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肖闻弦知音,看这女人的目光里充满着挑逗与暧昧,不由一阵头大。
他心中有着对爱情的美好追求,还有着宁缺毋滥的洁爱,实在是不想委屈自己。
吕艳却也是极有情趣的人,轻奏慢弹,打情骂俏不停撩拨。
“听说你曾经将校场的黑面阎罗打的住院,真看不出你这细皮嫩肉的孩子有这样的本事,嘻,露两手让姐姐瞧瞧。”
郑肖连忙推脱,他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自己最清楚,当初能取胜张教官全仗着出其不意,要是再来一次,对方有了警备,就绝没有那么容易,对上这三级进化者他是没有丝毫胜算。
吕艳却是兴致大起:“闲来无事,权当消遣,让姐姐看看你的能耐。”
郑肖见推脱不开,只能道:“艳姐手下留情!”
两人对视而立。
吕艳嬉笑道:“嘻,来了哟!”
她话音未落,人已携风而至,三级进化者的实力在她这一动之间体现的淋漓尽致,出手就直接取对方咽喉要害。
郑肖心中大惊,没想到对方的速度这么快,忙伸手来挡,却还是慢了一步。
好在吕艳只是在他的脖子上轻轻捏了一把。
她一击得手,不由得意,旋即退开两步,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猎物。
“刚才要是把匕首,你可就惨了。”
郑肖好胜心起,摸着脖子道:“艳姐的手好滑。”
吕艳嗤笑一声,对他挑衅的勾动手指。
郑肖当即抢上,一拳击向其胸口,不逞想被对方轻描淡写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侧方一带外加旋身。
情况就是吕艳投进了郑肖的怀里,后背紧贴在他身前。
郑肖举在空中的拳头迟迟没有落下。
就在两人动作暧昧的功夫,一声叱咤突然打破了氛围。
“你们在干什么?”
就见唐印春凶神恶煞的赶了过来,之前就是他与吕艳打的火热,打水回来,不见人影,一问之下忙寻了过来,他以为几场床笫之欢已把这女人收服,将她看做是自己的禁脔和最大的靠山,怎么会轻易再容他人染指。
吕艳却是丝毫没有被捉现行的觉悟,一只手仍拉着郑肖不放,毫不在乎的笑问对方:“你怎么来了?”
唐印春脸色阴沉如蘸浓墨,怨恨的看着两人:“我是不是不该来?”
吕艳没被他的凶相影响半分,从郑肖的怀里走了出来,开口道:“发什么脾气……”
啪的一声脆响,唐印春狠狠的给了这女人一巴掌:“无耻!……你个不要脸的女人。”
吕艳被打的头都扭向一边,松散的短发遮住了整张脸。
“你打疼我了呢。”她轻声开口。
郑肖大感尴尬:“说出来你别不信,这真是个误会。”
他略略知道两人的关系,在对方喷火的眼神下,强装淡定继续道:“唉~打女人可不好,有话好好说……我先告辞了。”
说完他扭头就跑,恰听到后边吕艳传出一句无丝毫感情的话语:“你~以为你唐印春是个什么东西?……”
那话里阴冷如冰,饱蘸残忍,再没了刚才的万种风情。
且说郑肖一溜小跑跑回了营地,炉架上的铁锅已经咕咕冒起了蒸汽,炉下干柴烈火更是一直噼里啪啦作响,众人围拢一遭,说说笑笑,静等开锅。
李卓见他的狼狈模样,调笑道:“怎么这么快回来了?看来你得补补腰肾了。”
郑肖知他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翻着白眼道:“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威猛。”
大饼见是他一个人回来,想问问吕艳在哪,却被郑肖按住了脑袋不得发声。
夜风微凉,热汤泡白馍,驱散了众人一天的劳顿之苦,饭后消食唠嗑的功夫,吕艳才刚刚回来。
她脸色不善,也没人敢问她去了哪里,只有李卓嬉笑问道:“人呢?”
只换来吕艳冷哼一声,根本就不搭理他。
李卓皱着眉头,找上郑肖,让他叫上两个人,把唐印春找回来。
这两个人的关系众人心知肚明,吃饭的功夫不见人,都知道两人是去荒郊鬼混。
李卓更是了解自己这多年的搭档,他本着看热闹的心情,看着唐印春去捉奸还给他指明了道路,这时不见他回来,才担心起他的安危。
郑肖带上大饼,后边潘茂领着一个小弟也追了上来,四人借着一点月光,一路寻来,远远就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
唐印春凄惨的仰面躺在草窝里,满身是伤,人已不省人事。
四人忙把他叫醒,穿好衣服,问发生了什么事?
堂堂七尺男儿竟哭成了个泪人。
他们走的路途绝不是以前的宽阔大道,而是用血和生命探出来的些蜿蜒小径,再加上车子也都是开了十几年的老爷车,要去的村子在地图上看没多远,却也要两天的路程,李卓安排下守夜的人,其他人便都早早和衣而睡。
荒山野岭,竟是些怪声传来,夏虫悲鸣,老枭夜啼,没有这种经历的哪能睡的踏实。
大饼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惶恐全无睡意,辗转间突然听到身后一种轻微的吸溜声,他心中疑惑,这又是什么怪虫在作乱,忍不住翻过身子来看,这一看不要紧,登时吓得眼珠子都掉了出来。
原来他身后的郑肖,正轻开唇齿,嘴里吐出一条又细又长的腥红舌头,对月吞吐不停,这舌头满是湿滑液体,映着月华分外的光亮。
大饼心中大骇,没想到朝夕相处的同伴竟然不是人,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惶恐尖叫出声:“鬼啊!有鬼!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