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锦焱皮笑肉不笑,“多谢大幕摄政王的惦记,放心吧,我们肯定会合作愉快的!”
商隐鹤颌首,“大燕听说了大幕与凤谨联姻的消息,估计会派遣使臣过来,还望摄政王‘守好阵地’啊!”这话说得很有深意,不知说得是守好凤谨,亦或是别的。
廖锦焱对商隐鹤投去冷冷一瞥,“这就不用摄政王操心了,本王自会处理!”说着话,口气也愈发不凡,他是王,她也是王!
商隐鹤做了一个了然的表情,而后又说道:“如果大燕在凤谨这儿得不到便宜,肯定会与矶梁结盟。凤谨与矶梁实力相当,没准矶梁会对凤谨做什么,锦焱要小心!”他的考虑向来很全面,而此时,他们更成了盟国,自然不希望凤谨受损,更因为此时凤谨的掌权人是廖锦焱。
廖锦焱点头,“我知道,白天我就在想这个问题来着,不过,矶梁?呵呵,若是真敢对凤谨做什么,我会让他尝尝山崩地裂的滋味儿!”说着不免露出诡异的笑,看的一旁的商隐鹤都不由得泛起鸡皮疙瘩!
“此时我是不敢得罪你了,没准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你炸的山崩地裂!”商隐鹤说着,突然伸手抓住了廖锦焱的手,然后拿到自己面前,“你会想我么?”突然转移话题,双眸也溢出不寻常的光,好似在放电一般。
廖锦焱微微蹙眉,用力挣了一下手,可惜却没有挣开,“想?或许吧!”漫不经心的说着,她可没空想他。
商隐鹤微微俯身凑近廖锦焱,独特的馨香飘荡在鼻端,让人不禁心境荡漾。
“说一句你会想我很难么?”他都要走了,难道就不能让他安心一点。
廖锦焱轻笑一声,“摄政王大人,你现在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哦?你是凤谨皇女殿下的丈夫,让我说想你,是不是有点乱?”
商隐鹤摇摇头,“你明明知道,那是假的!”尽管仪式是真的,但是内容是假的。
廖锦焱无谓的耸耸肩,“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好了,您老人家赶紧走吧,若是被人看见你大半夜的跑到我这里来,等着凤谨的百姓拆了你吧!”说着,挣开被商隐鹤紧握的手,然后径自的躺倒床上,不再理会他。
商隐鹤转身看了廖锦焱一会儿,突然俯身要亲吻廖锦焱的额头,廖锦焱动作快速的闪开,商隐鹤亲了个空,脸上闪过几许无奈,“这样也不行?”
廖锦焱懒洋洋的眨眨眼,“不行!”
商隐鹤点点头,“好吧,不行算了,我走了,要记得想我,要小心矶梁和大燕,还有,离大燕的人远点!”说完,站起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寝宫,独留一抹余香!
看着商隐鹤离开的背影,廖锦焱轻哼两声,转过眼静默下来,大燕,真的快来了!
第二日柳梦跟随商隐鹤返回大幕,临走之时,整个谨中的百姓全部出动,自觉的排成长队为柳梦送行。
一国的皇女,拥有无上的尊贵,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背井离乡自堕身份甘愿换回凤谨的保障,这怎能不叫他们感动怎能不叫他们更敬重她。
作为新上任的摄政王,廖锦焱自然得相送到城外,一路上乘坐御辇,商隐鹤与柳梦同坐一顶,廖锦焱独自一顶在后,穿过了百姓构成的人墙,终于到了城外,柳梦从御辇上下来,走向廖锦焱。
一袭淡黄色的长裙将倾城绝代的柳梦勾勒的更加耀眼夺目,眉宇间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不免有些不敢看,水眸漾着温柔的波光,却带着摸不着的伤感。
“我要走了,你要保重!”两人对视了半晌,柳梦终于说出了这么一句。
廖锦焱点头,“我知道,你也要保重!”此时此地,周围这么多人,又能说什么呢?
柳梦颌首,而后垂下头,似乎在挣扎什么,蓦地,柳梦突然上前一步抱住廖锦焱,将脸颊深深地埋进她的颈间,无声的在哽咽!
“你一定要保重!”千言万语也只能说这么一句,她真的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廖锦焱点头,缓缓伸出手抚着柳梦的脊背,没有说话,抬起眸子,那隔着薄薄的纱幔后,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们俩,商隐鹤微微有些觉得不对劲,就算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会在此时这样情不自禁的抱在一起,然后哽咽哭泣么?
他不懂女人,但是却知道身为皇家之人在什么情况下做什么样的事,而显然的,柳梦此时此地做的事情就欠佳,引得四周所有的人都在观望。
半晌,松开廖锦焱,柳梦低头转身,快速的走回御辇。
鸣锣开道,声势浩大的队伍载着两个国家重要的人物缓缓离开,风火骑在楚寒的带领下护送着队伍一直抵达凤谨与大幕的边关,这一路十分平静,而凤谨这边却迎接来了新的客人,那就是大燕的使臣!
大燕的使臣不日便到达了凤谨,本来想要马上和锦王会面,只是,宫中却传来消息,锦王正在繁忙,要大燕的使臣在驿馆休息一晚,明日再会面,虽话语客气,可是却明显的表现出,凤谨对大燕的来访并不是很热情。
皇宫之中,廖锦焱看着那大燕的使臣通过驿馆女官递上来的国书,看着那熟悉的字迹,看着那熟悉的大印,不禁轻笑出声,每每想起这字迹,便觉得很讽刺,如今看到,更觉得嘲讽,山不转水转,他们又转到一起了!
嵌满珠玉的凤椅后,站着的是柳梦的贴身女官还有就是新晋调上来的男官,景轩。
景轩的视线定在廖锦焱的侧脸,看到了她那稍显讽刺的笑,不禁微微蹙眉,廖锦焱总是在无意间就散发出寒凉的气息,他不知那寒凉针对的是谁,可是真的很让人难受!
“明日若大燕的使臣进宫的话,那就让他等着吧,本王要歇息到很晚!”廖锦焱说道,那一旁的女官赶紧应声。
第二日一早,那大燕的使臣果然很早的便来到了皇宫,本以为那锦王会来相见,谁知道,这一等便等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