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破庙外,庙中也出现了响动,邢允浩回头,只见那摆在破庙正中的土地泥相突然向一旁栽倒。
“那泥相倒了!”身上挂着红的邢允浩疾步赶上廖锦焱的脚步,然后说道。
廖锦焱看了他一眼,“他们上来了,还不快走!”说着,一把扯住他的手,而后极速狂奔,耳边风声呼呼而过,尽管廖锦焱没用什么劳什子的轻功,但是速度也绝对不慢。
砰啪!又有子弹擦耳而过,廖锦焱暗咒一声,立即扯着邢允浩闪进偏僻的巷子,脚步如飞,而身后那些追击的人也行动迅速,眨眼间追入巷子,接连开枪,只不过枪术实在差,那两个人在前方的巷子口消失不见,后面的人还傻傻的开枪,惊得百姓院子里得狗一阵狂吠,院子里的人被惊动,纷纷走出来看怎么回事。
廖锦焱脸色有些发白,扯着邢允浩快速的翻街跃巷,清晨的大道还算寂静,唯有那卖豆花的大娘正在忙活,两个人影在摊子前一闪而过,老大娘眨眨昏花的眼,什么都没看见,而后摇头,以为自己又出现眼花了。
君悦来的二楼,寂静的房间内光华如月的男子刚起身,肋间还有一点隐痛,想起昨天那女人狠踢自己的样子商隐鹤不免摇头叹气,居然还有女人如此对待自己,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女人的呢?大概在暖燕湖的时候吧,那会让人失魂的触感如同毒药的馨香,她就是个女人!
唇畔上扬,勾起一道迷人的弧度,商隐鹤起身,颀长的身体散发的都是点点迷醉。
蓦地,哐啷一声,房门突然被撞开,商隐鹤回头看去,只见廖锦焱拎着满身挂彩的邢允浩从外冲进来,还不等商隐鹤相问,廖锦焱猛地将邢允浩推到在地,似乎邢允浩也没想到廖锦焱为什么会这么做,满脸茫然之际廖锦焱猛地伸脚,邢允浩顿时被踹入床底。
“闭上你的嘴不要说话!”廖锦焱沉声斥道,随后转身将门关上,然后转头看向一直看着她的商隐鹤,眼角略有抽搐,似乎很不情愿,“把衣服脱了,上床!”来的就是这一句。
商隐鹤挑眉,好看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讶,随后看了看床底那果然听话不敢出来的邢允浩,然后说道:“这儿还有个人,似乎不太好吧!”要给人表演么?
廖锦焱冷哼,“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上床就上床,需要我用强的?”说着,还当真走上前,一把扯住商隐鹤的手臂,然后向床上一甩,某个男人顿时跌落床铺。
商隐鹤调整了一下姿势,看着快速爬上床的廖锦焱,双眸含笑的说道:“锦焱很急?”好听的男声亦是带着笑,极为悦耳。
廖锦焱斜睨了他一眼,然后随手扯去自己的外衣,一字一句的说道:“是啊,急得要死!”说着,将自己的外衣扔到床外,然后在商隐鹤那含笑的视线中一把扯开他的衣服强硬的扒下来扔到地上,床纱落下,里面两个人影一上一下胶着在一起,衬着地面的那些散乱的衣服,用脚趾头都能猜的出那床上的人正在做什么。
蓦地,房间外骚乱起来,红娘和黑汉挡在房门前,冲着那拿着官文的官兵瞪眼,“我们主子在休息,你们不能进!”红娘本就冷艳,这瞪眼一冷声,更是有气势。
那腰挎大刀的官兵却不领帐,将手中的公文向半空一举,“看清了,镇长亲自下的公文,临江镇上来了江洋大盗,我们按令搜查,哼,若是耽误了事情你们负责?来,把门撞开!”手一扬,身后的官兵立即蜂拥而上,本就不大的空间顿时人满为患,整个走廊拥挤不堪。
红娘手一动起了杀心,旁边的黑汉虽然人长得彪悍粗鲁可是心却极细,拉住红娘的手,随后侧开身体,门也吱嘎一声被撞开,那些奋力撞门的官兵差点来了个狗吃屎。
而还没等他们骂咧开始,屋中的声音立即让他们顿时消音,众人抬头,只见那衣衫满地,大床虽然遮挡着一层纱幔,可是里面那交缠一起的人影却看的相当清楚,那二人似乎非常投入,以至于外面多了这么多观看者都不知道。
让人骨头都酥掉渣的声音从床里断断续续的传出来,‘围战’的官兵们集体呆住。
黑汉和红娘伫立在门旁,也在同一时刻眼角抽搐,“你们都已经看见了,还需要进去仔细看看吗?”红娘的声音低沉冷硬,陷入春梦的官兵立即回神,纷纷讪讪一笑,然后有些不舍的走向门外,春戏太精彩,简直要人命啊!
黑汉和红娘脸黑的将门关上,像两尊门神似地立在门口,听着屋中传出的越来越大的声音不禁额头满是黑线,装也装的这么像,而且还是两个男人,真是让人受不了。
大床上,实则具体如何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
廖锦焱被商隐鹤紧压在身下,一手推着他的胸膛,另一只手竟然被他举到了头顶紧紧地箍住,唇舌抵死纠缠,浓烈的气息盈贯着她的呼吸,商隐鹤的味道顺着每一次的呼吸钻入体内,某一瞬间,那些久违了的感觉袭上心头。
商隐鹤那双幽深的眸子染上一层雾霭,身下的人有一瞬间的放松,眸子中闪过一丝笑,随后紧紧地缠绕着那让他失魂了好久的软滑小舌,不得不承认,她的触感可比她的脾气好的太多。
蓦然间,胸口上多了一只手,陷入失神的廖锦焱眼眸一动,随后蹙起眉,猛地右腿抬起,身上的人随即被踹开,嘭的一声撞在了床柱上,整个大床剧烈的颤了两颤,差点散架。
商隐鹤闭闭眼,伸手抚上撞疼的腰,身上的中衣被扯得乱七八糟,里面的风景若隐若现,肌理分明肌肤泛光引人遐思。
“这就是过河拆桥?锦焱刚刚热情似火,转眼间危险过了就把我踹开,是不是稍显无情了?”揉着腰,商隐鹤的脸上写满了遭抛弃之人的怨怼,刚刚不由分说的把他拉过来就吻,等到那些人走了就把自己一脚踹飞,任是谁想必也会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