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宫太和殿的正中央,挂着那块有名的匾额,上写“正大光明”四个大字。正大光明是中国传统道德的基础,在此基础上便是“仁义理智信”、“温良恭俭让”。这些道德如果人人能做到,所谓的“大同”社会就达到了。
但世事总不能如我们想像得那么简单。人是社会性动物,但总归还是动物,食欲、性欲、求生欲,以及后来产生的对多余资源的占有欲,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的潜意识。因此,争斗就成了人类群体中的家常便饭。当然,人跟人之竞争与其他动物之间的竞争有本质不同,即所谓“虎用力,人用智”。这些智慧往往要通过争夺有限的资源来表现,似乎不符合一些道德标准,故可以称为“潜智慧”。
掌握潜智慧者,在与别人交往时,能上下腾挪,见微知著,有的玩对手于股掌之中,有的避凶险于旦夕之间,有的装疯卖傻,有的精明老道,有的与“敌”合作,有的跟“友”争夺,有的满脸堆笑,有的面露凶光,有的隐身遁行,有的大白天下……
早在近百年前,李宗吾先生就总结了中国历史上的所谓“厚黑”。李宗吾说:“我自读书识字以来,就想为英雄豪杰。求之四书五经,茫无所得,求之诸子百家,与夫廿四史,仍无所得,以为古之为英雄豪杰者,必有不传之秘,不过吾人生性愚鲁,寻他不出罢了。穷索冥搜,忘寝废食,如是者有年。一口偶然想起三国时几个人物,不觉恍然大悟曰:得之矣,得之矣,古之为英雄豪杰者,不过面厚心黑而已。”
李宗吾所谓“厚黑”之术,就是潜智慧。
潜智慧是教人学坏的吗?其实不然。所谓“潜”,是相对那些纯的道德标准而言;所谓“智慧”,只是适应社会的一种认识,可以说是处理各种问题的生存哲学,而非要人去作恶。谁都承认“纸上得来终觉浅,须知此事要躬亲”,书本上的仁义理智信、温良恭俭让拿到社会上,我们发现很多时候并不完全契合,只是理想,而不是现实。斗争是人类社会的常态。要斗争,就不能只讲那些空的道德,像宋襄公那样,只能招致失败。所以,讲究斗争策略,充分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人力、物力和智力因素,实现自身目的,是每个人必须具备的素质。
我们要掌握潜智慧,以便适应这个很多时候弱肉强食的社会。但潜智慧只是手段,决不应成为我们生存的目的,就像争斗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一样。最终的目的应该是人的发展。人是社会化的动物,没有了群体,每个个体都无法生存,或者充其量成为行尸走肉。所以,体现关爱,体现互助,仍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义务(只要你掌握好对象)。
这也正是这本书编写的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