和他斗嘴,龙吟在我手里抖了抖,便向符成奎飞快刺去,但身体只是向前踏了一步,并没有全力冲向他。
符成奎从下往上看的角度,见到剑尖直直向自己刺来,那姿势凶悍得难以招架,他急忙退往后面的大树边躲藏,使我暂时不用防备他的攻击。龙吟迅速随着我的手臂向那羯胡人急急刺去,想趁那家伙还没擦干净糊在眼睛上的血,抢先干掉他。
那羯胡军官刚把衣袖从眼角放下,就看见龙吟刺向自己的咽喉,连忙急急俯下身体,躲过了我的偷袭,在低下身体的同时,他的手也没有闲着,待我一剑刺空,回撤龙吟时,他迅速反手用短刀朝我腹部刺来。
我站在高处有好处也有不利的地方,当我挥剑向羯胡人攻击时,身体必然会前倾,可当他朝我攻击时,我很难马上收回身体,较为陡峭的山坡还是会让我的身体不自觉地往下冲。
此刻见这羯胡军官手里的短刀向我击来,为了不让自己受到太大伤害,我无奈做了个非常僵硬的动作,侧身就地躺在山坡上,往山下滚去,但他的刀尖还是刺破我单薄的外衣,划伤了我的肚皮,翻滚过程中,身背的强弓与箭蘘也硌得我背部生痛。
空地边缘的树木使我的身体停止翻滚,我立刻站立起来,抬起手里的剑防备这羯胡人趁我站立未稳时向我攻击。
刚还躲在大树后面的符成奎见我已处在下风,以为我不是那羯胡人的对手,从大树后面跑了过来,立在我右上角,想要和那羯胡人共同把我击杀在此地。他看到我腹部伤口的鲜血渗透衣衫,得意而狂妄地说道:“怎么样?黄家二崽子,现在知道大汉的军人不好惹了吧?今日这里毕是你的死地。后悔了吗?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点躲起来,何必还要前来送死?”
那羯胡军官没有符成奎这样的雅兴,他双手持着兵器再次从上坡向我击来,符成奎也举起大刀在我右侧向我击砍。我左手赶紧从怀里掏出短刀,右手持龙吟向正冲过来的符成奎挽了个剑花虚晃一招,迅速矮下身体,左手的短刀朝满脸长毛的羯胡人腹部刺去,龙吟也很快从符成奎眼前划过,格向这羯胡人的兵刃。
那大胡子的羯胡军官头顶的血仍不时流下,使得他视界受到限制,只看到我右手中的龙吟阻挡了他的向我击来的兵器,却没有防备我左手里的短刀。锋利的短刀刺穿了他的肚皮,又在惯性下在他肚皮上划开一个大口,他的内脏霎时滑落出来,这满脸长着长毛的羯胡军官瞬间就像被放了气的皮瓤,在我拔出短刀后,他手捂肚皮,双腿无力的跪倒在山坡上,倾斜的山坡让他的身体直溜溜地往山坡下滑落,一头重重撞到一颗大树根部,顿时晕死过去。
符成奎没想到大好形势转眼间便急转直下,掉头往山头跑去,想摆脱我的纠缠,一举逃出晋军的包围圈,只是他的脚伤并不能让他快速奔跑。
我哪能让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就此在我眼前逃脱?把短刀换到右手,朝符成奎后背猛力扔了过去,短刀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伴随着符成奎一声大叫,短刀深深插入他的背部。即使这样,他也仅只停顿了片刻,逃生的欲望使他仍跛着脚继续向山顶攀爬,但他的速度显然慢了下来。
我也没有停歇,在扔出短刀后,便向符成奎紧追了过去,他刚进入树林,我便追上了他,只是由于林木茂密,不便于挥剑砍杀,只得直直刺过去,龙吟再次深深刺中了他的小腿。
符成奎全身瘫软下来,他扔了手里的大刀,艰难地转过身,蹲坐在山坡上,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捂着小腿的伤口,双眼流着眼泪对我说道:“二公子,就请您高抬贵手,饶过我这次吧,我来生一定做条在您面前承欢的狗,来报答您今生的不杀之恩!”
我对这等没骨气的小人气得笑了起来:“你不用等来生,这辈子做狗还没够么?还要下辈子接着做?不过不管你来生做什么,现在你这条狗必须死,以告慰我惨死的家人在天之灵!”
眼看逃不脱一死,符成奎反而大笑出声,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那个会功夫的美貌女人是你家大嫂吧?****的时候真的好来劲啊,如果不是她还流着血,一定更好玩!哈哈…….”
我怒从心生,还没等这畜牲说完,一剑刺穿了他的咽喉,他的脸瞬间憋得通红,鲜血从嘴角流出,双眼圆睁,猛力抽搐了几下,便倒毙在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