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不由得勾勒出一抹诱人弧度,他可谓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先是屈身归降南诏。此刻为了出兵丰原无碍,拜宫九天为父王,他心中该是如何无奈?
“他真的成熟了,经过这些事,再无什么事能让他为难动心了吧?”
“本王知道,你和秋原颇有旧,他亦再三在本王面前举荐于你。本王想,秋原此举,亦有免除本王难为于你之意。”
宫九天没有再多说什么,忽然之间,他眼前一亮,明白了那夜的那队人马为何蒙面,亦知道了那个瘦弱不堪,骷髅般的人是谁。
不由得有些诧异起来,为何尚秋原会为了一个女子,肯如此卖力,做出这等骇人听闻之事?派最精干信任的将士,从丰原远赴南诏,就是为了保护这个女子,送她到安全的地方,或者是带去丰原?
“难道秋原亦对此妖姬有情不成?若是如此,本王该如何做?”
侧目看着托腮坐在桌案前的姬天凝,略带苍白的娇靥灵动俏丽,带着出尘超然的气质。一双剪水双瞳,清澈见底,丝毫没有巫女妖孽的味道。
“若本王把你送去秋原处,那必是你心中所愿吧?”
姬天凝露出诧异之色,看着宫九天:“王爷何出此言?”
宫九天笑了,笑容中少了几分阴冷,多了几分坦然:“那夜护送你的人,便是秋原手下的爱将金甲,他能把金甲从战场上抽调回京都,就是为了你。如此说来,秋原用心良苦。”
澄澈明亮的眸子,盯住了宫九天,她想知道宫九天对尚秋原,是否会不利。用自己为人质,换金甲等人离开,就是为了不给尚秋原带去麻烦。
最担心的,是牵连了那个身负太多的男人,他不能因为这些事,耽误了筹谋已久的大计。她亦不能,拖累他。因为,他背负的已经太多,太累。
“你放心,本王不会因此事怪罪秋原,皇上亦不会知道此事。只是,此事未必便能瞒过皇上。金甲回到京都,你便失踪,此事再明显不过。”
“没有证据,他亦不能因此便怪罪尚秋原,何况尚秋原此举,不过是为回报我昔日对他手下将士的情,还有救治他的情。他是个不愿欠人情的人,我却是个不愿意被人欠人情的人。何况,既然王爷回京都,为什么不是王爷所为,一定就是他所为呢?”
姬天凝的娇靥上,露出古灵精怪的笑容,她忽然想到,此事尚秋原虽然承担不起,但是并肩王承担得起。她不可以给尚秋原惹麻烦,但是这位妖孽王爷嘛,给他惹天大的麻烦也没有关系。
“以皇上的头脑,也自然可以想到,我能逃出皇宫,必然是有内应。而这个内应,尚秋原和金甲,却是没有本事去安排。恐怕我送给皇后的书信,皇上亦早已经知道。那么王爷猜猜,你回京都的事情,皇上会一点都不知道吗?”
“妖姬,你是想把罪名推到本王的头上?”
“王爷可是有所忌惮?”
宫九天阴沉地道:“本王何须忌惮,皇上本就知道本王回来了,本王虽然没有明言,但正是要他知道。也罢,此事便放在本王身上,也免得皇上再胡思乱想,到处搜寻于你。”
“他会搜寻我吗?”
姬天凝撇撇嘴,或许会吧,搜寻她回去干什么?难道是,想再一次把她送上火刑台?
阴冷略带讥嘲的笑,在宫九天秀美的唇边勾勒出诱人的弧度,姬天凝暗道:“果然是活生生的妖孽,笑的如此魅惑,难道是想迷住我?”
她虽然自诩是美女,但是看着宫九天俊美的脸,亦不得不叹息,若是这妖孽王爷改行去演戏,一定红透半边天。
“自皇上知道你失踪后,虽然开启火刑台,昭告天下,妖孽已除,国泰民安。但是,却一直暗中派人,到处搜寻你的踪迹。还有金甲他们,亦在暗中追随,你的胡儿,很快就回到你身边了。”
姬天凝有些颓丧,难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逃过这妖孽的眼睛?
“不要忘记,此地是南诏,本王想知道的事情,就会知道。”
“好,我知道你很伟大,文成武德盖世无双,英明神武天下第一。好吧,既然王爷敢作敢当,肯承认我出逃是王爷在背后指使支持,那么这个东西,就请王爷送到祖龙,交给你的皇上,说以后永不相见,相忘于江湖便是。”
姬天凝掏出一块金牌,那是她被封为贵嫔时,火逆鳞赏赐的金牌,因为是金子很值钱,她便拐了出来。幸好,她被贬为承衣女后,也无人来收回这块金牌。她带在身边,本来是准备遇难时,换几块干粮的。
看着手中的金牌,沉甸甸金灿灿,有些可惜:“多纯的金子,足有四个九啊,还是白马皇帝赏赐的东西,要是拿到当铺,怎么也能卖一百两银子,够我雇一辆马车周游天下很久了吧?”
“噗……”
一口茶水,从宫九天的口中喷出,他低头用丝帕堵住嘴,不停地咳嗽起来。
宫九天看姬天凝拿出金牌,感慨万千,表情多变,还以为她是睹物思人,对物伤情。却没有想到,姬天凝说出这样一番话。实在忍俊不禁,被噎着了。
姬天凝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宫九天:“哦,我的话很好笑吗?这金牌不会是假的,一文不值吧?”
怀疑地用手掂量金牌的重量,张开嘴,看样子想咬上一口印证一下。
宫九天急忙一把从姬天凝的手中夺过金牌,要是再让这妖姬如此下去,他实在不知道她会做出何等事情。
“放心,本王会把金牌给皇上送回去,把你的话带到。只是,你便没有其他的话要带回去吗?”
“哦,有,告诉他,我很好,身边已经有良人陪伴,准备去周游列国,过逍遥赛神仙的日子。让他随便找吧,反正天下之大,我就不相信我如此倒霉,会被他找到。”
“咳咳……”
宫九天再一次用丝帕捂住嘴咳嗽起来,扭过头去,好久才回身。
“说说你的事情吧,让我检查一下,一切就明白了。”
“让你检查?”
宫九天看看姬天凝,再低头看看自己,俊美的脸竟然微微红了起来。让他在一个女子面前,这般露出那处,被一个女子摆弄检查,还不如挨一刀的好。
“不检查,如何能知道你伤势如何,是否可以医治?拜托王爷,你也是大男人一个,不要扭扭捏捏的好不好?”
被姬天凝如此一说,宫九天不知觉地挺起胸膛,似乎很久没有人说他是大男人了。他亦知道,很多人私下称呼他太监王爷,至尊太监。
“不是让我给你脱裤子吧?”
姬天凝用指节敲打着桌案,无所谓地看着宫九天。
“你……”
宫九天第一次被气的无语,却是发作不得,走到帐篷门口掀开帐篷吩咐道:“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处,亦不得进入,违令者斩!”
“是!”
侍卫们答应一声,在不远处,把帐篷团团围绕起来,心中却是纳闷,为何王爷会下达这样的命令?难道是看中了那个妖姬,被妖姬所迷?
宫九天回到帐篷,脸色酱紫,缓缓地解开裤子,一点点褪了下来。及至胯部,不由得停了下来。
“你快点好不好?又不是没有见过,至于如此害羞吗?”
“你见过几个男人的!”
宫九天低声怒吼,心中郁闷到极点,几乎就不想脱掉裤子。但是,想到这可能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只能勉强脱掉了裤子,露出伤处。
双腿之间,赫然有一道并不大的伤口,但是那伤口正斜在双腿中间的器官上,恰好切掉了一半。
若不是正好是斜切,便真的会干干净净,从此无忧了。
姬天凝仔细看着宫九天的伤口,目光中露出奇异之色,这般精准啊?
多一点,就会把这仅有的一点也切掉,少一点,就会留有余势。不多不少,只留下一个祸患,想要不得,想舍不得。这般情况,真是无法行男女之云雨,难怪宫九天身上阴气那般浓重。
用丝帕放在手上,伸手托起另外一个仅存的男性象征,其上亦有伤疤,似乎是兵刃从旁边掠过,割掉了皮肤,但是幸好没有伤及内部。
“如何?”
被姬天凝看光,不由得感觉到一股火气,从小腹升起。最难受便是如此,空有冲动,却是没有了那家什,无法释放出去。
“难啊!”
宫九天一掌把姬天凝的手拍掉:“看清楚没有?”
姬天凝点点头,宫九天急忙提起裤子,把衣服整理好,酱紫的脸色才渐渐恢复常态。刚才姬天凝说难,令他心灰意冷,本来也是,如此沉重的伤势,除非是神仙可以令其再生,否则定是无法治愈了。
脸上显出阴厉,被一个青春美貌的女子看到此隐秘之处,摆弄了几下,心中火气更盛。
“是难,难以恢复原状,行男女之事是有难度了,不过要留下后嗣还是可以的。”
“你,你说什么?”
宫九天俊美的脸扭曲起来:“真的可以留下我的后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