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明王的秘密
“拜见明王殿下。”明王是先皇钦封的王，今明月是民。
“免礼，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你的力量几乎已在风花雪之上，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杀你，今天是最后一天，我也只有一次机会，你想不想死？”
今明月微笑道：“不想，不过也很想。人能面临死亡的机会毕竟不多，我何不珍惜这样的机会呢，更何况在我面前的还是明王。”
明王也笑了，他看着今明月就像看着曾经的自己，道：“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该死？”
今明月道：“不知道，就请明王告诉我吧，我很有可能就死在你手下了，何不让我死的明白一点。”
明王道：“你在九华山救过一个有双瞳的女人对不对，她是我女儿，是她让我杀你的，所以我不得不杀你。”
这个答案是今明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他叹气苦笑道：“难道郡主就这么报答她的救命恩人吗，能不能让我再见见她？”
明王道：“不能，我女儿脾气很怪，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我对她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所以我一直希望能够补偿她，我一定会满足她的任何意愿。”
今明月道：“所以你就要杀我，也不管我是不是该杀。”
明王点点头：“我根本就不在乎你的生死，你是否后悔救了她？”
今明月道：“我不后悔，如果她要杀别人我一定后悔，可如果是杀我那我就不后悔了。”
明王道：“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还会不会救她？”
今明月道：“会。”
明王道：“为什么？”
今明月道：“会就会，如果你非要什么理由，我只能说因为我是今明月。”
明王笑了，很简单的说道：“你要进皇宫救明珠？”
今明月惊呆了，无奈的笑道：“明王不愧是明王，没错，请你不要干预我。”
明王道：“我是明王，有责任保护皇帝，但我绝不会干预你。不妨告诉你一些秘密吧。在二十四前年我爱上一个女子，后来发现她竟然是东海魔教圣女。为圣女者必须要保持处女之身，否则就要受到极刑。她那时已怀有身孕，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秘密泄露，本来就要死了，可是她身为圣女有权决定她的继承者，为了生下孩子，也为了能见我一面，她就指认她腹中的孩子为下任圣女。可是谁也不能肯定这个孩子一定是女孩，当然也没人能肯定不是女孩，所以魔教只有等她把孩子生下，但不管是不是女孩，只要孩子出生我妻子都会受刑死去。魔教有两位圣女，她是其中的光明圣女，还有一位是暗黑圣女。两位圣女各有职责，暗黑圣女负责刑法和解释教义，光明圣女则负责传播教义和散步功德。
“每两年光明圣女就会来到中原，游历天下，散步功德，我和她就是因此而相识的。他们要杀死的不只有她，当然还有我。于是暗黑圣女就率领魔教高手来杀我，只可惜我命大，非但没有死还因此得知她有难的消息，然后就潜入魔教。魔教的教规很独特，只有最强大的人才可以当教主，任何人都可以向教主挑战，然后公开决斗。我先加入魔教，并在决斗中杀死前任教主，然后我就成了教主，用教主的权力赦免光明圣女的死罪，直到现在我还是魔教教主，孟婆就是光明圣女，曾经是暗黑圣女，第五人是我的左护法和十大长老之一。这些你一定都想象不到，我杀死魔教教主，自那之后魔教就再也没有侵犯中原武林，那都是因为有我这个魔教教主。
“在我初当教主的头几个月里，魔教那些高手几乎都不服我，不断有人向我挑战，魔教的势力也在暗中分解成几大势力，暗黑圣女勉强能震慑住他们，可我这个教主几乎就是个空架子。我妻子她毕竟是光明圣女，她请求我一定要统一魔教，我答应了她。那几大势力暗中勾结中原武林、扶桑武林还有西域魔教，密谋了几次造反都被我破解了。可后来他们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种寒毒，这种毒根本没人能察觉出来，一个时辰内人的身体就会冰冻。他们用这种毒暗杀我，却阴差阳错的毒害了我妻子。那时她已临近分娩，在她完全变成冰人之前她不得不划破自己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我妻子的死彻底激怒了我，我亲手把魔教里那些可疑之人都杀了，然后再杀他们的那些帮凶。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在报仇，中原武林的那些仇人几乎都被我杀光了，可是西域魔教和扶桑武林那些人都逃了回去，我暂时还奈何不了他们。
“后来我得知，那种毒是西域毒神从奇拉奇大裂谷的矿物中提炼出来的，名叫相思泪，毒神只留下三斤相思泪，却可以毒死七千人。相思泪无药可解，中毒七日后毒发。被冰冻的人，只要把他们的尸体保存在寒冷的环境中，尸体就可以不毁不坏。我女儿一出生就身中这种寒毒，不过她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只是每到月圆之夜就会毒发，一旦毒发便如万虫钻心，痛不欲生。我女儿成为光明圣女，不过她不想当光明圣女，她说她要当暗黑圣女，并亲手替她母亲报仇。我这个女儿脾气倔得很，而且性格古怪，她所做的事总是莫名其妙。她的任何意愿我都会满足。她行为比较孤僻，经常一个人跑出去，没人能找得到她，她也不许我跟着她，不许我派人保护她。这些年来她似乎在做一件大事，可没人知道她在干什么。我女儿天生双瞳，是个武学奇才，我敢说她现在的力量已绝对不在我之下，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只要看人一眼就能把人杀死。她虽然中了寒毒，却也因祸得福，别的毒都无法再侵害她，所以我虽然很关心她却还是很放心她的。可能这就是你们两个的缘分吧，六月十五她在九华山寒毒发作，你正好碰上了，而且你竟然为她解了寒毒。你也真是一位奇人，我确实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杀你，却只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问你你是怎么给她解毒的，你对她究竟做了什么？”
今明月把当天的事描述一遍，道：“就是这些，我对她做的最过分的事也就是抱着她，可她不至于因此就杀我吧！”他同时也想起自己的母亲：难道妈妈中的也是相思泪吗？
明王道：“你到底是谁，你的父母是谁，你的那种内功又是谁教你的？”
今明月道：“这一切都是不能说的秘密，所以请恕我不能相告，我还是告诉你一些我的经历吧——”
入世，游九华山，救圣女，遇温怀玉，听到怪诗，追查到西湖，然后就是水灵儿主动投怀送抱，一直到现在要去皇宫找皇帝，所有事情和自己的一些猜测，毫无保留。
今明月问道：“你知不知道那个组织的存在？”
明王道：“我当然知道，那个组织比东西两大魔教还要厉害。这些年来我率领中原武林和东海魔教一直在与它进行暗战，胜负各半吧，我一直找不到这个组织的统治者。它的可怕之处就在于用女人来征服男人，比如你，就算你知道龙千娇是那个组织的人，可你有办法对她下手吗。还有我，如果我女儿是那样一个人，如果她要杀我，我绝对会把头伸给她。它所利用的正是人性的弱点。今明月，如果你能活下来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那首诗，那张纸，那个组织，众多离奇的暗杀，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事，它们之间貌似是独立的，可我知道在它们背后一定有一条线，我要你把这条线找出来。”
今明月笑道：“如果我能活下来？那你还是要杀我！”
明王道：“我不得不杀你。”
今明月道：“如果我死了，那我怎么找那条线，为什么偏偏要是我？”
明王道：“你是一个很特殊的人物，在这场暗战之中，你完全是一个外人，说白了你就是第三者。我曾经把你当做是敌人，他们也一定这么想，你是敌是友完全取决于你本人的决定。而且你武艺非凡，正正、精灵宴、慕容雪，还有圣女和第五人，他们都没能杀的了你。你应该知道你已经卷入这场战争。”
今明月问道：“你要想让我找到这条线就必须再让我知道一些秘密，比如你怎么知道我要去皇宫？”
明王笑道：“你猜呢？”
今明月道：“应该是明珠告诉你的吧！”
明王笑了，笑出了声，对今明月投去赞许的目光：“没错，就是明珠，你是怎么猜到的？”
今明月笑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有这种感觉。”
明王再笑道：“很好，有时候感觉比证据更重要，因为，她是我女儿。”
今明月看着明王，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他不说话，因为他无话可说。
明王道：“我当初也是个风流人物，明珠的母亲在嫁给东方贺之前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只可惜那时候我为了救圣女去了东海，一直到三年后才返回中原。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嫁给东方贺。都是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女人心是天下最微妙的东西，你还年轻，这其中的滋味你很难体会。明珠当然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我，她请求我不要再杀你，还跟我说你愿意为了她到皇宫冒险。说实话，我佩服你的勇气，也欣赏你这种正义感。”
“可是。”今明月不解道，“明珠整天都呆在屋里，而你又在别处，她是怎么通知你的？”
明王道：“我自然有我的手段，你可不要小看了明王的实力，更不要小看了明珠。我不会干预你去皇宫，不过我也不能帮你什么。我在两个女儿之间真是难以选择。所以，今明月，请你一定要活下去，为了明珠，也为了我那个女儿，如果你真死了，我怕她会后悔。我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想要杀你，可她究竟想做什么我却实在是不明白。”
今明月道：“那你打算怎么做，还要不要杀我？”
明王道：“你过去吧！”
今明月道：“没能和你交手真是我的遗憾，我去找那条线，不过不是为了帮你，另外以我现在所知道的这些东西，我不可能找出那条线来，所以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回答我。”
明王道：“知无不言。”
今明月道：“你女儿，就是那个圣女女儿，她哪天生日？”
明王愣了一愣，笑道：“八月初六。”
“这倒真是个巧合，那她美不美？”
明王又愣住：“很美，她比明珠还要美。”
“那个山洞实在太黑了，我根本看不见她，遗憾了。嗯，在决斗中，你为什么要杀死魔教教主。”
“因为失手吧，他当时中了毒，我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我们两个一交起手来他就毒发了。他那种毒很奇特，魔教里有众多用毒高手，可他们都查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毒。”
“也就是说他当时没有死？”
“对，毒发时他全身经脉尽爆，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半个时辰之后就死了。他是当着魔教两位圣女和十大长老的面把教主之位传给我的，还把他的妻子儿女托付给了我，他妻子叫胡灵芝，有一儿一女，儿子叫精灵宴，女儿叫谢小醉。”
“胡灵芝？精灵宴？谢小醉？这可真够——，那后来呢，精灵宴成了不杀城主，谢小醉成为天下最好玩的女子，那胡灵芝呢？”
今明月猛然间就想到了那张纸，有谢小醉这个名字，名字后面是一朵玫瑰，而胡灵芝不正是“玫瑰夫人”！
“别忘了，你是第三者。”
“原来是你，你是帅。”
明王不说话。
一个人不说话可以把另个人活活气死，明王无疑就是“一个人”，今明月更无疑就是“另一个人”。
不说话有四个意思：默认，默否认，不知道，不能说。可究竟是哪个？
对付“不说话”，最好的办法也是“不说话”，于是今明月也闭嘴，跟明王耗着。
最终明王耗不过今明月，只好又开口道：“每个人都有秘密，这些秘密有的是自己的，有的是关于别人的。秘密是不能与别人分享的，无论别人是谁，哪怕是这个秘密的关系者。说了就不叫秘密了。胡灵芝是我的秘密，这个秘密就连胡灵芝都不能告诉，所以也不能告诉你。你刚才猜错了，我不是帅，我也不是将，但我必须服从那个帅的指挥，她不让我告诉你，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对于你和胡灵芝，她另有安排。”
今明月道：“这么说来，帅是你女儿？”
明王笑笑，又不再说话。
今明月道：“我根本就多此一问，那个帅怎么能让我知道她的身份。那我再问你，这些年来你一直在中原，你是不是已经把魔教的势力发展到中原武林了？”
明王道：“我可没有什么称霸武林的野心，我那个宝贝女儿已经够我费心的了。那张纸上有十八个人都是我魔教的人，你可以把这个当做是中原魔教。”
今明月道：“都有谁知道中原魔教的存在？”
明王道：“不知道，这又不是什么见的人的秘密，很多人知道我是魔教教主，是他们自愿为我保密。”
今明月道：“这也就是明王，佩服。那另外二十九个人呢，这张纸里好像藏着一个地狱？”
明王道：“另外二十九个人里我只知道十八个，四十七人之中有二十五人都和地狱里的某个角色对应起来，魔教十八人都在其中，他们也都知道这张纸的存在，所以那次你去青龙塔可把那三个人给吓坏了。你应该看得出来，那十一个人用的全是化名，他们以为你就是其中之一呢。”
今明月道：“我只是误打误撞的，不过我不是。你们追查这张纸的来源，都有什么线索了？”
明王道：“没有，唯一的线索就是水灵儿，只可惜断了。”
今明月道：“这样的纸一共有几张，都是谁收到了？”
明王道：“不知道。”
今明月又道：“九龙会那三口箱子的事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