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廖锦焱哪敢承认,摇头,“不是的,只是有点饿了,我们去吃饭?”
邢允天看了一眼她,而后点头,“好!”
客如云,一家在帝都很有名气的酒楼,此酒楼一共三层,算得上帝都民间最高的建筑了!
二楼,廖锦焱和邢允天靠窗而坐,一边看着楼下来往的人群,一边品着茶,倒是休闲!
蓦地,有道极甜腻的声音从三楼传下来,“哼,姑奶奶还能欠你的饭钱不成?快点,让开,姑奶奶要先去透透风!”声音刚落下不久,脚步声便在楼梯上响起,几秒过后,一个水红的身影从三楼走下来,丰臀细腰,胸脯高耸,一张脸蛋面若桃花,虽说看起来年纪不算年轻,但是那一股挡不住的风韵却比二八女子更为吸引人!
女子走下楼梯,漾着秋波的眼睛在二楼转了一圈,在廖锦焱的身上多做了一秒的停留,而后便快速的走下一楼,摇曳生姿的走路姿势,引得二楼所有男人的侧目!
过了半晌,酒菜上齐,两个人姿态优雅的用餐,在吃到一半之时,廖锦焱突然放下筷子。
邢允天看向她,“怎么了?”
廖锦焱摇摇头,“肚子不舒服,先去解决一下!”说着,站起身,快速的向楼梯走去,脚步很快,好像很急!
客如云酒楼的后面是一大片的丁香林,此时冬季光秃秃一片,却将隐在丁香林后面的茅厕全部露了出来!
廖锦焱快速的走向那里,而走到转角之时,偶感身后风声袭来,下一秒腰间一紧,脊背一热,两团软软的东西紧紧地贴在她的背上,“该死的,你怎么才过来?害得我等了你好久,手都冻僵了!”甜腻的指责声在身后响起,不正是刚刚那从三楼下来的妩媚女子!
抓住紧搂在腰间的手,廖锦焱转身,妩媚美艳的脸进入眼中,尽管看似年纪不再轻,可是却有另一种被时光洗刷之后的风韵吸引着人的目光,这个女人就像是一本书,看了开头,就想一直看到结局!
和那紧缠着她的女人分开少许,廖锦焱开口,“你怎么还在帝都?花蔓秀,你的胆子还真大!”此人正是那花满楼的妈妈,商隐鹤设在大燕据点之一的花满楼的老板花蔓秀,她们二人此前也算是关系很近,只不过,自从廖锦焱被燕九州带走之后,就再也没见面,更况且,大燕早就把花满楼的老板定为一等嫌疑人,正在抓捕当中,而此时,她却大摇大摆的在帝都内行走,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花蔓秀扭扭身子,胸前的波涛立即随之荡漾,看得人眼花缭乱!
“我当然是为了找你啊!你这个没良心的,现在做了什么侯爷,居然都不找我,你太没良心了!”开口就是对廖锦焱的指控,口气好似被抛弃的糟糠之妻!
“找我?呵呵,花蔓秀,别人我不了解,但是我最了解你,若是真的找我,侯爷府早就成了你的地盘了,还用得着在大街上相遇?你要做什么不关我的事,只是,奉劝你一句,小心点,你以为大燕的人都是吃干饭的!”说不定早就成了暗探的目标,只不过人家想放长线钓大鱼罢了!
花蔓秀无谓,扭动着身体非要贴上廖锦焱,奈何廖锦焱一直扭着她的手腕,让她靠近不得。
“你干嘛不让我靠近你?这么多日子没见你,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突然玩起了肉麻兮兮,花蔓秀双眼含波哀怨不已!
廖锦焱不为所动,放开她的手腕,抖抖衣袖,而后说道:“奉劝你小心点,命可只有这一条!”说罢,廖锦焱绕过她离开,不再回头!
花蔓秀转身注视着廖锦焱的背影消失,眸光深沉,半晌,仰头望天,红唇溢出一声轻叹,“这条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严冬已来,新的一年也即将到来,百姓们高高兴兴的张罗着年货,宫中也亦是忙碌不已!
而宫中忙活的不止迎接新年这一件事,更有一件大事使得朝廷各部都忙得团团转,那就是选秀!
自从邢允天上位已来,这是第一次大规模的选秀,而选秀不止是皇帝选后妃,更是皇帝给王孙贵族文武大臣赐婚之用。
大燕凡是及笄,容貌秀丽,身体无缺陷的女子均可参加选秀,只不过,若是被皇帝王孙相中那以后就衣食无忧,若是倒霉的没被任何大人相中,那么也就只能在宫中做宫女了,直到年过二十七,才能离开皇宫!
因为这是自邢允天上位已来的第一次选秀,所以,朝廷各部都很关心,一些想着做皇亲国戚的朝臣亦是使尽浑身解数将自己家长的稍有姿色的女儿都插进选秀的队伍当中,侥幸的想着,若是皇上喜欢这个调调的,他们不就成了皇亲国戚了么!
朝廷各部都在忙,而有一人却十分闲,那就是那个挂着一品阶的平江候,每日穿着各种狐裘披风在皇宫里走来走去,不仅将各个宫殿研究的熟悉,更是和宫中那些寂寥的宫女们热络,甚至都到了她若是稍晚出现在皇宫,众宫女就翘首以盼的地步,最近,她的人气很是高!
日照半空,尽管阳光看似暖洋洋,但昨夜刚下了一层雪,此时空气还是稍冷,呼吸间白雾飘散,倒像是练了什么绝世神功!
已经凋落的御花园白茫茫一片,一个包裹在黑色狐裘中的人从白茫茫的雪中走来,黑亮的皮毛围在脖子四周,那张脸更是如玉白皙,黑曜的眸子和那黑亮的狐裘辉映,更显摄人心魄!
“啊,侯爷,您总算过来了,奴婢等了你好久呢!”蓦地,廊阶处突然传来一声甜美的女声,廖锦焱抬头,原来是后宫管事的宫女。
“天气这么冷就不要在这儿等,有什么事那么着急?”廖锦焱走上前,看着那张清秀的脸蛋被冻得红红,说着关心的话!
宫女一笑,而后说道:“奴婢昨天看见了点奇怪的事儿,想来想去和别人说谁也不会信,没准还得说奴婢造谣生事呢,所以,只能将这事儿和侯爷说了!”神情带有几分严肃,事情似乎还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