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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家宴下篇,绿萝再死

只见老夫人撞翻了桌上的一众碗碟,站起身来手舞足蹈,一会儿又痛哭流涕,痛骂袁绍。大家都慌神了,这时只见袁谭之妻文氏快步上前,观察了片刻,吩咐下人速速拿来银针,只见她将老夫人的鞋袜褪去,对着那小指就是干净利落的一针,老夫人悠悠转醒。

文氏露脸,朗声对众人说道“老夫人这是中毒了,如我所料不错,这是唤作醉玲珑的一种强烈致幻药,两滴见效,重者可昏迷,不至死”。府上的大夫早已被传了来,闻毕,便上前为老夫人诊脉,“夫人所料不错,老夫人中的确实是这种毒”。

这时,当家主母刘夫人出来说话了“老夫人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多加休息,零儿,先扶夫人回去休息”。

那个被唤作零儿的侍女赶忙上前,搀着老夫人出了屋子。

待老夫人一行人消失渐远,刘夫人发话了,“今日又是谁整的这个幺蛾子,好好的一场家宴就这么破坏了。”刘夫人面露愠色,不满地说道“别说我刘氏不给她机会,现在招认,还可留他一条贱命”。

“绿萝”听完便慌张起来,颤颤巍巍地上前跪在刘夫人面前,“我就是想让甄氏出出丑,没有想害老妇人呀!”

“来人,把绿萝押进祖祠外边的黑室,都是自家人,也不怕闲话,都跟着过来吧”。在这之前我们已经知道刘夫人素来狠心,如此这般她自是不肯放过这个立威的好机会。

于是,袁绍的五个妾侍、袁谭的妻子文氏,袁尚的妾侍孙氏,成为甄姬的我,以及在宴会开始前已经被换掉的“绿萝”,还有一众下人,在刘氏浩浩荡荡的带领之下,往传说中的黑房子行进。

这一路七拐八拐,我从未走过这么弯曲的路,可是修的很宽,拐弯的地方不带一丝弧型。小黑屋名副其实,屋外也是黑漆漆的一片,守门的大汉很是威严,一把森然的大刀横在胸前,与这小黑屋煞是相符。待下人把绿萝带到门口,刘氏向守门人做了个双拳向下的手势,两边的守门人将大刀相对,横在门口,两个大汉拽着绿萝的手臂,从大刀下穿过,绿萝的头发正好够着大刀的刀锋,挂下了一缕青丝。

两个大汉用的力道着实不轻,绿萝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接着门被重重的关上。一众人都在外边候着,谁也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些什么,不多时,刘夫人走出来,对着一众人说道“我们袁家向来重视规矩,我将她丢进小黑屋已经是优待了,至于她有没有命出来,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我记着不久前刘夫人还威逼利诱言之凿凿说要放下毒之人一命,如今看来只不过是说说而已,袁府的夫人在她眼里不过是让众人对其心生畏惧的工具,没有人知道小黑屋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一开始我还祈祷代替孟获的“绿萝”能捡回一条性命,如今看来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当天晚上,我、祝融、孟获开了个长会,交流这场宴会上所掌握的资料。第二日,传来消息,绿萝不堪折磨,已于事发不久后畏罪自杀。听说尸体当天就被处理掉了,剁碎喂给了城郊的一群流浪狗,还听说那天晚上,那群流浪狗们都睡的特别的香。

孟获第二天早上过来我这边辞行,我没有想挽留他的意思,我知道要走的人血液里住的风,留不住。青山不易改,绿水自长流。待孟获走后,祝融告诉我小三来了,一早就等在门外。我点头,她将她带了进来。

小三走进来的时候状态不同于其他第一次来我房间中的人,她先是快速的打量了我的房间,最后将目光落于脚尖上,叫了声夫人。

我见她如此这般,也不绕弯子,就问,“我这房间的布局你觉着如何?”

小三也没有丝毫的畏惧,抬头便说“我只是觉着夫人这房间布局不同寻常,具体是个怎么不寻常的法我倒是讲不出一二”。

我见状也没有再追问,换了个话题,我问她“你姓甚名谁”。

她惊了一下,“小人原名张春华”。

张春华,曹魏粟邑令张汪之女,司马懿之妻,将来的宣穆皇后,只是不知道这个张春华是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张春华,而她又为何出现在我们这袁府里。我没有多加追究,别人的事与我并没有多大干系,你不来惹我就好,于是我便继续说道“以后大家就称呼你春华吧,父母给的名字,岂能埋没”。

她听了连连跪拜,应声称好。

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的我并没有想,这个张春华,其实真的就是那个张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