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锦焱牙根暗咬,那鼻子是特么狗鼻子吗!
“这个嘛,很好解释!春宵一度之后留下的信物一件,大人明察!”廖锦焱说的煞有其事,眼眸流转间似乎还在回味着那春宵一度。
燕九州冷峻的眸子在廖锦焱的脸上扫了一圈,手掌合上,那只木钗被没收了。
“虽然你这么说,但是也只是你一人言而已,凭你一人之言,又怎么能轻易的断定事实真相,跟我走一趟吧!”低冷的声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廖锦焱眼眸紧缩,控制住想要卸了丫脑袋的冲动。
“这就不必了吧,小人在这里也不会走掉,大人有什么疑问可以随时传唤小人过去,再说,这里也离不开小人不是!”尽量的将脸颊拉开,让自己看起来喜庆一点,廖锦焱好说好商量着。
燕九州难得的轻叱一声,“不行!”斩钉截铁不容忽视。
廖锦焱的笑僵在脸上,心中的恨可想而知,以前都是她命令别人的份儿,今天被别人这么训斥低看,不是他奶奶的一般的憋气。
“大人口气如此坚定,那么小人也只有听令的份儿了。”廖锦焱垂头,漆黑的眸子中,愤恨一闪而过,看来,不论到了哪里,权势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燕九州看着廖锦焱的发顶,突然开口说道:“不是我非要你去,而是这个东西在你的身上,很难让人只是相信你的一面之词,要知道,现在找的可是别国细作,稍有一点差池,连累的可是大燕一个国。”语句没有抑扬顿挫,但是却句句属实,现在的情况确实是这样。
不过,燕九州突如其来的解释却让廖锦焱感到甚为惊奇,抬头在那张冷峻的冷硬的脸上看了一圈,廖锦焱弯唇一笑,刹那间恍若百花齐放又仿佛黑暗深沉之时陡然照射而来的一缕阳光,看的燕九州愣怔一瞬,但或许就是那一瞬改变了他的一生。
“小人听从大人的安排,但是容小人去换件衣服如何?”眸子含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廖锦焱是要去郊游一般。
燕九州从愣怔间回神,脸色有些不自然,点点头,转头走向楼梯,沉稳的脚步似乎有些慌乱。
廖锦焱忍不住发笑,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而后满意一笑,其实用脸来做事,她也不是那么太排斥,更何况对象还是那么一个冷冰冰的帅锅!
当廖锦焱锦袍玉带笑容满面的从花满楼里走出,然后边走边和那个满身冰冷的禁军都统燕九州说说笑笑之时,整个艳街都炸锅了。
花满楼的姑娘们刚开始皆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坚决不让禁军带走廖锦焱,廖锦焱笑说她只是去做客,然后便搭肩和燕九州从楼上走下,这时姑娘们才算放心,既然和禁军都统都成了朋友了,那她们也就不担心了,反而与有荣焉一般的送廖锦焱从花满楼出来,对别的楼子里探头观望的人嗤之以鼻,满眼不屑,哼,哪个楼子里的管事能有她们廖爷厉害,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把禁军都统给套上了,这功夫,谁能比!
虽然不知道这番言论是否是夸赞,但肯定知道的是,廖锦焱若是听到了,肯定会面部抽筋好一阵。
燕九州看了看花满楼那些姑娘们的阵仗,开口说道:“这倒像是夹道相送你去前线!”
廖锦焱侧头看向燕九州,笑着摇头,“大人现在可别这么说,小人此时是重点怀疑对象,您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小人有心惊肉跳之感,您大人大量,还是不要吓唬小人的好,以免哪一下没拿捏好,小人再一下子过去了,实在划不来!”燕九州冷峻的眸子初次闪现一丝笑意,也果真如廖锦焱所说,没有再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廖锦焱被直接带到了刑部,这刑部果真如其名,一檐一角都带着压迫严谨之感,仿佛,进了这里,就甭想着蒙混就能过关。
廖锦焱到还好,以前还在打天下的时候,什么样的场景没见过,所以,对于这古代的刑部更多的是好奇,不知道那个传说中的刑部大牢是不是如传说中的一样,是用人的血骨构筑而成。
燕九州带着廖锦焱直接走向讯问室,如现代的公安部讯问室一样,上面两把椅子,前边放着一张大桌子,而不同的是,这下面的人可没有坐着的地方,但地中央倒是有两个拳头大的圆圈甚为光亮,在大理石上有这么两个铮亮的地方,确实是少见,不过却也让人有点心理压力,因为那个地方是被问话的人硬生生的跪出来的。
早就有个山羊胡的老头等在了讯问室,一身青色的官袍,廖锦焱也看不出这是个几品,老头坐在上首微偏的椅子上,面前摆着纸张一摞,笔墨一份儿,他是抄录官。
燕九州直接走到上首正位的椅子上坐下,看了一眼下面站的笔直的廖锦焱,眼眸闪闪,随后将手中的木钗放到面前的桌子上,开口说道:“这个东西从哪儿来的?”语气冷硬,不带有一丝感情成分。
廖锦焱挑眉,不知道原来禁军都统在这里还有讯问嫌疑人的职责,“与花满楼头牌柳梦春宵一度之后她所赠的信物。”依旧如以前一样回答,那负责抄录的老头此时挑起厚重的眼皮看了一眼廖锦焱,然后低头快速的抄录着。
燕九州点头,“你和她什么时候开始有的私情?”说道私情一词时,语句有些停顿。
廖锦焱暗咒几句,说道:“大概半月之前,不过,我们也只度过那一次春宵罢了。”言外之意,我真的不是很了解她。
燕九州看了一眼抄录官记录的进度,然后说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言你对她并不是很了解,那么,平时她见的有哪些客人你肯定知道了,说说吧,都有那些人?”
有哪些人?廖锦焱眉梢抽搐,这要说起来可多了,难不成还让她一个一个的把那些张三李四都说一遍?那得说道什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