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轻狂一愣,拧眉低问:“湛若风?为什么是他?小轩不是湛歆然的儿子吗?”
余灵已经没有力气向他解释这一切了,只是摇头道:“他没有来!”
冷轻狂沉默了,紧紧的看着余灵灰白的小脸,从她的失落的神情中,他忽然间有些明白什么了,湛若风带走了她的儿子,湛歆然却没有出现,所以,余灵才如此失望的痛哭起来吗,因为湛歆然,她才如此的想要放纵自己的情绪吗?
“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帮你把小轩带回来,好吗?”冷轻狂真的无法坐视余灵如此的悲伤,所以,他希望能帮助她,既然是因为小轩而哭,那他就去帮他抢回来。
余灵仿佛惊吓了一下,眨下泪水,胡乱的摇头:“不用……不用了,小轩是他的儿子,本来就是他的!”
冷轻狂见她神情激动,不想再刺激她了,良久才关切道:“余灵,不要再哭了,你这样太伤身体!”三天不见,余灵就像变了一个人,憔悴的不成人形,这三天她究竟沉受了多大的痛苦?
余灵用手背将自己的泪水擦干,慢慢的平静下来了,只是止不住的抽泣声,还是时不时的响起,她茫然无措的坐在沙发上,目光无神的盯着窗外,久久的不说话。
她不说,冷轻狂根本无法猜测她的心思,单纯的以为她只是想念小轩才会哭成这样的,所以,他只能坐在一旁看着她,感受着她失去儿子的痛苦。
两个人无语坐到天亮,余灵终还是支撑不住了,她转头对冷轻狂说道:“我累了,想睡一觉,我知道你也一夜没睡,你到我的房间里去睡一觉吧!”
冷轻狂哪里还有半丝的睡意?所以,他摇头道:“不用了,我就在沙发上躺一躺吧,你快点去睡觉,你的精神状态不好,我担心你会生病!”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余灵感激说完,就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一沾床,沉重的眼皮就再也睁不开了,她的身心都极为疲惫,真的需要好好的休息了。
冷轻狂看着她颤弱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这才放心的倚入沙发中,俊颜满是疲惫,他庆幸自己赶了过来,不然,他真的无法想像余灵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痛哭流泪的场景。
大手紧捏成拳,湛若风竟然如此的不顾及她的感受,把小轩带走,他算什么男人?就算他想替自己的弟弟抢回儿子,也不应该这样无情无义吧,小灵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弟媳。
冷轻狂一直都不知道余灵和湛家两兄弟之间的微妙关系,所以,他一直认定湛歆然才是余灵的老公,而余灵的伤心痛苦,都是他造成的。
有杀人的冲动,冷轻狂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如果下次再让他看见湛歆然,他非要将他狠狠的揍一顿不可,他既然娶了余灵,却又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对她负起责任,这算什么?他竟然玩弄着他喜欢的女人,这一次,他不会再让步了。
这两年来,冷轻狂其实也一直在关注着湛歆然的动向,知道他是一个很随性的人,湛家的公司一直都由湛若风在管理着,所以,湛歆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各国周游,私生活不算很滥,因为他几乎没有和哪个女人传过什么艳闻,倒是这两年来,有一些关于他和一个外国男人的传言,不过,这种传言一直都是虚假无实的,也许是报社想拿来抄作一番,吸引眼球,又或者是时下的人都喜欢这一口,把两个男人推在一起,然后自发的YY他们。
对于这些绯闻,冷轻狂也视而不见,湛歆然究竟取响正不正常,从他和余灵生下小轩这一事实来证明,他应该是正常的,和那些外国男人的绯闻,也许只是记者们误拍的。
冷轻狂在胡思乱想中,竟然也睡了过去,上午九点多,窗外明媚的阳光,将他给吵醒了,光线太强烈,他困顿不堪的坐起身来,走过去,将玻璃窗关上,把窗纱也拉紧了,打算回到沙发上继续躺几个小时。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冷轻狂一向是一个敏锐的人,门外的脚步声很细小,但却在徘徊不定。
冷轻狂本来不以为意的,可是,他却像是停在了门外,没有再移动,冷轻狂便开始好奇起来,究竟是谁在门外?难道是来找余灵的?
冷轻狂正猜疑着,忽然,有人敲门了,冷轻狂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门外伫立的身影,令他微微怔讶:“怎么又是你?”
很显然,门外的湛若风比他更加的吃惊,墨色的眸子睁的更大,面色不善的盯着门内刚睡醒的冷轻狂,嗓音很低沉:“你怎么会在这里?”
冷轻狂神色顿变,带着警告:“你以为不要再来扰乱余灵的生活了,叫你弟弟滚远一点!”
湛若风神色不定,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冷轻狂笑的得意而镇定:“有什么资格?至少比你更有资格吧,湛若风,不要说我不买你的面子,湛歆然如果再敢纠缠余灵,我照样对他不客气!”
湛若风似乎对他的威胁一点也不顾及,反而眯着眼质问他:“你住在这里?你和余灵是什么关系?”
“下个月请你喝喜酒,你说我们会是什么关系呢?你如果是来找余灵的,那你来的不是时候,余灵她在睡觉,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吧!”冷轻狂讨厌湛歆然,所以对湛若风的态度也不友善了,虽然不久前,他们还是合作伙伴,有利益的牵扯,但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已经是敌对关系了。
“你说什么?”湛若风震怒了,声音骤变,仿佛没有听懂冷轻狂话中的意思。
冷轻狂想不到湛若风竟然是如此的激动,缓下声音来,微笑道:“我现在是余灵的男朋友了,你回去告诉湛歆然,让她找别的女人去吧!”
健躯猛烈的一晃,湛若风差点就站立不稳,神情沉黑,满腔的怒火,昨天他才把离婚证交给她,她今天就和别的男人公然的住到了一起,这该死的女人,她怎么可以如此的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