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觉得这男人的心中每个人都有个初恋的梦想,那是正常的。
就拿我来说,我在初赎初开的时候,也喜欢过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的家是镇上的,长相一般,但作为农村孩子来说,她的言谈举止还是让我很欣赏很崇拜。在那青葱年华里,她的所有的一切都占据着我的脑海。她与人跳舞,我也会觉得心中万分难受。
大前年快过年的时候,我从深圳回到家乡。她嫁到另一个乡镇去了,我还在寒风凛凛的冬天里,骑了二个多小时去那镇上看她。但是,说是看她,其实我连她的话都没有说上。我找到了她所在的村庄,远远地看到她与一帮妇女在打麻将。我就站在村庄外面的路上,连头罩都没有摘下来。但我确感觉很满足一样。
换在现在的邓少和张强身上,他们从我嫂子的老家千里迢迢来看她,我相信也就是为了心中那个初恋的梦想。这虽然让我有些不爽,但我也能理解。
这不,与他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尽可能在顺着他们,尽可能展现出一个家庭男主人的心态,吆喝喝酒,招呼吃菜,我嫂子季婉晨也对的热情分外感动,几次朝我抛过来温顺而暖暖的眼神。
但是,随着饭局的进程,两个男同学和嫂子的谈话,让我听出别有用心,这让我很不爽。
这邓少在饭桌上,拼命地介绍张强如何如何,事业有成,房产有多套之样,无非就是向老同学展示自已混得可以。可他介绍张强现在离婚多年了,现在一个人过,而且他时常还在同学群里,在朋友间提起季婉晨来,并且,张强还特别喜欢小孩……
虽然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我嫂子季婉晨还笑盈盈的。但我的心里,却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虽然我哥不在了,但我嫂子,还是我们家的,这要突然跟人走了,跟着这个叫张强的人一起生活,或者回他回家乡去了,我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在他们聊得很热乎的时候,我起身去厨房盛菜,在路过阳台的时候,我一眼瞅见正在阳台上那童车里睡得香甜的两个侄儿,我走过去,叭拉一下,用筷子将小侄儿的腿部给捅了一下。“哇,哇……”,这小家伙倒也不应景,哇哇的就哭出了声。他哭了,双胎胞旁边那个像收到感受一样,也哇哇大哭。
孩子哭了,这下好了。我嫂子季婉晨只得从饭桌上起身,然后到阳台上哄两孩子。她的那两个的男同学,也就找不着机会与季婉晨说话。而我拼命劝他们喝酒,吃菜,酒醉饭饱之后,我自作主张,将他们送到了离我们的住处较远的宝安,然后鼓动他们自行去海上田园游玩,我们因为要做生意,就不陪他们了。
从嫂子的家里出来,天色已晚。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女友林豆豆的嘴巴撅得老高,一路上默默无语也没有与我说话。
我就问她,怎么啦?谁招惹你了?
林豆豆不耐烦了,就因答我,你看看你,什么得性,你说说,你今晚有多失态?
我不解其惑地问道,什么意思啊,我失态?
她说,你别给我装,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为什么要将小宝弄哭哟?
我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说,你就是故意的。
我说,我是看不惯那个姓邓的男人,说话海阔天空的,尽吹牛逼。
她说,那管你事吗?
我说,是不管,但我看不惯。
她鄙夷地望着我说,那你安的是什么心态?人家是你嫂子的同学,又不是你同学?你嫂子没有提意见,相反你倒提意见来了,我真是想不通。
我低咕一句,你想不通的事多去了。
她哟哟地回应一句,然后望着我,李慕,我倒看出来了,你就是小肚鸡肠是不是,你怕这个男人将你嫂子勾引走了,然后你嫂子将家产也带走,这你的那份赔偿款也带走,你怕对你家产生损失,对不对?
这女人的心,自然是细密的,她很快就发觉,并且想到我晚上的表现不好,缘于这心底的小九九。但是,她的话只说对了一半,我是担心那男人勾跑了我嫂子,但并不是因为她带走了家财,而是我心里的那份依赖。
面对林豆豆的拮问,我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含糊着应道,随你怎么说都行。
林豆豆哟哟半天,然后跟我说别的事儿。
林豆豆自从跟了我以来,已经很少出去过夜,也很少跟别的男人有交集。她现在可以说变成了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媳妇。
林豆豆要跟我说的事儿,是她想在晚上,与朋友去看电影。
我就问她是男的,还是女的?
她回答是男的。
我眼睛瞪着她,她就回答我,是女的啦,看你……我约了叶叶,她开车来接我,行不?
我点头,叮嘱她说早点回家。
叶叶是她们公司里一个女孩,长得一般,很肥,很开朗的女孩,但是,工作能力远胜于林豆豆,林豆豆跟她去看电影,我自然无话可说。
女友去看电影了,我回出租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想到手机店里还有一大堆事儿要做,我折身返回手机店看看。
夜班是尚艾华和杨洁在值班的,一般值班到十点。
虽然晚上八点后就没有什么生意,但偶尔还有个别人晚上出来,特别是就近工业区那帮打工仔,每天他们九点多才下班,才出门买个手机办个卡什么的。
但我推开店门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在。
我当时看到这场景心里就窝火,这两人也是,老板稍一不在,就偷懒。这偷懒也就算了,连个人影都没有。虽然说这手机柜台,每个柜台里边的手机都上了柜台锁的,但是,要是人家要买手机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怎么行?要是人家将玻璃柜台砸了,将手机拿走了,怎么行?
我绕过柜台,进入里边的小间。里边还有员工做饭吃的厨房,还有洗手间,还有两个存货室,维修室。我走到小间过道的时候,就听到维修室的里边有声音传来。贴门上一听,竟是那男人女人做那个时那种惯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