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小心了。”梅傲嘱咐道。
“一定要注意对方暗中下手,现在又没有光线,比白天更加凶险百倍。若是撑不住就马上回来。”青竹语气里都是担忧,他恨不得代替乱风上场,就算再知道乱风的实力,他还是想将乱风与任何危险隔离开来。
“恩。你们也一样,现在台下或许比台上还危险呢。”乱风没有多说,足尖一点,身形顿时跃出百米之外。
笔直的立在台前,乱风眯着眼睛将对面的略隐约的身影收入眼底。他就是李文?
乱风的次序排得很是靠后,他之后只剩下十几人还没比赛。而朱雀的五位长老却只出现了一个。
该不会自己第一场就遇上长老了吧。乱风暗自思索。
兹兹。
对面的人手中燃起一团明亮的火球,像个小型太阳一般。然后逐渐悬浮,将整个平台照的明亮起来。
特等席上,马上有一个视线牢牢盯紧在乱风身上。娇艳的脸上带着紧张和一丝期待。可是,当看清乱风身形时,却如同被浇灭的烛火,黯淡下来。
只是同名啊……赤雪失望的叹道。赛场上的云墨分明是个女子……
“小姑娘,老夫劝你还是弃权吧。”苍老的声音却带着绝对的威严,大概是看到自己的对手是个女孩子,所以事前提醒一下。
“你是长老?”乱风很不领情的问道。况且,就算对方真是长老她也不怕。
“老夫正是朱雀第三长老。李文。”李长老负手而立,声音洪亮如钟,虽然年纪很大,可却比中年人更有魄力。
“哦,我是云墨。那我们开始吧。先说一声,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乱风听罢了然,她不过是好奇问问而已。衣摆一撩,摆好架势。
李长老白眉一挑,活了五百岁,从未见过这么大胆的小姑娘,听到自己是朱雀长老不仅没被吓到,反而兴致勃勃的继续迎战。最让他有些不高兴的就是,她竟对自己说不会手下留情。实在是太放肆了。
哼,李长老冷哼一声。身上空灵之气陡然释放出来。神门巅峰高手!
身为长辈,先攻击就太掉身份了,而且对手是个毛丫头,李长老并未打算拿出全部实力。
残月!乱风的气却早已释放到极致,可惜别人都感知不到。她偏偏不是爱保留的人。上来就化成了无数道残影,以掌做刀,毫不犹豫全部攻向长老要害。
乱风现在的实力可是超越了神门,乃空之境界。一个等级的差距,就如同黑门和地门,不可同日而语。以万物为源,天地灵气可谓是随手拈来,所以一旦施展,那速度可想而知。再加上凌风神法的辅助,绝对的如虎添翼,势如破竹。
李长老当即大惊失色。脸色瞬间惨白。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的功夫可以达到如此境地。此刻即便爆发全身实力都晚了。
碰碰碰!
勉强挡过脖子和心口的招式,其他部位却顿时血肉开花,李长老狼狈至极的翻滚开去。
不能给对方反应的时间!乱风一咬牙,速度再度加倍。他深知与高手对决的忌讳。眨眼间的疏忽就可能导致亡命。而这李长老就是因为轻视乱风,没有一开始就认真防御,所以才让乱风得了手。
“混账!”李长老恼羞成怒。堂堂一个长老竟被这样追着打,连蓄积能量反击的时间都没有,实在是太丢人了。朱雀门的弟子和自己同辈的长老可都在看着呢。
怒吼一声,李长老竟突然一个旋身,将乱风原本击向脖子的掌刀转移到左侧肩膀上,硬生生挨了一下,然后右手却全力击向乱风额上。迅烈的掌势如同万马齐奔割破空气发出骇人的呼啸声。只要中招,保证粉身碎骨!
“乱风!”“云墨!”青竹和梅傲同时惊叫起来,青竹甚至失口叫出了乱风的真正名字,不过这种危机时刻,梅傲也没有注意到。
乱风眉头一皱。
电光火闪间,时之领域从身周瞬间生成。
李长老身形一滞。他的拳头距离乱风只剩几厘米。
很好!乱风趁机挥起掌刀,朝长老脖颈间一切。然后身体急促向后退去。时之领域也在同时被收回。
李长老眼珠怒瞪,脖间猩红的血液如喷泉般喷涌而出。他的脖子被切了一半,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额……唔……”嘶哑低弱的挤出一点声音。李长老带着疑惑咕咚一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天上的火球与太极的一半同时碎裂,如同绽放的烟花,化为青烟。
秒杀,名副其实的秒杀!而且对手是个长老级别的神门强者!
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下发生的。朱南希甚至一下子从席位上站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长老,竟然这么快就……被杀了!
“那个素衣女子是什么人?明明感觉不到任何强者气息却为何这么厉害!”旁边的第一长老天佑如同见到怪物一般盯着远处的乱风。声音里里是难以压抑的仇恨与疑惑。
“开什么玩笑!老三是故意送命的吗!他甚至连拿手的本事都还没使出来呢!还有他的幻兽……”第四长老王泽是个微胖的男人,怒吼中,眼圈竟红了起来。百年的兄弟,难道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含怨而死吗!
这是朱雀门从未发生过的事,长老在第一轮就被杀了。即便是八百年前的帝尊选拔,到最后往往也都是剩下实力最强的长老和门主,而身为同派,一般顶多打为重伤,除非万不得已才会下杀手。可是这一次,似乎一切都混乱了。非门派的人中竟出现了这样的高手。朱雀门所有人都感受到极大地威胁。
现在,四位长老都把最大的目标锁定在乱风身上。再也不敢有任何怠慢,心里均是暗自发誓,若是和她对上,决不可顾及颜面,定要一举使出最大力量将她击败!
“刚刚,她周围的时间似乎变缓了呢。”莲若有所思的看着乱风兴高采烈的从台上飞下。他对乱风的兴致越来越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