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简童发现自己脚趾头正顶在人家裤子上，心惊胆战的往后再缩了两下，“你这一身得多少钱啊？”
“没多少钱，接一张外包的图就够了。”许白空还在笑，“大大……”
“我叫简童。”他干脆改变坐姿把脚放下面踩着车的地垫。
“简童大大。”许白空捡起他脚边的一双李宁悟道放到简童脚边。
“就叫简童。”简童瞪他一眼，“你不是给《高中四年》画封面的画师么，什么时候成我的书粉了？”
“从你在博客上发《高中四年》的连载开始的。”许白空回答的乖巧无比，弯着腰拉开了悟道的鞋带，“大大你这双乐高色的悟道很不错呢。”
“我叫简童。”他又重复了一遍，“你把鞋放下我自己穿。”
“你不是低血糖了吗，俯下身子穿鞋又会头晕的，我帮你。”许白空偏过头朝简童笑着眨眨眼，“别跟我客气了啊，能照顾大大是我的荣幸。”
“我叫……”简童叹了口气，“算了随便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把鞋放下。”
“哦。”许白空总算收回手，也把雪梨茶杯子收回一些两只手握着，“那你慢点啊，如果头晕就告诉我。”
最早有写《高中四年》想法是在简童中考结束之后，他当时开了个博客，把自己一些零星的想法记录在里面。
断断续续使用博客不到半年，那个博客就再没更新过了。
当时在博客里跟简童互动的人非常少，不超过十个人，仔细想一想简童甚至能想起那十个人的网名。
能跟许白空，白与空关联上的网名只有一个。
“白驹空谷？”简童把脚穿进鞋里面拎起鞋带系上。
“……”许白空脸上笑意减退了很多，手上的雪梨茶杯子被他捏的咔咔两声响。
“看来是你没错。”简童笑笑，继续去系另一只脚的鞋带，“你是我读者里的元老了。不过那本书正式发售开始就没再见你去我微博留言，翻墙去别家了？”
“没有翻墙，就是那阵子，有点忙。”许白空垂下了眼睫，又捏了捏手上的杯子。
“然后呢？我实体书的元老读者，怎么会催更呢？纯走实体书出版的话没法催更。”简童系完了鞋带直起身子，靠进座椅里转过头看着许白空，“你知道我另一个笔名的网络连载专栏？之前电话里说催更是指我的网络小说？”
“是……”许白空头垂的更低了，整个耳朵滚烫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你是用另一个网名追我的网络小说。”简童伸手从许白空那边把雪梨茶拿过来喝一口，“对吧？”
“对……”
简童低声笑一下，没再继续说话。
一杯雪梨茶见底，简童继续吸里面剩下的果肉发出呲呲的声音。
许白空右手捏着左手的食指把指腹都快捏肿了，才轻声说：“大大，我另一个网名叫与君消愁。”
简童愣了愣，从裤兜拿出手机打开自己专栏的留言，指着最上面回复点赞最多的一条，“这个与君消愁？”
“嗯。”许白空也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打开自己的读者号的评论界面。
“那怎们很熟啊，一直在私信里面聊。”简童又打开了微博，但默认开启的是竹间少年那个大号。
他无视大号里面乱七八糟的提示，快速切换了竹阁花酒的小号，再打开私信指着跟与君消愁的聊天记录，“你早说这是你多好啊，我还以为是哪个私生书粉，担心以后一起工作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