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地上走,脚沾黄泥,洗脚水为黄泥水,此为黄泉水,水中有夫妻二人精血,水中更有杨开泰用黄纸叠的渡阴船,床上二人阴阳交1.合,这就是杨开泰的办法,这种办法本身就是度引,陈一果身上的那个鬼婴看此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于是就钻进了素绢的身体里,对素绢体内的那个婴儿进行夺舍。
第二天早上,素绢起床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肚子很疼,慌忙叫上陈一果一起去医院检查,好在并没有什么问题,素绢这才放下心来,她把今天的肚子疼归根在了她晚上和陈一果二人不太注意上,素绢暗自心道晚上的时候定然不能那么没命的折腾了,这肚子还还有个孩子呢,至于那事儿,那就是来日方长了。
至此,杨开泰所有交代的事情陈一果都算是完成了,他在找到杨开泰,杨开泰说道:“素绢现在身孕不过几个月,在分娩之前的这段时间,你最好还是不要回九道河子,以免横生枝节,等到孩子出生之后,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到那个时候我自然还会回来。”
陈一果一听,问道:“杨先生,你要走了?”
杨开泰点了点头道:“前段时间差点没命,所以吴教授跟刘县长把我送到了这里来,但是现在不是已经没事儿了吗?总不能在医院这边浪费资源,再说了,我现在的身份也比较敏感。”
陈一果听完,虽然不太愿意一个人在这边待着,更不想杨开泰走,他心里虽然依旧对杨开泰是怀有戒备之心,但是却也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他的小命似乎从挖出那个棺材开始就掌握在了这个杨开泰的手里。
——杨开泰和刘天峰回了县城,一同回去的还有陈大牛他们几个民兵,毕竟村子里革委会的工作还要正常的开展,杨开泰自从答应了做陈一果这事儿之后其实都有点闷闷不乐,一路上刘天峰想套近乎也都找不到机会,只是在临分别的时候,刘天峰先是当着杨开泰的面给陈大牛这个代理队长下了指示以后在村子里要多多关照杨开泰,这样是先卖一个人情,之后他把杨开泰给拉到了一边道:“杨先生,这封建迷信嘛,说是迷信,其实你我都知道,五千年传承的东西,怎么能一棒子打死呢?我看这上面的意思也就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是我们下面的人执行出了问题,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知道您是真的大能,我呢,也没别的事儿,就是这些年我总感觉家里的祖坟貌似有点问题,要不哪天咱们抽个时间过去看看?”
杨开泰是什么样的人,一路上他早就看出了这刘天峰的心思,他道:“看看倒没问题,但是我估计,这坟地的问题不大,农民的儿子,能当上县长,以后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其实已经是祖坟的阴德在护佑了。”
“那杨先生,您感觉,我能往上走到哪一步?”刘天峰问道。
“有吴教授这个贵人,走的必然是比常人要远的。”杨开泰说道。
刘天峰听完大喜,马上安排了车,送杨开泰还有陈大牛等几个民工一起回了九道河子,这陈大牛一看这刘县长都对这杨开泰十分客气,若不是杨开泰,他们哪有福气来坐这刘县长的小轿车啊?还是那句话,最近发生的事情,虽然保密工作做的不错,但是大家都是嗅出了风声的,陈大牛等人也心知肚明,自从那挖出女尸之后一系列的怪事,都是这个封建迷信份子帮忙解决的。
所以在众人回了九道河子之后,陈大牛马上安排了陈半斗去牛棚里面喂牛,接替了杨开泰的工作,顺便把杨开泰还有杨当国父子二人给安排在了以前陈半斗家的那个老宅院里的一个侧房里,这个地方就是在革委会的旁边。
陈半斗倒是没有因为安排做了杨开泰的差事而不满,实际上他以前的活更脏更累,不仅要下地干活赚公分,他这个成分不好的地主家的儿子还要负责掏村子里家家户户的茅厕呢,他一看一众人等都回来了唯独不见陈一果的影子,不禁是有点担心,马上找到了陈大牛道:“你们陈一果队长呢?没回来?”
“陈队长啊,他娶了一个城里的姑娘,就是吴教授的干女儿!吴教授在城里给他安排了房子,我听说那个吴教授桃李满天下,学生中不少权柄人物,陈队长这是攀上高枝了,这以后估计是不会再回咱们九道河子咯。”陈大牛道。
“吴教授的干女儿?嫁给了陈一果?”陈半斗感觉不可思议。
“可不是嘛,还是吴教授亲自做的媚,俩人结婚的钱都是吴教授出的,我说队长怎么谁给介绍都不急着娶媳妇儿,原来是咱们农村的丫头队长都看不上呀!”陈大牛笑道。
“那陈一果那个晚上吃死人的毛病,看好了?”陈半斗追问道,他总感觉这一次没有去市里是一个大错误,这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现在这样的状况他都有点看不懂了?
“好了,都好了,杨开泰给看好的,看好了之后队长就结了婚了。吴教授的儿子死在咱们这里了,他就这一干儿女,仔细一说的话,陈队长这也算是入赘了?”陈大牛一说起这个,不禁大笑起来。
陈半斗又跟陈大牛说了几句话,感觉从这个大笨牛的嘴巴里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就直接去了杨开泰新搬的住所,这个地方以前是他的家,他走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到了那里之后,他看到那杨当国坐在地上,杨开泰呢坐在门阶上,这父子二人的脸色都是有点难看。
看到他过来,杨开泰招呼他道:“半斗,你来了,来,这边坐。”
这父子二人正尴尬呢,陈半斗也是尴尬一笑道:“杨老哥,您回来也不打个招呼,我好去接你。”
“怎么打招呼?村子里还有电话不成?再说我可是坐小汽车回来的。”杨开泰笑道。
陈半斗挠挠头道:“那可不,老哥您的状况可是今非昔比了,对了,听大牛说,是你治好了陈一果那吃死人肉的怪病?”
一说起这个,杨开泰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消失,他站起身把陈半斗领到了一边道:“半斗,这件事你别问了,陈一果我是救了下来,但是我却是用一个无辜的人命跟他换命来的,这事有伤天和,我本身也算是半个修道中人,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必然是要遭天谴,我不像再提。”
陈半斗看着杨开泰,从杨开泰的表情上来看,他说的应该是真的,而既然杨开泰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问什么,就道:“老哥,你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对啊,太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你回去吧,回来的路上一路舟车劳顿,我也累坏了,这身体,总归是不顶当年了。”杨开泰摆了摆手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