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以前是什么样的，彭予没有说，简童看着彭予的脸色也觉得这问题不适合问。
眼看着彭予魂不守舍动不动就往走廊尽头的杂物间看，简童都有点替他着急。
“是关于新项目的事？”他问。
“嗯。”彭予潦草的点个头，“反正就集中在商业化那一块，寄语几个老板非要让我哥给一个切实可行的商业化方案，并且要求跟游戏上线后实际情况偏差不得高于10%。”
“10%是个很高标准的要求吗？”
“江云歌自己做的方案实操之后偏差能控制在5%以内，据说是业内最强的，可我哥是第一次做这种氪金项目啊，拿10%的标准要求我哥，太过分了。”
旁边俩围观的也附和，“这确实要求太高，别的公司通常能容错到20%到30%都算特别成功的了。”
简童听不大明白这些，他又问：“那如果最后没做到这个标准，寄语会怎么处置你哥？”
“也不能怎么处置，本来也不是单纯过来给他们打工，算是在寄语内部创业的工作室。”彭予烦躁的挠了挠头，“我天天听他说都没弄懂这里面的门道，就知道按我哥的性格，他说做到什么样就必须做到什么样。”
“那他就没有做不到的时候？”简童有点难以置信。
“……”彭予回过头翻了简童个白眼，“你能不能管好你的嘴？再乱说话我揍你啊！”
简童指指自己嘴角上的伤，“等我痊愈再揍行吗？”
彭予没理他，又扭头去看杂物间了。
另外俩人无法承受沉默之重开始小声嘀咕。
“诶这公司哪些人不能惹你知道吗？”
“打听过，廖家的不用问，江总一样，廖大哥身边的易天旸不能惹，那是个狠角色，据说寄语见不得人的事都是他在做。”
“见不得人？杀人越货啊？”
“不至于但也差不多吧，有钱人的世界你懂的啊，有几个手上干净的？”
彭予就觉得特别玄幻，接了句：“搞笑吧？什么年代了？你们小说看多了吧？”
“小说不背这个锅。”简童跟着笑了，“那还有谁不能惹，说说？”
被彭予怼的人不爽的瞥彭予一眼看向简童，“技术部有个温弘，跟人事部袁谦一样都是寄语的元老。要说新加入寄语不久又不能惹的，那就是许家那对双胞胎。”
“谁？”简童问，“你说许家双胞胎？许那个谁和许白空？”
“许如清。”那人帮简童补上了全名，“那对双胞胎跟廖家老爷子有交情，厉害不厉害？”
“有什么交情？”简童没法脑补二十多岁的人能跟廖家上一辈人交出什么情来。
“说是老爷子玩水墨，有一次什么画展老爷子去了，看见许白空一副水墨风格的概念画，当时还以为是手绘的，老爷子立足点评了几句，后来才知道是板绘，老爷子觉得神奇，就把许白空请去宅子里探讨了一下。”
“那个事我知道。”另一个人探头出来也看着简童，“许白空把老爷子惹怒了，许如清又把老爷子给哄好了，一来二去老爷子居然还挺欣赏他们，时不时请他们上宅子里去吃饭喝茶。具体细节我不清楚，传说许白空在老爷子跟前也挺飞扬跋扈不给面子的，可能正好对老爷子胃口。”
彭予撇撇嘴，“他俩都在我哥工作室，惹不起的两尊神。”
简童恍然大悟，难怪许白空一个主美能左右简童入职的决定，就连面试时对简童明显不满意的袁谦都没来刁难，原来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