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逆鳞浓黑的剑眉挑起,眸子中兴趣十足,看着怀中近在咫尺的异类女子。一道幽深的峡谷,从被解开的扣子中露出,一抹文胸的花边,随着呼吸起伏,淡淡的体香,钻入鼻孔,惹起他无限遐思。
手指轻轻地捏住姬天凝衣服上的扣子,摸了摸:“你可知道,宫中女子和太监有不轨之事,是要被赐死的?”
“拜托,太监可是废人,能做什么不轨的事情?他们没有那个条件的好不好,难道是借助其他东西,还是……”
火逆鳞无语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脸如此大,如此不知道羞耻的女子。尤其这个女子,还是一闺阁女子,尚未出阁许配夫婿。
“把那个小太监拉下去。”
无法再忍受怀中女子好奇探寻,在小太监身上游动的目光,火逆鳞急忙让侍卫们把小太监拉了下去。姬天凝有些可惜,活生生的太监啊,就这样被弄走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研究一下,太监那特殊的构造,以及古代手术的发展史。
“太监被阉割后,是如何处理的?伤口不处理好,会不会发炎?以后的生活有什么变化……”
火逆鳞的眉峰,皱的越来越紧,开始怀疑姬天凝心理不正常,是不是精神上有什么问题。难道捡来的这个奇装异服的女子,竟然是精神上有残疾的人?
“嗯,我很想观看,你们的宫刑是如何执行的。对了,最近有没有宫刑施行?”
“姬天凝!”
回首目光终于落在火逆鳞脸上,棱角分明的脸,挂着无奈探寻,眸子中隐隐燃烧着两簇火苗。麦色的肌肤冷峻的脸,如此近距离地展现在姬天凝眼前。
“人怎么可以长的如此帅?”
姬天凝在心里呻吟了一声,帅哥不是没有见过,二十一世纪什么帅哥没有见过,可是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一个如此逆天,让天皇巨星嫉妒的帅哥,还是对她有一定的冲击力。
手指不由得抬了起来,在那张俊朗的脸上揉捏了几下,确定是极为天然,不曾有人工的一丝痕迹。
火逆鳞很郁闷,想吃这个女子没有吃到,几乎被踹成了太监。此刻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女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前,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吃他的豆腐。
“捏够了没有?”
唇角涌上一抹饶有兴趣,略带讥嘲的微笑,目光中冒出危险的气息。低头看着不自觉靠在自己怀中的女子,嗅着从发丝散发出的馨香。
姬天凝有些微尴尬,却撇撇嘴缓缓地抽回了手:“何必那样小气,不过是摸了一下,不是要本姑娘对你负责吧?”
一句话点燃了火逆鳞心中的火,他低下头用力把姬天凝揽在怀中,嘴角凑到姬天凝耳边:“想捏的话,回到听雨阁再仔细地捏,至于负责,朕只听说过男人对女人负责。该看的和不该看的,朕都看过了,抱也抱过,摸也摸过,朕不介意对你负责。”
冷峻的脸上带着戏谑,纵然这个蛮夷女子十分奇特,还有奇妙的医术,仍然是他掌中的玩物。
姬天凝鄙视的眼神落在火逆鳞脸上,娇柔樱花般的唇,牵动出一个美丽的弧度:“你可是皇帝,怎么能说出如此没有质量,没有度量的话。本姑娘可不用你负什么责,我们之间可是清白的很,我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不要赖皮。”
唇角吻在姬天凝耳边:“朕可以对你做些什么,你此时是朕的承衣女,也是朕的女人。这个问题,朕会带你回去好好教你。”
姬天凝目光立时警惕起来,这位色狼皇帝,想干什么?
风从碧湖吹拂而至,淡淡的荷花芬芳,带着夏日的难得的清爽。雕梁画栋的亭子,树木扶疏,藤蔓掩映,兰草和荷花的芬芳,沁人心脾。
姬天凝却没有心情去欣赏美丽的风景,感受湖边的悠闲,有力的手臂,宛如枷锁,紧紧把她的身体锁住。远山木叶般的味道,从火逆鳞的身上钻入她的鼻孔。虽然身为现代人,男女之间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很多,校园中也不乏帅哥和追求者。
靠在男人的怀中,记忆中似乎只有在父亲的怀抱和亲属怀抱中有过,而和亲属兄弟之间的接触,早已经因为年纪而拉开了距离。
帅到没有天理的脸,离她只有几寸距离,呼吸相闻。
英挺的剑眉,浓黑润泽,幽深漆黑的眸子,宛如冬夜中最明亮的星辰。瘦削的脸棱角分明,透出果敢冷峻。直挺高耸的鼻梁,如山岳一般,微微有些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一道优美冷酷的弧线。
那幽深的眼神,让人沉醉,又让人不敢拒绝。
帝王的威严,长期身在高位,骨子里的威仪,曾经令多少英雄弯腰折服。宫中的那些女子,看到他更是战战兢兢,柔顺如同小白兔一般。
“嗨,看什么呢?非礼勿视知道不?”
姬天凝挺了挺了胸膛,而不是畏缩,这个动作让火逆鳞的目光中露出一抹笑意。好大胆的女子,是在勾引诱惑他,还是在展现自己的本钱?
“小子,把你的爪子拿开,本姑娘可是自由人,不是你的什么承衣女。我大好青年,到你这人生地不熟地方容易吗?你怎么说也是一皇帝,小气的不待为上宾就罢了,还什么承衣女,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哦,那么请问南诏的皇帝陛下,这里共有几个帝国?”
火逆鳞被狠狠噎了一下,姬天凝小得意地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火逆鳞,虽然对这个世界并不熟悉,可是也知道,这里南诏不过是其中一个帝国。随军的日子中,也听说了某些事情,最大的国家应该是那个被称之为云梦的国家。
而南诏、丰原、北夷、静海,原本是云梦帝国的领土,后来分裂出去,各自称帝。说起来,南诏算是背叛了云梦,可惜云梦已经败落,虽然名义上仍然是天下共主,却是连自身都难保了。
其余的诸侯,各自为政,独大一方,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称帝立国,但是不受五国管制,称帝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姬天凝看着火逆鳞的大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皇帝陛下,是不是你宫中没有几个女人,所以很饥渴啊?”
“哼,朕宫中粉黛三千,最不缺少的就是美人。以你这般蒲柳之姿,在朕的宫中,也只配做杂役和奴婢。”
“停,我可不是你南诏子民,到这里来是客人。什么时候皇帝都变得如此小气了,竟然随便把客人当做奴婢,看起来果然是人心不古,呜呼哀哉。”
姬天凝感叹了片刻,扭头看着退到亭子外面,离的老远的侍卫和太监,忽然对太监这种生物生出无限好奇探索之心。
“你宫中有多少太监?”
“你好像对朕宫中的太监很有兴趣?”
太监——一个消失已久的名词,对于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医学世家的姬天凝,具有无可抵挡的诱惑力。
宫刑——那个古老的手术,算不算是古代最古老,最原始的手术?
“谁敢说中国古代没有手术,宫刑可是难度最大的手术了,有没有麻醉剂?如何消毒处理伤口?宫刑以后,太监会发生什么变化?”
无数谜在姬天凝脑海中闪过,甚至连腰间紧搂住她纤腰的手臂都忽略了,脑海中满是宫刑和太监的学术问题。
“这要是研究明白了,回去以后可以发表一篇论文,就宫刑的起源和发展,以及宫刑后太监的心理和生理变化,做详细的阐述。可以预料,这样一篇论文,足以震惊医学界吧。而且,能不能在某种程度上,让这些自私的帝王,明白如此做是多么的残忍不人道,也许可以减少太监的诞生。”
想到此处,姬天凝心中油然而生自豪感,改变历史将从她开始。
“你是男人吧?”
火逆鳞一口气几乎没有上来,蹙眉用严厉的目光警告姬天凝:“朕是不是男人,你试过就知道了。”
“嘿嘿……”
姬天凝偷笑,这个问题实在太伤男人自尊了。
“太监没有做太监之前,也是男人吧,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一只大手捏住了姬天凝的下巴,微微用力把姬天凝的脸凑近到嘴边:“你想说什么,警告你,最好莫要再惹怒朕。”
姬天凝无所谓地耸耸肩:“把一个男人变得男不男,女不女,你没有感觉很残忍吗?作为一个男人,你恐怕无法体会那种感觉,可是换位思考一下,在生命和太监之间,你会选择哪一个?”
腰间一阵疼痛,窒息的感觉令姬天凝呼吸急促起来,注视着火逆鳞目光中燃起的怒火,她知道惹怒这位陛下了。火逆鳞一把抓住姬天凝的手,眸子中透出寒意,居高临下看着她。
“嘿嘿,那个,你能不能用对待客人的礼仪和态度对待我?”
“你是朕的俘虏,即使是公主,被俘虏后,也只能成为朕的奴婢。”
“喂,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什么时候我成为你的俘虏了?”
“在朕抓住你的时候,你就是朕的女人了,不要妄图在朕面前混淆视听,刚才的帐回去和你慢慢算。”
剑眉蓦然紧皱,火逆鳞额头汗出,冷峻的脸庞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