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我喜欢上陈轩炎,与他是不是皇上没有任何关系!
回想他的一字一句,我的呼吸开始紧致,冯清,你疯了,再疯下去,让我如何救你!我救你的命,不是为了让你有一天图谋造反!
“轩炎,也许我们真的多疑了,毕竟启宇路途遥远。”
轩炎猛然扳过我锁住我的下颚直视他,寒烈的眸子使我不禁一颤,继而沉声道:“你救冯清而受辱,朕可以为你留他,但今日至此决不可再饶恕。”
轰!一道伤口豁然裂开。
我猛然推开他退却数步,瞬间被噩梦侵袭,轩炎见势不对急而上前抱住我:“对不起遥儿,我保证只要冯清不过分,一定不杀他。”
“说话算话。”
“嗯。”
一周后冯清的大队才进入宇国战场,而深陷敌围的史不群军队全军覆没,史不群当场被斩杀。史不群一死,冯军大幅度迅猛挺进,重燃战火,屡战屡胜,胜战如神。可成就的背后,是我捏下的一把冷汗,每天观察轩炎的态度神色,日夜祈祷冯清,期望他不要轻举妄动。
冯清的声威越来越大,大到连我也受到威胁。
次年春,启国大将冯清掘了宇国皇城,启宇战败,为大陈所灭,此战历时两年之久,以陈国战胜结尾,也是大陈国有史以来,战斗时间最久,最艰难的一战。
冯军战胜而归,风光无限,而轩炎帝也封了他为正将军,大加褒奖封地赏金。
轩炎的举措,无非是再测他。
庆功宴上,史玉琳和吕慧子分坐皇上左右,我没名没分坐落在侧方,距离轩炎有点远。轩炎怕冷落了我有意让我坐在他身旁,我断然拒绝,毕竟于情于理不合。
冯清英姿飒爽,战绩非凡的他,早已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却频频将目光停在我身上,我佯装看不见,他突然起身跪倒大殿中央正色道:“臣为皇上准备了一件礼物。”
轩炎道:“冯将军有心了,是什么礼物呢?”
冯清示意身后手下抬上一个方方正正的箱子,然后亲自缓缓打开。
“啊!”我不禁轻叫出来,恶心感随即而来,顿生百感,手掌生出细密的冷汗。
“此乃,风悬钰之首级,不知皇上是否喜欢。”冯清沉声道,双目凛冽,又突生一股柔软,直直射向我。风悬钰带血冷笑的脸,充斥在场所有人的感官,殿内迅时生起阵阵阴冷的风,这个鲜血淋漓的头颅却是大煞风景,惹得大家不觉悸动。
我撇过视线不敢再看,回想监狱那一幕,狰狞的告诉冯清,有朝一日砍下风悬钰的脑袋,竟真的实现了。风悬钰这个绝美的狡诈男人,令我恨之入骨,凌辱过我的男人,如今仅仅剩下一个讽刺的头颅!
我的手指微微颤抖,心虚的抓起水壶自顾倒上掩饰性的一口喝尽,顿生一股呕吐之感,捂住嘴匆匆离席而去。冲进花园就蹲下来大吐一翻,肚子里翻江倒海半天吐得空空如也,头部微微眩晕,见四下无人疲惫瘫坐在地上。
“嗖!”一颗石子准确无误落到眼前,幸好不是我的脑袋。
“嫂子看起来脸色不好啊!”
“陈予衡,哦不,是安逸小王爷,你下次见了我能换点新花样吗,别老拿石头打招呼。不过这次有进步,没撇在我脑瓜子上。”
“你现在头脑还算清醒,无需本王再打。"陈予衡邪笑道:"其实小王我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对嫂子颇有几分好感。”
哧,我翻了个白眼从衣服里掏出玉佩举在他眼前:“玉归原主,再谢你一谢,谢谢当初帮我出宫,以后别说我不感恩。”
他却随手一推送了回来:“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再要回来,你留着吧。”
“不要拉倒。"我揣回衣中又说:"听说皇上要你过几天去洛城?”
“是。”
“能不能顺便帮一个忙?”
“什么忙?”
“我的贴身丫鬟小蝶还在洛城,劳烦王爷辛苦一下,帮忙领回来。她在云月山庄。”
陈予衡露出讶异之色:“你认识独孤尘?”
“是啊,不行吗?”
“行,未来皇嫂发了话,小王定然要帮。”
说到独孤尘,我有了兴致问道:“我若没猜错,你这次去洛城,就是皇上指派去忽悠独孤尘的,去了就说:亲爱有钱又有才的小尘尘,你就成全了朝廷吧,那个好处大大的有,俺们给你个了不起的大官当当成不?”
陈予衡听了我尖细的声音,鸡皮疙瘩差点掉下来,狠狠瞪我一眼阴阳怪气应了一声:“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不说了,我回去。”我站起来拍拍屁股往梅苑走。
睡梦之间被温暖包围,轩炎轻轻拥着我躺在身边。
“酒味好浓。”翻身转向他,依偎在他胸膛。
“醒了?”
“一直都没睡。”
“遥儿。”他轻抚我的长发轻唤。
“嗯?”
“你该嫁给我了。”
“好啊。”
“你逃了两次婚,我都怕了。"说着惩罚性的拧了我鼻尖:"想娶到你,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举起双手做出发誓状笑道:“我保证,这一次踏踏实实嫁给你。”
轩炎一阵轻笑,又认真道:“做我的皇后。”
“不行!"我坐起来正色道:"堂堂皇帝怎么能立一个受过辱的残花败柳做皇后,别说大臣们不会同意,我自己也不同意。我只要嫁给你,别无他求。在我眼里,身份地位如粪土,这些年经历了太多,很多东西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轩炎脸上顿生恼怒:“不许这样诋毁自己!”
“轩炎,我没有诋毁自己,我说的是事实。我虽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我很明白,我已经失去了什么。如今外面那些种种舆论对我而言无所谓,你如此爱我,足够了。况且我不喜欢做官,当皇后一点也不好玩,现在宫里的人轻易不敢欺负我,根本不需要什么位子,哪怕身份封号也没有。夫君大人,你说呢?”
“再叫一声。”他此刻就像讨糖的小孩,可爱至极。
我笑逐颜开到:“夫君大人,可是你打算哪天娶我过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