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波士顿返回纽黑文,李子丞先是陪戴倩茹参加了耶鲁大学的秋季开学典礼,而后用了两天时间把他和戴倩茹的爱巢布置的焕然一新。
尽管房子的面积小了一些,可毕竟有了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李子丞还是感到非常满意。
乔迁新居之后,李子丞开始着手办理公司的成立事宜。
公司注册成立的手续,汉斯已经帮李子丞全部搞定。接下来李子丞只需租赁一个办公场地,招聘一位办公室文员,公司就能开张营业了。
如你所知,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期货交易公司的主要职能是根据客户指令代理买卖期货合约,办理结算和交割手续。
同时,对客户的账户进行管理,控制客户交易风险。为客户提供期货市场信息,进行期货交易咨询,充当客户的交易顾问等等。
这就需要李子丞在公司成立之后,四处游说发展客户。可这不是李子丞的本意。李子丞成立期货交易公司,可不是为了给那些手握游资的投资者提供服务的,更不想帮那些手握游资的投资者赚钱。
李子丞之所以成立期货交易公司,是因为期货交易公司在买卖期货合约的时候,比自然人更有优势,这个优势就是持仓量。
不管是国内还是A国,为控制商品交易品种期货市场频发的交易风险,商品交易委员会均对其提供的商品交易品种实施投机持仓限制。
国内的期货市场采取的是会员持仓、非会员持仓和客户持仓并重的持仓限制制度。而在A国,则是采取总量控制的办法来限制投机持仓。
比方说,在国内,如果强麦这一交易品种的期货合约月份单边持仓总量大于等于二十万手,那么会员持仓所占的比重为百分之十五,非会员持仓所占的比重为百分之十,客户持仓所占的比重为百分之五。
假如强麦这一交易品种的期货合约月份单边持仓总量小于二十万手,那么会员持仓所占的比重为三万手,非会员持仓所占的比重为两万手,客户持仓所占的比重为一万手。
在A国,如果燕麦这一交易品种的现货供给量为二百七十二百万蒲式耳,单月持仓限制为七百万蒲式耳,所有月份总持仓限制为一十百万蒲式耳。
由此计算出,燕麦这一交易品种的单月持仓限制占现货供给量的百分之二点五,总持仓限制占现货供给量的百分之三点六。
李子丞成立期货交易公司,就是想借用期货交易公司这个外壳来加大他的持仓量。
持仓量的大小直接决定了盈利的多少。在期货市场,不管是做空还是做多,对未来市场发展的预判是决定因素,持仓量的大小则是加成因素,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在决定因素正确的时候,加成因素就会成为放大器,把盈利放大十倍、百倍乃至千倍。
在决定因素错误的时候,加成因素仍然会成为放大器,把损失放大十倍、百倍乃至千倍。
因此,预判是主,持仓量是辅,两者不能混淆,更不能颠倒。
李子丞在纽黑文市区奔波了三天,终于租赁到一间满意的办公场地。
李子丞租赁的这间办公场地就位于圣堂街,耶鲁大学的对面,距离他的必胜客快餐连锁店的直线距离不足两百米。
办公场地不大,约有六十平米,是个套间。里间的面积大约有二十平米,外间的面积大约有四十平米。
办公家具是现成的,老板桌、办公桌、沙发、茶几、文件柜应有尽有。
李子丞购买了两台电脑、五块显示屏和一台一分四切换器,连接上网线之后,他在网上发布了一条招聘信息。
李子丞的招聘信息是这么写的:本公司拟招聘办公室文员一名,性别女,学历本科以上,年龄三十五周岁以下,待遇面议。
招聘信息发布之后,李子丞坐在自己的一拖四电脑前,开始研究期货市场提供的农产品、有色金属、贵重金属、轻质原油、股票指数等几十种交易品种的三十日均线图和K线图。
期货价格波动的三十日均线图、K线图和股票价格波动的三十日均线图、K线图大同小异。李子丞从事了十几年的股票投资,自然对三十日均线图和K线图不陌生。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李子丞投入一千万美元,做多黄金和轻质原油。
提交了期货合约,李子丞正准备关了电脑穿上外套回家,忽听门外的楼道里响起一阵“噔噔噔”的高跟鞋击地声响。
不多时,一个温柔且甜美的声音从外间办公室飘进来,钻入李子丞的耳廓:“请问,这里是子茹期货投资有限公司吗?”
听到问询,李子丞一边从里间走出来,一边答道:“不错,这里就是子茹期货投资有限公司。”
“您是李子丞先生?”
一个身材苗条,个子高挑,长得眉清目秀的年轻姑娘一边走进办公室,一边笑着开口道:“我叫赵嘉琪,是来应聘的。”
李子丞听后点了点头,而后抬腕瞅了瞅时间:“从我发布招聘信息到现在,仅仅过去两个小时,你就前来应聘。
“这说明你急于找一份工作,而不是出于对这份工作的热爱。按理说,对你这样的应聘者,我应该对你说不。
“可你既然来了,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说说吧,你急于找一份工作的目的是什么?”
听到这句话,赵嘉琪好悬没晕过去。她没想到,李子丞的观察判断能力如此强悍,竟然直视她的内心。
李子丞没有说错,赵嘉琪的确是急于找一份工作,至于这份工作她喜欢不喜欢,有没有发展前途,待遇好不好她已经不在乎了。
在纽黑文找工作真的很难,好一点儿的工作岗位要么直接提供给耶鲁大学的毕业生,要么提供给A国的公民。
她不是耶鲁大学的毕业生,更不是A国的公民,而她又想找一个能够在办公室工作的岗位,她哪里还有资格对应聘的岗位挑三拣四?
“李子丞先生。”赵嘉琪一边搓着自己的手,一边忐忑地问道,“我,我能说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