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如盘,偌大的一个花园内,阵阵箜篌声响起,时而忧伤时而欢快,定神看去一紫衣少女坐在石凳上纤纤玉手在箜筱的弦上来回轻弹着,少女两道柳眉弯弯如月,一双秋水美瞳,红润的菱形红唇,是那么的温柔,黑亮如丝的头发泄于肩上。白晰的颈项,一截洁白且削瘦的玉肩露在空气中,凹凸有致的身材裹于紫色长裙内,衣内一淡紫色绣花的肚兜缠绕于颈后,粉紫色绸绫绕于肘部,绸绫随着夜风轻飘。怎么看也像个小仙女啊。
这时,天空白光一闪,少女停下手中的动作,站了起来,退到一边,那白光落在不远处的花台内,白光闪去,少女来到那花台前,赫然发现花台内躺了个男子,那饱满的额头,剑眉斜飞入鬓,长长的睫毛盖往眼睛,挺直的鼻梁,肉色薄唇紧抿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胸肌,下身着一条短短的裤衩,半长的头发不羁的平铺着,其腰间有一小腰包。紫衣少女微红了脸,不敢再向下看去,便将目光移开,这时一仆人来到花园内为花浇着水。
“福伯,来一下!”紫衣少女对那仆人唤道。
“小姐,有何吩咐?”福伯来到少女面前恭敬地道。
“看这人好似昏迷过去,你找些人来将他抬进客房,并为其准备一件避体的衣服。”少女依旧背对着那花台里昏过去的男子。
福伯应了一声,而后便找来几个壮汉,将这男子抬入房内,放于床上,小心翼翼的替其穿上粗布袍,并盖好被子后退了出来。
“小姐,我已经将他安端好了。”福伯恭敬地道。
“嗯,谢谢了,我去看看他有没有受伤。”少女点点头,而后便进了房间。
少女坐于床前,将男子的手臂拿出,纤手搭在其脉搏上,幸好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浑身有多处深长的外伤。
少女自怀中拿出一只蓝色瓷瓶,拔去瓶塞,将瓶口凑于其鼻下,不一会,床上的男子动了动眉毛,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双星眸打量着床顶。
“这是哪里啊?哎哟!”男子动了动身子,而后疼得叫了出来。
“公子,这里是寿阳柳府,你为何会在此?”少女轻柔的嗓音响起,“公子,你别动,你受伤了,我这找人去请个大夫来。”少女纤纤玉手制住要动的男子道。
“寿阳柳府?怎么这么耳熟啊?”男子皱起眉头嘀咕道。
少女看了看床上的男子,退出房间,找来外面的一位仆人,让他去请个大夫回来。
不一会,那仆人领着一名大夫来到少女面前,恭敬地道,“柳小姐,有何差遣?”
“大夫,我这里有个病人,请你帮我诊看一下。”少女轻柔地道。
那名大夫点点头,便向床前走去。来到床前,审视着床上男子的伤势。
“柳小姐,此人因从高处落下,身体多处淤血,而且浑身上下多处深长外伤,我开点活血化淤及外伤药给他便成。”大夫坐在桌边,拿来出纸笔开了个药方,而后便交于下人,让下人去拿药。
“谢谢大夫。”少女对大夫行了个万福,不一会下人们拎着一扎药来到大夫面前。
“一包药熬成一碗,每天服用三次,便会痊愈。”大夫将药放于桌上道,“老朽告退。”
“福伯,带大夫去帐房领些银两。”少女吩咐着一边的社福伯道。
“绿蓉,将这拿去厨房熬成一碗。”少女拿起一包药材递于绿蓉手中。
绿蓉应了一声,便退出房间,向厨房走去,一柱香后,绿蓉端着药碗来到客房,将碗放于一边的矮桌上。
“公子,起来吃药了,慢点啊。”少女轻柔的声音响起。
那男子呲牙咧嘴的坐了起来,接过碗看着里面黑乎乎的东西,皱起浓眉,“就这样喝下去吗?”
“那是自然,公子,快喝吧,凉了就不好了。”少女叮嘱着。
那男子捏着鼻子,闭起眼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而后吐着舌头,表情痛苦,“好苦啊!”
“公子,需知良药苦口。”少女看着男子痛苦的表情,淡淡一笑道。
“姑娘,我叫秦炎羽,别公子、公子的叫,听着怪别扭的。”男子坐在床上,看着面前这位漂亮的少女道。
“秦公子,小女柳梦璃。是寿阳县令的女儿。”少女听后对炎羽行了个万福,也说出了自己的闺名。
“柳梦璃?”炎羽一脸的诧异,这、这不是真的吧,难道他掉到了仙剑四世界里?哦买嘎,有这等好事?
“秦公子,怎么了?是不是累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梦璃微微一福,退出了客房。
“天啊,这不是在做梦吧?”炎羽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惊呼出声,而后便傻傻的笑着。
炎羽回过神后,感觉自己身上很不舒服,便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身上套了一件粗布袍,难怪这么糙呢。好像换一套衣服啊,怎奈浑身疼痛不已。算了吧,等身体好些再说吧。
炎羽慢慢的躺下。身上好疼啊,还好没伤筋动骨,只是软组织挫伤罢了,想必没多久便会好的。夜色深沉,炎羽疲倦的闭上眼,沉沉睡去。
次日,明媚的阳光散在屋外的空地上,炎羽抬着看了看天空,又打量着四周,这里好清静啊,现在什么都好,只是身上很不舒服。炎羽回到屋内,自腰包内找出一件衣服平铺于床上,炎羽仔细打量着那件衣服,那衣服叫月白法袍,以纯蚕丝织就,月白色为主色,前襟成V型至心门处,领口成荷叶状立着,腰间有一宽宽的腰带,袍上绣有漂亮的花纹。
炎羽脱去身上的粗布袍,将那月白法袍穿上身,以蚕丝织就的衣服穿在身上就是舒服,炎羽低头看了看前襟,这衣服设计得真帅,隐约露他那一点点的古铜色胸肌。
“秦公子?”梦璃来到炎羽的客房外,正好看见换上月包法袍的炎羽,不由得呆住了,炎羽一穿上法袍,就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梦璃?有事吗?”炎羽露出雪白的牙齿道。
“我只是来看看,你好些没。”梦璃收回眼光道。
“好多了。我来这里有不少时间了,还没拜见过你的父母,有失法礼。”炎羽将腰包系回腰间,出了门道。
“那,就由我来带路吧。”梦璃走在前面道。
炎羽点点头,跟在梦璃身后向前院走去,不一会,炎羽便在梦璃的带领下来到大厅,只见大腹便便的中老年男子坐在太师椅上。
“秦公子,他便是家父,也是寿阳的县令。”梦璃站在那中老年男子面前道。
“晚辈秦炎羽见过柳大人。”炎羽中规中矩的道。
“秦炎羽?抬起头让我看看。”柳世封对弯着腰炎羽道。
炎羽缓缓抬起头,柳世封看了看炎羽点点头,这小子长得还不错,蛮温文尔雅的。
“听璃儿说,你是被人打劫后,倒在后院外的,而且浑身外伤及瘀青,如今伤势全好了吧?”柳世封站了起来,一摇一摆的来到炎羽面前道。
“谢大人关心,晚辈已好了。”炎羽心里一叹,梦璃说了慌耶,是为了不让柳世封怀疑吗?
“你是如何遭劫,道来我听听。”柳世封请炎羽坐下道。
炎羽看了看梦璃,决定帮她圆这个谎,便不急不徐的娓娓道来,“晚辈家中世代护镖,三天前,护镖至寿阳城郊外,路遇山贼打劫,镖师们个个被打成重伤,我虽略懂些武功,但山贼太多,慢慢的也抵挡不过了,便被他们打得昏倒在地,待我醒来,镖车空空如也,地上全是死去的镖师,顿时如五雷轰顶,浑浑噩噩的站在那,心想自己该不该回去呢,最后决定还是先在外面过些时日吧。然后便站了起来,浑浑噩噩的走着,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后来因体力不支,晕倒了。好在柳姑娘相救。如今我也得告辞,回家回复家父了。”炎羽站起身向柳世封一行礼便转身离开。
“爹,秦公子这样回家怕是不妥,不如先让他在这里住些时日吧。”梦璃看了看炎羽,知道他是莫名落在后花园的,定然无家可归,便对柳世封道。
“璃儿,言之有理,秦公子,你就留下住些时日吧。”柳世封抚着胡子道。
“多谢柳大人,柳小姐。晚辈先行告退。”炎羽心里一阵窃喜,终于可以和梦璃住在同一屋檐下了。
夜幕降临,炎羽独自漫步在花园内,看着花台内漂亮的花朵,心旷神怡,他来这有三天了,不知道姐姐可否也来到了这里,现在他完全可以感觉得出水湄就在寿阳城内,只是不知道到具体方位,也联系不上她,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力量正阻挠着他。
炎羽坐于一石凳上,支手托腮的看着空中的明月,叹了口,这时阵阵琴音传了过来,炎羽好奇这时候会有谁在那里弹琴。便顺着琴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便看见一红一白的影子出现在不远处,炎羽悄悄地靠近,见一红衣女子坐在那白衣女子的身侧,白衣女子手抚琴弦,那琴声便是从那白衣女子处传来的。
炎羽再向前靠近,终于将那白衣女子看了个清楚,顿时兴奋不已。那白衣女子不正是自己的好姐姐秦水湄嘛。
一曲终了,白衣女子抬起头正好对上炎羽的眼睛。缓缓站起,向炎羽走去。
“炎羽,你怎么在里啊?”水湄一脸的高兴拉着炎羽坐下道,“炎羽,这是我的好姐妹韩菱纱;菱纱,这是我的亲弟弟秦炎羽。”
姐弟相见,幸福无比,在一边的菱纱则不停的打量着炎羽,而后偏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终于菱纱站起身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留下姐弟二人坐在那聊着。
正当水湄和炎羽相谈胜欢的时候,重楼出现在二人面前。
“妈妈咪啊,重楼怎么也来啦?”炎羽一脸的苦恼,他最怕的就是重楼了。
“飞篷的转世,终于找到你了。来,咱们比划比划。”重楼看着炎羽冷冷地道。
“大哥,你是魔尊啊,我只是一介草民,哪是你的对手?”炎羽苦着脸道,被重楼唤成飞逢的转世就令他难以消化了,平时只是猜测而已,他也没想到自己真是飞篷的转世啊。
重楼伸出手试探了一下炎羽,而后收回手,退开一步道,“你快些修炼,等你有能力和我比试时,我自会出现的。”说完,魔尊一挥手,便不见了踪影。
炎羽拍了拍惊恐无比的小心,这个重楼好恐怖啊,看来他是逃不过要和他比武的宿命了。水湄捂唇呵呵直笑,这个炎羽也有怕的时候,时间也不早了,她也得去休息了,明天还要去女萝呢!水湄怜惜的拍了拍炎羽的肩膀,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