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对这小陈哥没啥特别的感情。
那天替他挡了一酒瓶子的确让童鹤心里很震撼，也很感动。
但从此之后……好像也没其他什么了。
而且有这样一个人，帮了你，你热乎乎地对他笑，他却理都不理你，完全把你当空气。
再多的热情过不了多久也被他消磨干净了。
童鹤的骄傲跟自尊生来就跟倒贴没有半毛钱关系。
虽然那天晚上跟楚澄薛霖也是八点多来的，见识过餐吧里的热闹非凡，童鹤这样从休息室出去的时候还是迎面感受到了一股声浪。
碰杯的，唠嗑的，大笑的，还有台上驻唱歌手震耳欲聋的吉他键盘声。
对了，那天晚上他们来的时候还没有驻唱歌手呢。
他揉了揉耳朵，还没缓过神来，迎面被人撞上肩膀。
“唔……”
江沉猝不及防撞到伤手，往右一靠停在墙边，“不好意思。”
开口讲话了……
啊，不对。
“抱歉，”童鹤后知后觉，“撞到伤口了？”
江沉没有回答，而是给他一张单，“饮料没了，去仓库里提一箱。”
他的手使不上劲儿，搬东西要撕开。
童鹤顿了一下，接过他的单子，“仓库在哪。”
“跟我来。”
仓库在餐吧的后面，是一个小房间，推开门的时候能闻到一股柠檬味的空气清醒剂。
右手边是新进的啤酒，后面是一些桌椅摆饰，备用的锅碗瓢盆。
江沉走到隔壁点了一箱，“这里，能抬么？”
“小事。”
童鹤把单子塞进小马甲的衣兜里，俯身一抬就把一箱抱起来了。
刚站直腰，几个碟子一捧假花还有各种零碎的支架、打火机什么的都放到面前。
童鹤几乎是没看见这小陈哥的动作。
“齐了，拿出去。”
他眨了眨眼，第一个浮出的念头就是：这人真能干。
那么多零碎的东西不到一分钟就捡齐。
把东西放出去了，童鹤还没来得及洗个手，隔壁就有人点单。
他没办法，简单地冲了冲手心擦干就过去。
点了单，这边又要上酒。
童鹤觉得自己快要飞起来了。
还真是不能小看服务业。
“那个，小帅哥，我要的不是冰柠蜜，我要的是果味鸡尾酒。”
刚上酒，坐在吧台前两个小姐姐就笑着敲了敲童鹤面前的桌子。
童鹤抬头，首先看到的就是这两个人那大大圆圆的……耳环。
……真夸张。
行为艺术吗？
“小哥？”
圆耳环笑着支着下巴，“哎呀，没想到你还长得挺帅呀，要不咱交换个联系方式？姐姐喜欢你这一款。”
童鹤顿了一下，心底的第一句话：不好意思，我不懂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