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心里惴惴不安。
他刚刚跟他老子说了那些话,效果太过了,他老子都气得有些气喘了。
万一殿下知道了他这样胡说,会不会气得再也不理他了?
……
花非内心戏正多。
花满溪,花非他老子。
一脸严肃,实则内心狂吐槽的走到跪在地上的花非面前。
“孽子!”花满溪斥责了一句。
花非默不作声,按照他对他老爹的了解,接下来肯定是****般的一顿臭骂。
花满溪面色纠结,看着自家儿子难得那么听话,若是以前,早跳起来跟他理论了。
看来,他是真对江湖上那个神神秘秘的修罗殿殿主动了心思。
花满溪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俯下身,小声问道:“那个,你和修罗殿殿主怎么认识的?”
他怎么就不知道呢。
花非正在等一顿臭骂,结果他爹轻拿轻放,真让他不太习惯。
花非一脸骄傲,挑眉看着他老子:“怎么,想知道?”
花满溪看着他一脸欠揍样,急切想要踹他一脸,无奈有求于他,只好忍下,等他说完了就狠狠揍他一顿。
花非得意洋洋:“当然是因为我你儿子我,魅力非凡,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以下省略千字花非自夸。)
花满溪额角青筋直跳,忍着听了好久,发现没有一句真的。内心忍无可忍,一巴掌糊到花非头上,世界终于安静了。
花非昏迷倒在地上,花满溪并没有要关爱自己儿子的打算,任他倒在地上。
夏玄易来得恰恰好,听完了全过程。
花满溪来抓自己儿子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在凉城内的一处花谷置办的宅子暂作休整。而关押花非的院子里靠院墙有一颗树,夏玄易站在房顶,看着那棵树,认真听下面的谈话。
听着听着,夏玄易脸上带了笑意。
接着听下去,夏玄易面色变得古怪。
最后,花谷主离开,夏玄易落到窗前,打开窗子飞身进去。
看着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花非,夏玄易无奈摇头。
堂堂流云公子,竟然有一天会是这么个德行?
拍拍花非的脸,花非并不睁眼,嘴里咕哝着什么,由于声音太低,夏玄易并没听清。
揪住花非腰上软肉,夏玄易笑的一脸和气,手上凶残的拧了左一百八,右三百六。
花非痛醒了。
然后,一睁眼就看到了他刚刚还在心心念念着的人。
“嗷!”花非的痛呼声惊飞了树梢上歇息的麻雀。
“嘘!”夏玄易中指竖在唇边。
花非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殿下怎么来了?”花非有点心虚。
夏玄易面色很淡,看不出什么表情。
随即夏玄易笑了,如春风醉人:“幸亏我来了,要不我怎么会知道小非非那么欢喜我呢。”
花非背上汗毛耸起。
夏玄易轻柔扶起花非,顺带把绳子也给他解开了,让他坐在床上。
花非享受着夏玄易无微不至的服务,心中更加惊悚。
殿下现在对他如此体贴,都是为了待会儿更好的收拾他。
夏玄易也坐下,仍是面带微笑。声音也温柔极了。
“小非非,你现在感觉如何?”夏玄易温柔的用被子将花非从头到脚包起来。
“唔!”花非被包起来,嘴巴也被捂住,只能发出支吾声。
夏玄易作出一副认真聆听状,然后重复道:“啊,你说这个力度不太够,再大力些?”
花非被捂在被子里泪流满面,其实你是想要闷死我吧?
花非虽然没有被绑着,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被捂在被子里,一动都没敢动。
夏玄易对花非如此识趣表示十分满意。
门口有侍女想敲门问少谷主怎么了。
正要敲门,花满溪及时赶到制止了他。
“嘘。”花满溪做了个手势,侍女便离开了。
夏玄易早已听到门外有人,松开手,将花非的脸扒出来。
弹了弹手指,拿出面具戴脸上。
“花谷主在门外徘徊,莫不是要听墙角?”
手指微动,门便开了。
花满溪作出一副极为着紧自己儿子清白又有些懊悔不已的样子走了进去。
一脸悲愤的看向床上两人,正欲开口怒斥夏玄易对他儿子图谋不轨,一抬眼,脚下不免踉跄了一下。
床上,他设想的自家儿子被修罗殿殿主压在床上这样这样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两人确实都在床上,他傻儿子躺在被子里满脸羞红(其实是憋的),另一个应该是修罗殿殿主,戴着雕刻血色彼岸花的白玉面具,一身红衣,分外妖娆。
“不知修罗殿殿主此来何事?”
花满溪知道他定是为了花非而来,还是要装装傻。距离他抓到他儿子过了不足两时辰,他这已经找了过来,细细一想太让人心惊,修罗殿的势大,消息来源也太快了。
夏玄易嘴角上扬,客套:“花谷主,别来无恙?”不等花满溪回答,又道:“我此来是为了令公子而来。”
花满溪:“……”果然看上了他儿子。该怎么办呢?他是义正言辞拒绝摆谱然后成全呢?还是大义凛然并不为难成全好呢?
“我与令公子是多年好友,生死之交,情谊厚重,并不是谷主所想的那种意思。”夏玄易看着花满溪,脸上带着了然于心。
花满溪有些尴尬,他正想着呢,突然点破他的心思,好尴尬。
“我来就是要澄清的,花谷主您也知道的,花非他嘛,不爱读书,也不会用词,所以造成这么个误会,我替他向您道歉。”夏玄易满脸诚恳之色,说话也是很真诚。
花满溪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是他代他儿子向他道歉?是不是反过来了?
夏玄易见花非不吭声,偷偷伸手掐了他一把。
花非“嗷”的一声嚎出来。
夏玄易面色不改,点头道:“您看,花非也是这样想的。”
花满溪眼角抽搐,看着手放进他儿子被窝里的夏玄易的手,面色复杂。
你当着人家老子的面欺负他儿子真的好吗?
夏玄易见花满溪不说话,转头面带威胁向花非道:“你看,花谷主都理解你的意思了,你下次说话少用成语。”
花非委屈点头。
夏玄易站起身,微笑告别:“既然误会解开,我有急事,就先行离开了,告辞。”
手被在后边向花非做了一个“三”的手势。
夏玄易离开后,花非和花满溪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