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的猜测成了真,这岛上出现了别人的脚印。
他毋庸置疑,直接明白那是野人,那帮残忍的畜牲。
野人,不懂文明,不懂礼义廉耻,残忍血腥是他们的代名词。
陈恒当他用自己的脚去比那脚印时,发现比自己的脚小,变更加确定。
陈恒胡思乱想,彻夜不眠。到早晨,由于思虑过度,精神疲惫,才昏然睡去。
他睡得很香,醒来以后,觉得心里比平时任何时候都安定多了,他开始冷静地考虑当前面对的问题。
陈恒内心进行了激烈的争辩,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个小岛既然风景宜人,物产丰富,又距离大陆不远,就不可能像他以前想象的那样了无人烟。
虽然岛上没有居民,但对面大陆上的船只有时完全有可能来岛上靠岸,那些上岛的人,有的可能有一定的目地,有的则可能被逆风划过去。
陈恒在这岛上已住了十五年了,可从未见过一个人影,因为即使他们偶然被逆风划到岛上来,也总是尽快离开,看来,他们到目前为止,任然这座孤岛是不宜久留。
现在,对他来说最大威胁不过是那边大陆上偶然在此登录的一小部分的居民而已。
他们是被逆风刮过来的,上岛完全是出于无奈,所以他们也不愿留下来,只要可能,上岛就尽快离开,很少在岛上过夜,否则的话,潮水一退,天色黑了,他们要离开岛就困难多了。
现在陈恒只要找到一条安全的退路,一看到野人上岸就躲起来,用不着担心别的事情。
这时候,陈恒十分后悔把山洞挖的太大了,而且还在围墙和岩石衔接处开了一个门。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陈恒决定在围墙外边,即他十二年前种两行树的地方,再建起一道半圆形的防御工事。
那些树原本就种得非常密,因此现在只需要在树干之间再打些木桩,就可以使树干之间的距离变得十分紧密。
现在,陈恒有了两道墙,他又在外墙上用了不少木料,旧揽索及其他能想到的东西进一步加固,并在墙上开了七个小洞,刚好能伸出手臂。
在围墙里边,他又从山洞里搬了不少泥土倒在墙角上用脚踩结实。
这样,把墙加宽到十多米宽。这七个小洞是准备放陈恒的短枪,他拿了七只枪放在里面,在两分钟之内可以连开七枪。
陈恒辛劳工作了好几个月,才完成了这道墙,而在没有完成以前,他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安全。
这项工程完成后,他又在墙外空地周围密密地插了一些杨柳树树桩或者树枝,几乎插了两万只,因为杨柳树特别容易生长,在杨柳树林与围墙之间,他特别留出一条很宽的空地,这样,假如敌人袭击,就能一下子发现,因为他们无法在外墙和小树间掩蔽自己,这样就难以接近外墙了。
不到两年时间,陈恒就有了一片浓密的丛林,不到五六年时间,在他住所面前便长起来了一片森林,又浓密又粗壮,几乎无法通行。
谁也不会想到树林后会有什么东西,更不会想到有人会住在那儿。
在树林里,陈恒没有留出小路,他的进出方法是用两架梯子,一架梯子靠在树林侧面岩石较低的地上,岩石上有一个欧进去的地方,正好放第二架梯子,只需要把两架梯子拿走,谁想走近住所,谁就难以保护自己不受到陈恒的反击,即使他能越过树林,也只能在陈恒修建的外墙外边而进不去外墙。
现在,陈恒根据自己前世还有鲁滨孙的记忆,想尽办法地保护自己。
进行保护工作,陈恒也没有忽略别的事情,他任然十分关心羊群,因为它们随时可以满足他的需要,也不必要浪费火药和子弹,也省得话费力气去追捕野山羊。
为此,他考虑了良久,觉得只有两个办法可以保全羊群,一是另外再找个适当的地方,挖一个地洞,每天晚上把羊赶紧去,另一个办法是再圈两三块小地方,彼此相隔较远,越隐蔽越好,每个地方养六七只羊。
万一大羊群遇到不测,陈恒可以花点时间和精力再重建起来,虽然这个办法要付出很多时间和劳动,但他认为是一个最合理的计划。
因此,陈恒花了一些时间寻找岛上最隐蔽的地方,他找到了,那是个完全合乎他的想象的,是一片小小的湿地,四周是一片树林。
这片地方正是陈恒上次从岛上的东部回家时几乎迷路的地方,在这儿,他找到了一片大约有三十亩的空地,四周的密林几乎像是天然的篱笆墙,至少用不着他之前那样的费力制作地形。
于是,他立即在这块空地干起来,篱笆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弄好了,羊群可以养在里面。
现在这些山羊经过驯养,已不像以前那样野了,放在那儿十分安全。
所以,陈恒一点也不耽搁,立刻就把十只小母羊和两只公羊移到那边去,羊移过去了,他继续加固篱笆墙,做得很是坚固。
陈恒将一部分家畜安置妥当后,便走遍全岛,希望再找一片这样深幽的地方,建立一个同样的小圈地养羊。
他一直往岛的西部走,到了一个以前他从未涉足的地方,陈恒走下山岗,来到小岛的尽头。
陈恒浑身发抖,冷汗满身。
只见海岸上,满地都是人的头骨,手骨,脚骨,以及人体其他部分的骨头。
他很是恐惧,虽然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但是可以想象,一个地方生起火,地上挖了一个斗鸡坑似的圆圈,那些野人大概就是围坐在那里,举行残忍的宴会,吃掉自己同类的肉体的。
陈恒站立良久,内心的恐惧渐渐消散,某一刻,他忘记了自己的来历,或者说是暂时不管。
也没有了继续过悠闲生活日子的打算,这些骨头让他被社会主义熏陶过的思想有些难以接受。
但是在凌霄宗的处境,以及鲁滨孙的那股狠劲,让他忍不住心生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