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浪费我的一滴灵液换取这柄妖剑也值了。”妖异男子微笑着看着手中的剑,一脸满足。他的灵液与松尊者那口毒水是一种类型,只是那松尊者可以每日用一次,而他血液凝出的精华却是一年才能使用一次。所以是很珍贵的。但凝结的时间越长,富含的能量也就越大,发挥的天赋也就愈发惊人。
而他兰尊者的特异天赋,也是一种逆天的绝招。一旦施展,只要在攻击范围内无人能敌。他可以将攻击的对手进行瞬移!而且可以将对方任意流放到空间的任何地方。当然,前提是不脱离这个基础界面。
“虽然我杀不了他,但在雷厉大陆的迷雾之森,他也是九死一生了。”妖异男子得意的说了一句,身体一闪,消失在空气中。至于身后惨烈的战场,对他来说根本都无所谓。坊主又不是神,松尊者又死了,只要上报说没有找到妖剑,那它就完全属于自己了。
“这些该死的苍蝇!给老子滚!”
碰!
又一个神门强者被黑月敲碎了脑袋。现在已经只剩下三个了。
“咦,乱风和玄羽呢?”黑月这才抽出时间来查看周边的状况。可是,这一看,他傻眼了,除了围攻自己的这一波,竟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刚刚还打得轰轰烈烈的战场,竟突然安静下来。
现在差距已经分出来了,三个护法又怎能是黑月的对手。要不是他们联手攻击,声东击西,黑月也不会被压制成这样。而现在,这三人也已经是筋疲力尽,几近耗竭了。
“该死!老子竟落单了!”黑月愤愤的叫道。这一着急,出手又狠了几分。碰碰碰,几拳将最后三人打了下去。、
十大护法全部陨落!
“我们先离开这里!”黑月的任务是保护风曳,当务之急自然是先将风曳带到安全的地方去。而一旦安顿好,通过契约法阵找到对方就相当容易了。
黑月一把拽住风曳,化为黑色流光,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夜,恢复静寂。
一弯血色残月,不知何时从乌云中露出头来。大概是刚才空中惨烈的激斗将云驱散的结果吧。
空中的战斗结束,近百位强者,几乎全数在战斗中陨落,只留下无数残骸散落在京城各个角落中。地面的人们也终于敢现身出来。一个个唏嘘不已。大概一辈子,也只能见过这一回吧……
“搜!狠狠的给我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给我将贼子乱风找出来!”
很快,大街小巷中都充满了士兵。每个都是全副武装,或跑步或骑着马,蛮横的横冲直撞。而暗中,也有不少人影上下窜动。那些都是一些暗部人员。
他们接到的都是同一个命令,就是,找到乱风!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是天皇亲自下的圣旨。观战的过程中,他是亲眼看着乱风从天上陨落的。当初那些高人在的时候,他不敢轻举妄动,现在那些人没了,自然这又成了他的天下。
毕生尝到的最大耻辱,当然不会就这样了事。乱风死了还好,要是他活着,那天皇就要亲自动手了!
此刻,京城郊外,一个偏僻的中型院落中。
这个院落不算太大,但布置的也算精心,看出来主人是个比较富足的人家。
院子里,有一个小水塘,虽然小,但水却很深。里面游动着大大小小的红色鲤鱼。
这里很安静。对于不懂任何功法的普通百姓来说,他们感知不到任何内力的波动,而且,因为距离京城中心很远,他们也对天空上曾发生的惨烈战斗更是一无所知。即便有什么声响传来,他们也不过以为是夜间的风声罢了。
噗通!
一团黑影,突然从天而降。溅出数米的水花。
“什么声音!”屋内的人被惊醒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可是听得见。
几个家丁迅速的跑出来,带着棍子,铲子什么的东西,以防是强盗或是小偷。
“有人落水了!”第一个冲上去的人一眼就看到水里隐隐漂浮的人影。连忙大喊起来。同时招呼他的同伴们一起合力将这落水之人拉了上来。
“怎么回事?谁落水了?”从主屋并排的三个房间分别出来三个人。是二男一女。男子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另一个大约二十岁,而女子则只有十几岁。看起来应该是父亲和他的一对子女。他们的脸上还都带着丝倦意,看来是听到声音连忙披上衣服赶出来所至。
“回老爷,是一个少年!”一个家丁汇报道。“似乎还有点气息。”
“恩?”四十岁男子皱皱眉头,这孩子是怎么落到自家院子的水塘中的?他的院子围墙虽然高,但水塘距离围墙也有段距离。若是从旁边不小心滑下去,也发不出这么大动静啊……
虽然很疑惑,但他也没再多想。还是救人要紧。“赶快把人抬到屋里去,看看还有没有救!”
这男子倒是心地善良,这少年来历不明,而且深夜闯入别人家中,一多半不是好人。即便这样,他也不忍心看着对方死掉,所以还是火速派人请来了大夫。
全身是水的少年被放在明亮的烛光下,湿漉漉的墨发粘在身上,双眸紧闭,面色苍白。不过,他的呼吸却是平稳。看起来没有生命之忧。
“这小偷长得倒真是好看。”十几岁的女儿看着少年的脸,竟看痴了,打心底,她不希望这少年死掉。
大夫先是看了看少年的气色,然后伸出两指为他把了把脉。沉吟半晌,才缓缓说道,“他的脉象很奇怪,有些紊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落水之故,老夫也弄不清楚。但应该没什么大碍。过几日大概就会醒来吧。”
“哦。”这位老爷点点头。“那就将他先安置在下人的房中吧,等他醒来,再询问其他的事。”
“好的。反正家里多个家丁也没什么关系。”站在老爷身旁的儿子说道。在他看来,这少年应该是因为生活所迫,不得不以行窃唯生。所以心里不禁同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