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江兄,这怎么能行呢……我……”慕容羽有些语无伦次,江雨寒笑了笑,道:“慕容兄,你就别推迟了。我离开之后只有你才能够掌控这个帝国,而且你们慕容氏也是一国皇族,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
江雨寒决定将统一之后的皇位传给慕容羽后,慕容羽布置的骑兵反倒不好行动了,慕容羽只得让他们都散去了,毕竟日后整个天下都是他的,现在没有必要计较一城的得失。
为了快速灭亡南燕国,何彦月继续还原自己的身份,作为南燕太子慕容秋笛前往其他城池劝降,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皇帝废黜了太子之位。江雨寒的大军也从翡翠城开拔了,向周边的几座大城施加压力,以便不战而屈人之兵,慕容羽的隐藏势力也开始了行动,但不作为主力进行攻打,而是专门收集情报。
被江雨寒派往西楚的卧底林峰也在西楚灭亡之后回到了北秦,江雨寒封他做了一个州的州牧,并且让那个州的总兵进行监视,他对这个反骨仔始终不是很放心。
何彦月去的第一座城是靠近帝都翡翠城的一座大城,叫做燕京城,听名字就知道这座城曾经是南燕的帝都,也是南燕国建国之后的第一座都城,翡翠城是后来重新修建的,当时的第三任皇帝穷奢极欲,觉得燕京城布局太死板,而且建筑物太呆板,显得很寒酸。所以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营建了翡翠城这座奢华无比的都城,之所以叫翡翠城便是因为那位皇帝修建皇宫的时候喜欢使用大量的翡翠作为建筑材料。
那位皇帝虽然修筑了翡翠城这座名闻天下的帝都,但自己却一天都没有享受到,因为在完工的那一天,他被起兵谋反的一位皇子刺死在燕京城皇宫的御花园当中。而那位皇子很快又太子率兵诛杀了,最后太子继位,慕容秋笛那一系的血脉由此继续称帝。
何彦月和阿灰一起到了燕京城下,阿灰早已经将本体收了起来,因为一旦放出来必定是惊世骇俗的,江雨寒说过了不允许用异兽攻城,那样太破坏这个世界的平衡了,而且异兽杀伤力太强。
“开城门!孤要进城!”何彦月朝着城楼上大喝道。城上的守军纷纷向下看去,弓弩手早已经拉开弓弦虎视眈眈地对着他们。
“你是何人!?”上面有人问道。何彦月真想一巴掌将问话的人扇下来,居然连他都不认识了。
“混账!孤是当朝太子!”何彦月喝道。
“太子!?不是被废了吗?各位有谁见过太子殿下的,认一认!”城上的士兵们议论起来,然后一名将领出现在城上,仔细看了看,道:“是前太子,如今被封为鲁王。莫非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废了?”那将领犹豫了一下,朝城下喊道:“王爷,你入城所为何事?”
“混账,你叫孤为王爷?找死吗?”何彦月勃然大怒。
“王爷息怒,莫非王爷还不知道皇上下了旨,废黜王爷的太子之位,改封鲁王。”那名将领忙道。
“鲁王!?我*,凭什么废我?枉我还一心一意想要保家卫国,独自一人前去东岚山脉收服异兽,想不到那个老家伙居然废黜我的太子之位!鲁王?哼,一字并肩王而已,老子不稀罕!”何彦月心里怨气大生,但嘴上却不说出来。而是换了个表情,道:“原来如此。本王有事不在凤銮城当中。没有接到圣旨,所以不知道此事。本王在凤銮城经营日久,本以为可以抵挡北秦大军,谁知道还是被攻破了,所以便往燕京城而来,北秦军已经占据了帝都,很快就会兵临城下,本王要以燕京城为据点击退北秦军队!”
那名将领闻言有些犯难,这王爷摆明了就是入城来夺权的,自己一个小将领倒是无所谓,但是这燕京城的总兵只怕不会答应吧。自己两边都不好得罪,但王爷要入城自己却不能不放行,至于争权夺利的事情,自己只要不参与应该不会波及到吧。
思索再三,他还是不敢得罪慕容秋笛,于是一挥手,道:“开城门,放行!”何彦月脸上露出了笑容,阿灰安静地立在一旁,脸上面无表情。城门很快就打开了,两队士兵立在两侧,何彦月径直走了进去,阿灰就跟在后面,连走路的节奏都与何彦月一般无二,就像他的影子一般。
入了城,何彦月便直接前往总兵府,燕京城的总兵府是以前永王慕容勃的王府旧宅,后来加以修缮,占地面积十分广阔,也算是燕京城当中数一数二的大宅子了。燕京城以前的皇宫当然还是空着的,作为皇帝驾临时候的行宫,也有重兵把守。
总兵府也是防备森严,三步一岗,在院子当中还有不少暗哨,看得出来这个总兵是个十分小心谨慎的人,这样的人一般都很怕死。何彦月一路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没有人敢阻拦他,因为他手里拿着东宫太子的腰牌,阿灰神色自若地跟在他身后,目不斜视,就像一个麻木了的跟班。
燕京城的总兵叫做慕容泓,也是宗室成员,以前的羽林军统领,后来被调到燕京城镇守,像燕京城这种故都重镇,皇室一般不会交给异姓臣子,都有宗室子弟镇守。不过这个慕容泓属于皇室远支,他本来连个爵位都没有,他这一脉最显赫的就是他的曾祖父,曾经受封康王,虽然是一字并肩王,但却不是世袭罔替,到了他这一代已经没有任何爵位了,与皇室也越发地疏远了。
慕容泓心中难免有些忿忿不平,同样都是慕容氏子弟,但他却混得十分不如意,仅仅得了一个燕京城总兵的闲职,而且权力也不大,上面还有城守可以压制他。与他从小交好的几个慕容氏子弟虽然也是远支,但其中两人也被封了王,另外三人封了郡王,而他连个侯爵都没有得到。
此时战事爆发,翡翠城沦陷,他镇守的燕京城顿时处在了第一线,他的清闲日子也到头了,但越是危机的关头,人对权力就看得越重,尤其是对兵权,因为只有牢牢地抓住兵权才能最大限度地保住性命。
得知鲁王来了,他便意识到情况不妙,这鲁王在这关头前来必定是来者不善,所以他在会客厅布置了很多亲兵,以摔杯为号。刚刚布置好一切,鲁王就迈步走了进来,爽朗地笑道:“泓哥,好久不见啊!”
慕容泓也露出笑意,心里却不以为然,这鲁王以前做太子的时候哪里有好脸色给他看,几次来燕京城行宫都不曾对他表现出过哪怕一丝的热情,自己也曾送过礼想要巴结这位太子爷,但每次都被无情地拒绝了。现在被废了太子,倒是叫自己为泓哥了,他冷笑一声,道:“王爷,千万别这样叫,像我这等低贱人物哪里敢与王爷称兄道弟!”
“泓哥见外了,你我都是慕容氏子弟,你又长本王几岁,理应如此。”何彦月笑道,见对方这样说了,慕容泓倒也不好再出言讽刺,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道鲁王爷今日驾临本府有何事?”
“奉皇上旨意,前来燕京城接管城防,希望泓哥交出虎符,与我共同抵抗北秦大军。”何彦月道。慕容泓脸色一变,暗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嘴上却道:“鲁王爷可有圣旨在手?”
“没有,是皇上的口谕!本王有东宫太子腰牌,难道本王会说谎不成?”何彦月亮出腰牌,表情严肃地道。
慕容泓看了看腰牌,心里不以为然,皇上废黜太子不过才短短数日,只怕慕容秋笛的太子腰牌还不曾收回去。他笑了笑道:“王爷,不是卑职不想交出虎符,只不过害怕他日万一守不住燕京城,城破之后卑
“你!”何彦月气结,这慕容泓竟然不给他面子,他觉得自己也有必要强硬一点,于是他扭头对阿灰使了个眼色,阿灰会意,伸手一探,右边站立的两个慕容泓的亲兵突然失去重心,腾空向着阿灰飞去。阿灰两手一手抓住一个亲兵的脖子,然后一用力,只听得两声“喀嚓”,两名亲兵双目圆睁,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脖子一软,两颗头颅垂了下来。
慕容泓吓得魂飞魄散,那个一直保持沉默而且没有动静的灰袍人竟然如此厉害,尤其是那一招隔空慑人的招数实在匪夷所思。何彦月冷哼一声,道:“慕容泓,莫非你真的不愿意交出虎符?”
慕容泓二话不说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奋力一摔,然后瞬间闪到屏风后面,何彦月勃然大怒,喝道:“想逃?”正要纵身追上去,突然大厅内涌入大量的士兵,将他与阿灰团团围住,何彦月一回头,发现外面院子的房顶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显然这都是慕容泓早已经布置好了的。
何彦月更加气愤,这慕容泓竟敢如此对他,他冷冷地对阿灰道:“这里交给你了,我去追慕容泓!”阿灰点了点头,也不言语。何彦月急忙往那扇屏风后面追去,慕容泓的亲兵见势不妙,急忙围了上来,阿灰冷哼一声,左脚在地上一踩,然后浑身一震,一股巨大的能量散出,周围的亲兵全部被震得飞了起来,摔得四仰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