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隐鹤走得时候没有来打招呼,只是在他走得第二天派了一个人来送信,信中说,他家里有急事,就走了!
但廖锦焱总觉得不太对劲儿,前些天他们俩在一起之时,尽管有个护卫一直跟在身边,但是凭着她多年混迹黑市的感觉,在那四周人来人往的人流中,最起码有几十号人在暗中保护着他。
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尽管和她没有关系,但此时似乎已经沾染上关系了,因为这几日来,花满楼来了不少新面孔,这些新面孔在与姑娘们寻欢作乐的同时,不忘打听这花满楼的老板,自然还有她!
这让廖锦焱觉得如寒芒在背,一种被人监控的感觉清楚的印在心头,真的很不舒服。
她无意于在这个世界里怎么样,但是也不代表她会坐等着麻烦上头,在这个外表祥和的帝都中,似乎隐藏着一股暗流,这股暗流汹涌激荡,要把她这个外来客拉入其中了呢!
“廖爷?您在么?”小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廖锦焱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流光闪过,清明无比。
“进来吧!”慵懒的开口说道,廖锦焱依旧靠在软椅内。
门被从外打开,小四躬着身走进来,“廖爷,琳琅阁的客人说要包下柳梦姑娘三天,价钱尽管开,不知廖爷您何意?”
廖锦焱看向小四,“柳梦什么意思?”
“柳梦姑娘说听廖爷的意思!”小四如实答道。
“听我的意思?呵呵,那她的意思就是她同意,去吧,告诉那位要包下柳梦的客人,十二个时辰二千两黄金,超过一个时辰要续费五百两黄金,柳梦就是这个价码,此处不议价!”
小四的眼睛瞪了瞪,这个价钱可是要赶上前些天廖锦焱的价码了,不过廖锦焱的价码似乎更高一些,那商公子一挥手就抬进来十箱子的的黄金,不知琳琅阁的那位能不能承受的了这个价?
“是,听廖爷的。”说完,小四蹬蹬蹬的跑出房间。
廖锦焱闭上眼睛,唇角上扬,虽然不是很喜欢钱,但是这种感觉也挺爽。
这边廖锦焱的眼睛刚合上没一会儿,就听得小四的蹬蹬蹬跑回来得声音,“廖爷,廖爷,琳琅阁的客人说了,听说前几日有人曾把爷您包下来了,既然柳梦姑娘值那么多黄金,还不如多出几倍包下廖爷您,爷……您同意么?”小四的声音越来越小,看着廖锦焱缓缓睁开的眼睛,逐渐没了声音。
“多出几倍包下我?”挑起眉梢,廖锦焱甚感荒唐。
小四点头,“那位确实是这么说的,小四一个字都没落下!”咽了咽口水,廖爷的眼睛好瘆人。
廖锦焱单手抚着下巴,眼眸流转,而后低笑出声,“告诉他,要包下爷也行,但是爷最近涨价了,最起码得二十倍!”
小四傻眼,二十倍?那是两万两黄金?我的神,宰冤大头也不是这么宰的吧?不过看看廖锦焱那笑的邪气的脸,小四把话吞进肚子里,唉,要是他这么跑过去跟人家说,人家会不会直接宰了他?
几不可微的叹口气,小四蹬蹬蹬的再次跑出去,廖锦焱轻笑出声,这个****地方的人也同样****,包下她?哼,侮辱人么?
不时,小四蹬蹬蹬的脚步声再次传来,那两条小断腿抽着筋,再跑几圈,他的腿就断了。
“廖爷,廖爷,那位答应了,两万两黄金一天,廖爷,他答应了!”小四跑的满头大汗,这孩子的肾估计不是很好,满头大汗的反而脸色发白。
廖锦焱挑眉,“他答应了?”
“是,是,答应了!”擦着脸上的冷汗,小四气喘吁吁。
“他还说什么?”廖锦焱的手几不可微的紧了紧,说道。
“那位还说,明天亲自来接廖爷!”抚着胸脯,小四如实答道。
廖锦焱蹙眉,一种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这人会不会就是冲着她来的呢?但是冲着她做什么?有什么目的?她无势无人,甚至连钱都没有,冲着她做什么?还是她多心了?
“爷,您现在要不要去下面见见那位?”呼吸平顺下来,小四看着廖锦焱毫无表情的脸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肯花那么多的钱包下他,廖爷还要不高兴。
“不用了,他不是说明日亲自来接我么?那就等到明日吧!”仰首闭上眼睛,廖锦焱陷入沉思。
“哦,知道了!”小四点头,看看廖锦焱闭目的样子,随后转身离开,那两条小腿虚浮无力,估计刚刚累的够呛。
翌日一早,整条艳街正是最清净的时候,一亮雕花马车扎扎的从街角转进来,拉车的马儿通体雪白,身形矫健,四肢有力,踏着欢快的节奏,踢踏踢踏的向前行。
花满楼的门前,马儿倏地停下,驾车的青年男子从车上跳下来,手中捧着一个锦盒,走到花满楼的大门口,轻叩门环。
三楼,廖锦焱靠在窗子边,喝着小四刚刚送过来的功夫茶,她没心情睡觉,昨夜那个扬言包下她的人总让她觉得不安,一直思虑到现在也没有个头绪。
“廖爷,廖爷,那位来了!”小四蹬蹬蹬的出现在门口,手中捧着一个大锦盒,咧着嘴露出整齐的牙齿冲着廖锦焱笑的灿烂。
“那里面是钱?”扫了一眼小四手中的锦盒,廖锦焱又把视线定在了小四的脸上。
“是!廖爷您看看,这么厚一摞啊!”说着将盒子打开送到廖锦焱眼前,果然的,厚厚的一叠银票,每一章面值千两黄金,这么厚一摞,哼,这人打算包她多久?她堂堂一个管事的,现在居然成了陪客的了!
廖锦焱的眉头蹙了蹙,这都得怪那个该死的商隐鹤,那厮要是不起这个头,谁会来包她?
“好了,告诉他一声,我换了衣服就下去!”有些不耐烦,廖锦焱挥挥手说道。
“哦,知道了!”将锦盒放下,小四转身走开。
走到衣柜前,看了一眼那里面各种各样的黑色长袍,廖锦焱的眼睛一一掠过,最后,定格在一件最普通的黑袍上,伸手将它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