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更喜欢真实的自己,静的时候,可以在落地窗前坐很久,仰望星星或抱着她的粉猪粉兔想睿哲哥哥;动的时候,也可以与李湘湘她们打起来,不许她们胡说八道,开着跑车风里来火里去。
当然,现在她的身体是不能开跑车、穿白裙转圈圈的了,甚至连辣味也不能吃,只能静养,不然转一圈就会倒下。
“我们家的房子还在,您知道吗?”最后她哑声道,依然没有开口喊寒紫‘妈妈’,望了陌生的外婆与舅舅一眼,道:“爸爸留给我的那笔钱,被您转走了,就当是回报您多年的养育之恩、教育之恩。还请您不要再生爸爸的气,解开心结,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寒紫没等到一声‘妈’,反而等到这么一句话,一下子愣住了。
她这次多看了黛蔺一眼,发现黛蔺虽然面色红润,却清瘦了不少,下巴尖尖的,脱去了以前的婴儿肥,五官精致,清秀纯美,透着一股从少女转为女人后的风韵。
她心里掐指一算,发现时间过得可真快,黛蔺都快二十岁了,早已不再是三年前的那个小黛蔺,不免心虚,模模糊糊‘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出酒店。
她母亲与弟弟则跟在她身后,一个老态龙钟,一头银发梳得直直顺顺的,满脸皱纹,抬高下巴不看黛蔺,直接走过,是个傲气刻薄的老太婆。她这辈子就没看黛蔺顺眼过,见这小东西出狱,她的反应也就是那么回事,懒得多看一眼。
一个则认钱不认人,朝黛蔺凑过来,咧嘴笑道:“黛蔺,我是舅舅,还记得吗?好久不见了。”
黛蔺自然记得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他是舅舅,不必客套,但她没有说话,眼神清冷似水。
舅舅以前经常来找寒紫妈妈拿钱,在她家里胡乱走动,所以她对他的印象不是太好。
滕睿哲见寒生纠缠黛蔺,示意酒店经理快点把这几人请出去,把黛蔺叫到跟前来,吩咐道:“今天这件事,你处理的还算不错,现在下班吧,晚上不必去陪客户,那不属于你的工作范围,新滕总会分得清的。”
“嗯。”黛蔺听话的点头,看了一旁的滕韦驰一眼,见他没吱声,安静的退场了。
走到办公室后,她快速换装下班,等在停车场。
几分钟后,滕睿哲就朝这边走来了,一走过来就大力抱她入怀,低头给她一个缠绵热吻。
“避免他再滥用职权,我将你调去我的总公司如何?”他最后吮了她香嫩的唇瓣一把,与她额抵额,将灼热的男性气息喷吐在她的牙齿之间,又低头啄了她一下,“肠胃疗程已经开始了,你不可以再这么奔忙,否则没有疗效。如果你想做生意,我可以给你开一间美容养生馆,这样会比较轻松。”
“那‘幸福飞’怎么办?”她勾着他的脖颈,娇躯贴在他宽阔的怀抱里,轻轻蹭了蹭。她喜欢他用商量关怀的口吻跟她说话,心里甜甜的。
“‘幸福飞’靠近大院子,太杂乱了,一并转租。”他摸摸那具轻轻蹭他的柔软身子,薄唇边漾起一抹欣喜的浅笑,将她抱住贴紧,心想,女人若是能永远这么柔顺乖巧该有多好,“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让你吃苦。我希望你在我们的新房子静养学习,把身子养好。你现在是学生,应当以学习为主。工作的事,等毕业后再谈。”
“嗯对,我是学生,应该去学校住宿,不能与男人在外面同居。”她将身子后靠在小车上,让他沉重的体魄压着她,娇俏的歪头轻笑,“而且我不能保证,你以后会不会不要我。一旦我依附于你,花你的钱,用你的人,我们发生口角之争的时候,你就又用高傲的态度在浴室羞辱我,把我赶出家门。”
“我什么时候赶你出门了?”这简直是‘栽赃陷害’,给他戴高帽、穿小鞋,骂他不是男人!他唇角微扬,身子往前一抵,紧紧压住她,一手搂住她的细腰,一手撑在车上,恶狠狠盯着她:“新房子的房产证上写的是你的名字,如果你这小心肝又不爽了,可以拿去卖掉!现在房价居高不下,新房子转手至少可以卖三百万,你全部兑换成硬币,用来砸我如何?”
“不干,我去住宿舍。”让你禁欲。她两眼望天,抿唇轻笑,双手勾紧他的脖颈。
“你敢!”男人一把操起她的腰,开车门钻进去,直接将她压到座椅上,黑眸邪恶,一只大手探进她的衣服里乱窜,“车里好像挺不错,比酒店房间更刺激,以后两地分居我们就在车里做吧!”
故意又将小女人半抱起来,让她看看停车场的车来车往,以及一个又一个从他们车边经过的男男女女。不知道等车身震动起来,有没有人不知道车里发生了什么事呢?
黛蔺还被他一手钻在衣服里,被摸得又麻又痒,感觉他又在变态,自己弱质纤纤拼不过他,额角直冒汗,扭开头道:“大老板你的手机好像响了,响了两次。”
现在,她心里有阴影,真怕男人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来一次车震,而且还是大白天的停车场,让路过的人免费观赏。虽然车窗玻璃挡住了,但车牌号码挂在外面,公司谁人不知这是滕总的车。
“电话响了?”男人总算肯放过她,探进她衣服里的大手松开,拿出来,不再恐吓她,坐直身子把手机拿出来,恢复正经的接电话,声线低沉磁性,“小涵,原来是你。”一点不含糊,直接把来者的名字说了出来,并不咸不淡笑了一下,“你找我什么事?”
又是邹小涵?
黛蔺闻言顿时扫兴,蹙眉,把脸别开,看着窗外。
有人不信邹小涵的阴魂不散,但那是自己的男人没有被这个女人盯上才会不信,一旦成了当事者,那才叫一个烦!
只见旁边的滕睿哲侧首瞧她一眼,跟邹小涵讲了两句,直接把手机的扩音器按开了,放在驾驶台上,让邹小涵娇滴滴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钻入黛蔺的耳朵:“睿哲,我爸妈最近的脸色不大好,似乎是医生给他们说了什么,他们回来之后神色就有一点不对劲。但他们不肯告诉我,只说一切都好,让我准备出院。我心里很不安,他们好像还是想让我们结婚,并隐瞒了滕伯伯那边我生病的事。睿哲,我该怎么办?如果我真是得的不治之症,那我不仅欺骗了你们滕家,还让自己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