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观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一位老者,须发花白,乍一看倒让林一元有种见到高人的感觉,可这位高人很面生,而且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您是?”打量了好一会林一元可以确定,从没见过眼前这位老道。
老道一脸愤岔,忽略了林一元的问话,反而责问道:“你和林燕南那老小子是什么关系?”
听老道提起师父林燕南,一瞬间林一元想到了很多,心思急转,思忖道:“难道这人是师父的仇家?”林一元不禁想到。
见林一元发愣不说话,老道瞪眼叱问:“小子,我问你,最近是不是去上真观的后山挖药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林一元在听到这话以后,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心中产生一个不太确定的念头。
“不错,上真观后山有一片小山坡,山坡上长着不少野生药材,我就挖来了一些。”林一元照实说道。
老道当即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与此同时他更是气的不行,抬手指着林一元的鼻头大声斥责:“你你你······你放屁,那些药材都是我的,我才下山半个多月,你就把我的药材给偷挖了那么多,你还我药材!”
一听这话林一元当即就愣了,脱口说道:“怎么可能?那些都是野生药材,我根本就没看见药田,怎么会都是您的呢?您老可千万别胡说。”林一元据理力争。
一般来说,若要种植药材,首先得开辟药田,而药田都是十分规整的,一块地里一般种植的都是同一种药材,可是上真观的后山坡上的药材都是混杂生长的,这里一株,那里一棵,没有规律可言,明显是野生药材无疑,正是因为如此,林一元才对老道的话产生了质疑。
“小混账,你懂个屁,我那是新型栽培方法,叫作混合栽培,目的是促进药材生长,现在刚有一点成果,就被你全给毁了,你说怎么办?”老道气愤不已,老脸都涨红了。
听老道这么说,随即林一元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闯祸了,但说到“混合栽培”,一时间又让林一元想到了很多,思虑了片刻,他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
“您是说那些药材全是试验品?”林一元咽了口唾沫问道。
“可以这么说。”老道点了点头,紧接着逼问道:“我那些药材呢?”
面对提问林一元心中无奈苦笑,药材几乎都成了丹药,想到丹药他便想到了一个权衡之计:“那些药材全都被我炼成了丹药,您要是不嫌弃,我就把丹药全部奉还,就当是赔礼道歉了如何?”
此时此刻林一元心中疑虑消除了大半,他不认为老道是跑来胡说八道的,换而言之,他是相信了老道所说的这一切。
“丹药?”老道显得很吃惊,重新审视林一元,看了好一会才问道:“你小子懂得炼丹术?”
林一元苦笑回答:“略懂皮毛而已,目前正在钻研这一块,拙略伎俩难登大雅之堂。”
老道忽然冷静了下来,捋着胡须沉吟道:“别说这些没用的,带我去看看你炼制的丹药。”老道一点也不拘束,撂下话就直接进了道观。
紧接着林一元也转身追了上去,老道迈着方步走在前面,速度不紧不慢,林一元紧随其后追上,然后朝前一步,引着老道来到了炼丹房。
炼丹房中充斥着各种丹药的气味,推开门,这种味道就扑面而来,仿佛来到了中药店一般,但是丹药的气味与药材有着显著区别,药材的气味通常十分浓郁,甚至呛鼻,但经过提炼之后,药材中的精华得以保留,气味会清淡一些,但药效却随之增强。
老道没急着进屋,而是矗立在门口,半眯着眼嗅着屋内飘出的香味,似乎很陶醉,脸部表情也随之变化,有难掩的惊喜在其中。
“您看,这些就是我炼制的丹药,就是品质欠佳,让您见笑了。”林一元至始至终都很谦逊,指着墙边架子上陈列的丹药让老道去瞧。
看到架子上的丹药,老瞎子明显吃了一惊,似乎是被丹药的数量给惊到了,所以才露出这样一副见鬼了似得表情。
快步走到架子边上,老道随手拿起一只药瓶,拔掉塞子倒出里头的丹药,先看了看色泽,接着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最后用指甲刮下一些粉末,放到舌尖上感受了一下药性。
“怎么样?”谦虚不代表不喜欢别人褒奖,林一元就是如此,心理情绪很矛盾,一直以来,虽然炼制了不少丹药,可他并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水平究竟如何。
老道一反常态地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并不是对着林一元发出的,更像是在傻笑,听到问话以后,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表情略有几分古怪。
“没理由呀!按照林燕南的炼丹术,也不可能炼制的出这样等级的丹药,可他徒弟又是怎么办到的呢?”老道心中思忖,而后看向林一元,问道:“小子,这些都是你炼制的?”
林一元木然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是不是还很一般?”
老道当即嗤笑:“小子,别在我面前装糊涂,就这品阶的丹药,如果还一般的话,那么就没有好丹药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评级,林一元受宠若惊,可他还是忍不住质疑道:“您没开玩笑吧?可我还是觉得太一般了,根本就不入流,所以就一直没敢拿出去示人,您是第一个。”
林一元说话这会功夫,老道又拿起了几瓶丹药,和之前一样检验了一下,最后才说道:“不见得吧,你那个药童不是见过吗?”
提起药童林一元愣了一下,接着就反应了过来,猜到老道说的可能是大胡子。
“那是我朋友,您没为难他吧?”林一元心怀忐忑问道。
“那小子有点本事,被我踢了一脚也没什么大碍,就是走路困难了一点,我提前到这边来了,估摸着时间,待会他应该也要回来了吧!”老道语气平淡道。
老道的话让林一元不禁想入非非,脑海中浮现出这一样一幕场景,在风景优美的山上,正在采药的大胡子被人从背后踢中了菊花,然后捂着屁股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菊花爆满山?”林一元的恶趣味让他想起了这首火爆一时的网络歌曲。
正想着,忽然外头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大胡子大喊大叫冲了进来,手里还举着一根一米来长的木棍。
“小林,我来帮你,那老玻璃太坏了,专门踢人菊花,你帮我按住他,我要用木棍爆了他的后庭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