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灵急冲冲的赶到酒店的大门口,却不敢踏进去,只能在门外徘徊着,一个劲的反复问自己,要进去吗?只要有勇气走进去,就可以看见儿子了,可是,她同时也违反了彼此的协议,想着湛若风送来的离婚书,余灵忽然间理智起来了。
哭的红肿的眸光静静的停留在大厅里,忽然,一抹妖娆性感的女朗踩着高跟鞋,自信得意的从酒店的电梯里走出来,余灵睁眼一看,呆住了,这个女人竟然是康琳玉,她怎么会在这里?
余灵难于置信的睁大眼,在康琳玉走过来的时候,她急急的躲到一边的柱子后面去,不敢让她发现自己。
只是,余灵不知道康琳玉已经看见她了,康琳玉也无比的惊讶,瞬息间,她忽然明白为什么湛若风会来这里了,忌火一下就冲了上来,他竟然是为这了这个该死的女人才来的。
什么签合约,都是成飞在骗她,两年了,已经过去两年了,她以为湛若风早已经忘了余灵的,可是,怎么会?他怎么又会来找她?
心里很不是滋味的康琳玉,脑子里急速的转动着,当她走到余灵所藏的柱子时,她忽然拿出手机来,假装接电话,只是电话的内容却足于将躲在柱子后面的余灵给彻底击毁。
康琳玉用着无比愉悦得意的声音在笑着说道:“是啊,若风正式向我求婚了,我们可能这个月底就会订婚的,到时候,你可记得来参加我们的订婚仪式哦!”
“是啊,我们准备回美国结婚,若风说过了,他这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我当然会幸福啦!”
“这两年我们就住在美国的,没有这么快啦,我好想要个孩子,但若风说等公司稳定下来再要了,他最近好忙的,我们这次回国,也是为了签一桩新合约,是啊,我当然要跟着他回来了!”
“嗯,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美容院一淌,记得来参加我的订婚仪式哦!”
啪,电话挂断了,康琳玉挑衅般的盯了一眼柱子后面,余灵早已经僵硬了,惨白着小脸看着康琳玉得意洋洋的离开。
他们要订婚了?余灵脑子一片空白,只有这句话在猛烈冲击着她,令她站立不稳,为什么会这样?湛若风说过的,这两年内不会结婚的,难道,他在骗她?他根本就快要和康琳玉结婚了。
泪水失控般的滑落,余灵感觉总个人都已经冰冷了,炎炎夏日,她却如处冰库。
还有勇气走进去吗?她问自己的内心,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湛若风这个失去信诺的伪君子,他怎么可以欺骗她?
毫无知觉般的行走在马路边沿,余灵感觉灵魂脱离了自己的身体,脑子里一片的混乱,再也听不清楚谁是谁非。
“湛若风……你真是个混蛋……为什么你说话不算数?”余灵本能的低喃着,像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要像个傻瓜一样期待希望?明明就没有机会的,明明都是谎言,可是,自己却还痴痴的等待着他的觉悟。
泪水已经流干了,眼睛一片的干涩,余灵回到家里,空荡荡的,一如她的内心。
手机响了,苦苦煎熬了三天的冷轻狂,来问答案了。
盯着手机闪烁的光彩,余灵像石像一般,动也不动,她的内心好乱,她多么希望眼前有一个人来帮帮她,来告诉她,那个做了三年的美梦已经碎了,她多想有一个人狠狠的将她一巴掌打醒,也许这样,她就不会再有奢望了。
电话响了十几秒后,停了,余灵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在渐渐灰黑的黄昏下,不知所措。
没过几分钟,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余灵移动了手脚,却不敢去接听,也许这是公司的电话,也许这是冷轻狂的,或者是朋友的。
她不想让自己空洞的声音吓到别人,所以,她将自己扔进床上,不想让自己清醒着痛苦,也许睡一觉,会让自己好过一些!
接二连三打了五次,余灵都没有接,冷轻狂已经急疯了,他一该也坐不住,猛的站起身,冲出了家门,这样的情况太反常了,余灵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不接电话有很多的原因,但冷轻狂却想着最坏的原因,因为他总颗心都在余灵的身上了,随便的一个细节,都足于让他心虑不安。
黑色霸气的越野车冲出了别墅,冷轻狂直接奔向余灵所在的城市。
连最后的勇气也消失了,余灵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明亮的光线打照在她苍白无神的脸上,映衬出她的心伤,她一直傻傻的以为湛若风许下两年内不结婚是在等自己的,可是,就在今天下午,她才发现,他的诺言竟是如此的苍白。
眼泪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所以,余灵哭不出来,她就这样呆呆的,盯着天花板,许久的,心思杂乱一团,理不清,也无法再理清,是她的感觉错了吗?虽然湛若风一直都很强势霸道,说过的话都狂妄自负,但她能感觉到他对她是有那么一丝感情的,和他待在一起的日子里,她能明显感觉到他在改变,虽然很慢,但他变了,唯一不变的就是他无法像所有恋人那般柔情蜜意,他爱的无理取闹,爱的为所欲为。
如果余灵肯退让一步,忍受他如此霸道的爱情,那她是不是有机会和他并肩看着小轩长大成人?可偏偏,她也是那般倔强之人,她细腻敏感的心,是脆弱的,是需要关心和保护的,她无法忍受一个男人用一种扭曲的爱来包围自己,那样,彼此只会活的更痛苦,更累人。
余灵在等,等一个男人去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可是,当她以为两年后再见,他会有所改变的,谁知道,在她期望他能改变时,他的心已经转向了别的女人,抱着儿子去娶另一个女人。
余灵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这不是她想要的,她那么想否认,但康琳玉句句字字的话,却又像一根刺,狠狠的钉在了她的心口,拔不掉,只能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