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沈中柱命雷天豹,雷天霸兄弟为前锋,带偏将十员,马军五百,弓箭手三百,步军一千,火炮二门向泗城州进发;命耿思北,慕容有成,焦继云,焦继中,焦继文,鲁元为中军,带一千步军护粮草银两;自己同古秀兰,卫青爽,王朔,王权,赵芝兰,赵宏丽,马志,林俊义等带一门火炮与余兵断后。
前锋雷天豹雷天霸一路上对百姓秋毫无犯,见了病痛出手相救,遇上贫困留粮救济。过了镇安地界找了个地方汉子做向导,沿着红水河往北行,在一个叫岗坡的地方遭遇一伙强人拦住去路。“将军,这是红河十八寨的第一寨,带头的叫赵万,聚了八百汉子在此做强人。”雷天豹问:“那还有绕过岗坡的路吗?”雷天霸见向导摇头就说:“哥,一伙强人怕他个吊,杀了不就得啦,何必绕道找麻烦。”言毕双脚夹马肚催马上前,手中双锤一舞大声叫道:“哪来的小毛贼,竟敢拦小爷我的去路。哼,识相的滚到一边去,不然小爷就踏你的平岗坡。”赵万冷“哼”了一声手舞两柄大板斧便冲杀过来与雷天霸打在一块。结果是一个银锤,一个板斧,一个马上,一个马下。俩人就这么来来回回地打了百十回合,从午后一直杀到黄昏,也没个胜负。
这时有个手拿折扇的老汉路过,见了七八回合叫道:“两位都是英雄,又何苦在这自残。近来元江府来了伙凶神,在那滥杀无辜,强盗似地大肆掠夺,两位有此等本事为何不去为民除害。”雷天霸听了闪在一边,赵万也是脸显惭愧作声不得,雷天豹便策马上前问那老汉。“这位大爷,元江府有凶神,官府不管不问吗?”老汉气道:“官府收了他们金子,又怎么会管。”雷天豹听了这话下马来到赵万身前,抱拳道:“我说壮士,你有此等本事,为何不想着建功立业,却在这里做强人。这位大爷的话你也听着了,如愿随本将去元江除害,不如当兵吃粮,在军中效力如何。”赵万沉思一阵后点头说:“将军,我还有七个兄弟在后面七个寨里。如将军需要,我去唤来一并前去,也多了帮手。”雷天豹听了大喜。“这般甚好,那有劳壮士今日便去。”便与赵万进了岗坡,让兵马歇息,埋锅造饭,支起营帐,等待沈中柱他们后军的到来。
饭后,赵万便快马离去。雷天豹请那位大爷喝茶闲聊,方知这大爷是个能人,虽不懂功夫,但满脑子的都是计谋,就说:“不瞒你老人家,我们是当今小皇子朱天啸的兵马,专治那些贪官污吏和兵痞。如你老人家乐意,就做我的军师,替我出谋划策,建功立业。咋样?”这老头也不含糊,当即点头笑笑说:“我是个孤老头,走哪都一样,承蒙将军看得起,那我就在你的军营里混饭吃了。将军,原本你们想往哪去?”雷天豹便说:“军师,这也没个准。总之是候机攻城掠地,招募兵马,壮大实力,多多开拓疆域,为小皇子将来与太子争江山积攒本钱。”岳军师点头笑笑说:“这有何难,我到时送将军十座城池便是。”
到了次日中午,赵万果然带来赵可,赵千,赵图,赵天,赵地,赵中,赵山七兄弟,还有小妹赵丹,及七寨三千四五百兄弟。如此一来,加上岗坡这八百,赵氏八兄弟也有四千二三百人,四百多匹战马。
黄昏时,后军到来,雷天豹介绍了岳军师和赵家八兄弟。沈中柱先对赵万说:“壮士,你们八兄弟从今日起便是小皇子朱天啸麾下的将军了。这八寨兄弟还是你们的兵。”新增了赵氏八兄弟和四千多兵马,他自然高兴,然后将自己进军的想法对岳军师说了个透彻,问:“大爷,你有何良策?”岳军师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山羊胡须说:“此处大明兵马虽多,因久不操练,加上兵痞多,故而经不住打。若要攻城掠地,关键是隆庆气势要壮,那对阵就能震慑住对方,破城就容易多了。以我看,将军不如虚张声势,干脆打出大旗来,让大明军捉摸不透,这仗也就好打了。将军,此番进军,可先取泗城州,后取广西府。如此,云南,曲靖,元江三府闻泗城州与广西府失陷必会带兵来救。到了那时,将军可在广西府城外诱杀这三府兵马,必然取胜。那么,云南,曲靖,元江三府空虚,自然是轻易得手。随即,大军再取芒市,孟定,车里,和孟艮四城。”
沈中柱当即就采纳了岳军师良策,竖起“隆庆西征兵马先锋官”大旗,兵马原地休整,备足了粮草后才兵发元江府。依旧由雷天豹,雷天霸兄弟为前锋,岳老头为军师,与赵氏八将领一千马军,四百弓箭手,二千五百步军,二门火炮先行而去。沈中柱,古秀兰,卫青爽,赵芝兰,赵宏丽,王朔,王权等诸将带着五百马军,五千步军,四百弓箭手,一门火炮,护着一百多车粮草,七八十户家眷,还有银两。
路上,赵万向军师讨教计谋,说赵氏兄弟毫无建树便成了小皇子麾下的将军,脸面上好看了,可这心里实在是痛快不起来。岳军师点头笑笑献了一计。“赵将军,你们兄弟带千余兵马扮成百姓,先混入泗城州,半夜杀了守将,占了此城,那你们兄弟的心里不就舒坦啦。”赵万点头,便去找了雷天豹,将军师的计谋和他们兄弟的想法一说。雷天豹觉得此计可行,便应了赵万,让赵氏兄弟带一半兵马先行入城,若劫城得手以点火为号。他自己带另一半兵马距泗城州十里地下寨,以便赵氏兄弟劫城失败也可接应。
到了半夜,夜色下的泗城州内毫无动静,后军却已到了。雷天豹说了军师计谋,沈中柱觉得不错,便耐着性子静候佳音。直等到了后半夜,城内突然火光冲天,雷天霸知道赵氏兄弟已经得手,便双锤一舞,带千余兵马冲入城去。雷天豹怕弟弟的火爆脾气会胡乱杀人,忙与沈中柱挥兵入城到了府衙,让百姓灭火直到天明,这才开仓分粮,安抚百姓,收了大户,张贴告示,收编降军,招募新兵,安顿家眷,打造兵器。
在忙碌中过了两个月,兵马已扩充到一万八千。破城时从牢犯中得了员虎将叫钱顿,是泗城州人氏,沈中柱便让他胁助卫青爽,焦继云,焦继中,焦继文领三千兵马镇守泗城州,大军继续兵发元江府。在距泗城州三十里有座小镇,户不足七百,却地势险要,可作泗城州门户。岳军师就向沈中柱进言,说让慕容有成领一千兵马在此镇守,既可作泗城州门户,也可与卫青爽相互策应。沈中柱采纳了。
不日到了广西府城下,沈中柱便与岳军师和雷天豹去察看地形,顺路问了些当地百姓,才知城中守将是个文官叫武轩,兵虽有四千多,但久不操练,昏昏沉沉,毫无斗志可言,只会欺压四乡百姓。沈中柱当即回营升帐,命雷天霸,赵地,赵中,赵山领兵二千攻城。雷天豹,赵千,赵图,赵天领兵二千为后队。他自己与古秀兰,卫青爽,耿思北,赵芝兰,赵宏丽,王朔,王权,赵万,马志,林俊义,赵可领兵擂鼓助威。
不想泗城州失陷的消息早已传到了广西府,武轩有了准备。此时见有人来攻城,他便手持宝剑在城墙门楼上督军指挥,弄得守军很是拚命,谁也不敢懈怠,只怕掉了脑袋。而雷天霸原想,广西府由文官带着毫无斗志的一大群懒兵,还不一仗攻破,手到擒来。谁知刚要攻城,城上万箭齐发,顿时伤了不少兵马,赵中当场中箭落马而死。沈中柱在后面看得清楚,见雷天霸第二次攻城又被乱箭射了回来,连忙叫停攻城。让人一点伤亡人数,除赵中外,三百余死者中有五个小头目,伤了约有千余,可说是伤亡惨重。“如此看来,这广西府早有防范,那现在也只有用火炮轰了。”沈中柱原不想用火炮轰城,只怕会殃及城中百姓,但攻城伤亡实在太大,便将军中马军全调给雷天豹兄弟,步军交给赵氏兄弟,叮咛道:“待火炮炸开了城门后,马军便冲入城内上城专杀弓箭手。步军入城后,凡伏地投降者免死,其余全杀,为赵中将军报仇。”言毕手一举,让人推来三门火炮,装上炮弹。谁料三发均命中城门,一时风烟滚滾,雷天豹大刀一挥,马军一涌而上冲入城里。赵万怕跑了武轩没处报仇,也带兵进城上了城墙,直扑门楼,见一文官持长剑往城下逃去,知是武轩,便掷出右手板斧正中头颅,滚了下去。赵万下城割了武轩头颅提着到了城上大声叫道:“武轩已被我一斧杀了,降者一律免死。”守城军士原本就无斗志,只是武轩督军这才拚命,现在见他已死,众人纷纷跪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