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随我来,安先生!”父亲带着他向外间走去。
吃过安先生的药,汐夜的病好了很多。但是,没过多久,新的情况出现了。汐夜已经四岁了,虽然学会了走路,可是家中没有一个人听过她讲话。“这可怎么办,孩子该不会是残废吧!”母亲哭泣着对父亲说。
“放心,她只是不想开口,你说的话她全懂。安先生临走时曾对我说,我们的孩子异于常人,她喜欢做些什么就让她去做,你也不要太着急,等到时机到了她自然就会开口!”
“也只能这样了!”
两年后
“先生,您再等等……”母亲又一次追了出去。没过多久,母亲回到学堂,她看了看趴在桌上的汐夜。汐诚,汐实两兄弟看着母亲,“娘,妹妹还小!”
“你们不用替她说情,娘在她这个年纪已经能背《孝经》了,林伯,把小姐带到祠堂!”
“夫人……”老管家冥士林看着正在生气的兰心。
“既然她有胆量气走先生,晚饭也不用给她吃了!另外,再派人去打听,有没有人品学识俱佳的名士,我们出重金聘请!”
“是,夫人!”老管家走过来拉起汐夜的手,“来,小姐!”
汐夜出去了。“娘!”汐诚看着母亲,汐实低着头。
“你们继续背书,晚饭的时候我再过来!笑竹,蓝沂看着你们公子!”兰心对着两个书童说。
“是,夫人!”
晚饭过后,丫鬟陪着兰心回房休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汐诚,汐实向母亲请安后各自回房。
通往祠堂的小道上,汐城左手提灯右手拿着一个布包儿。来到门口,他将灯吹熄然后悄悄走进祠堂,来到正堂门口,汐诚轻轻推开门,“小妹!”
汐夜回过头,“大哥!”声音有些含糊。
“给,小妹,你一定饿了吧!”汐诚将布包递给汐夜。
“哥,你怎么才来,小妹都快吃饱了!”汐实从供桌底下爬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食盒。
“这样啊,那这香菇鸡肉包我自己吃了!”汐诚说着就要打开布包。
“我要!”汐夜伸手去抓包子。
“馋猫,忘恩负义!”
汐诚笑了,“小妹,你二哥吃醋了,来汐实,这个给你!”汐诚拿起肉包递给汐实,汐实接过包子大口吃起来。
“大哥,你也吃吧!”汐夜拿起一个包子递给汐诚。
汐诚接过包子,三个孩子在祠堂里边吃边笑。吃完东西,汐实从食盒中拿出一碗水,喝了一口递给汐夜。
“二哥真脏!”
“闲脏别喝!”
汐夜看看二哥,伸手接过水碗将碗口转了转然后低下头喝了几口。喝完,汐夜将水递给汐诚,“大哥,给!”
汐实看了看汐夜,汐诚接过水碗将剩下的水喝光。门外,夫人带着管家和丫鬟悄悄地离开了。
“我们该回去了!小妹,一会儿娘来了你千万别顶撞她,向娘认个错,娘会原谅你的!汐实。”汐诚召唤汐实,两人一起离开了祠堂。
半盏茶的工夫过后,夫人来了。听到脚步声,汐夜正了正身子。门开了,丫鬟提着灯笼走进来。
“知道错了吗?”兰心问女儿。
“恩!”
“这是最后一次,如若再犯家法伺候,知道了吗?”
“知道了!”
“把小姐扶起来!”
奶妈把汐夜扶起来,“来,小姐!”腿已经麻了,但是汐夜没有出声。
“我们回房!”张妈领着汐夜就要离开祠堂。汐夜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她挣脱奶妈的手跑过来抱住兰心,“娘,我要和你睡!”
兰心摸了摸汐夜的头,“小夜长大了,不能老是和娘睡,快随张妈回房去吧!”兰心扶起汐夜,“张妈。”
“是,夫人!”张妈走过来拉起汐夜的手,“走吧,小姐!”
兰心看着女儿的身影越走越远,“走吧!”丫鬟提着灯和兰心一起离开祠堂。
第二天,天刚亮管家就快步走入馨兰苑,来到房门前,管家轻轻敲了下门。丫鬟起来了,“谁啊!”
“夫人,老爷回来了,刚才派人送信来,说是已经进城了。”
听到管家的声音,兰心马上坐起来,“知道了,你马上去告诉厨房准备些老爷爱吃的东西,要快!”
“是,夫人!”
管家走了。兰心起身,“小环,把我那件五彩百花袍找出来!”
“是,夫人!”丫鬟小环高兴地走进内室。
“迎香。”
“知道了,夫人,我马上去打水给夫人梳妆!”迎香高兴地出去了。
小环和迎香从小进入高府,老夫人见她们聪明伶俐便让她们在小姐身边侍候。后来,兰心出嫁,她们便成陪嫁丫鬟。
老爷回来了,兰心刚到正厅就听到他的声音,“兰心,兰心,你看谁来了?”
兰心抬起头,仲甫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
“这位是。”“安先生!”
“对,就是安先生!我在回程途中遇到先生,听说孩子的情况安先生就跟来了,你去为先生准备一个房间,最好临近静夜轩。”
“好,知道了,我这就去准备!”兰心刚要离开,她好像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回身,“你们先梳洗一下,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仲甫笑了,“好!”兰心看了一眼丈夫,转身离开正厅。
“走,安先生,既然女主人都发话了!”仲甫回身对着安先生好像久别的知己。
安先生笑了,他随仲甫离开正厅走进后院。
汐夜醒了,张妈从外间屋走进来,“小姐醒了,该起床吃早饭了,吃完饭还要去学堂!”
听到学堂二字汐夜又躺了回去,张妈走过来,“小姐,该起床了,老爷,夫人都在等您那!”
听到“老爷”两个字汐夜从被里钻出来,她看了看张妈,把锦被掀起放在一旁。张妈为汐夜穿好衣服梳洗完毕,拉起汐夜来到正厅。
饭桌已经摆好了,汐夜来到母亲身边坐下。桌上多了一个陌生人,不过这个人长得很好看。
见汐夜正在打量自己,安先生笑了。
“来,大家吃饭吧!”仲甫有意看了汐诚一眼。汐诚看到父亲的目光马上转向安先生,“先生可会武艺?”
“略知一二!”
“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汐夜看了看陌生人。
“先生可否收我为徒,我愿拜先生为师!”汐诚说着起身来到先生身前单膝跪倒。
安先生扶住汐诚的胳膊,“不敢!”
这时,汐实也走过来,在哥哥身旁单膝跪倒,“请先生收我为徒!”
安先生站起来双手扶住他们,“公子!”汐夜坐在一旁,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幕。
兰心侧脸看了看汐夜,又转过头,正好对上丈夫的目光,兰心笑了。“安先生这次来就是给你们做先生的,没想到你们想到一起去了,真是可喜可贺!我看,就把这顿饭当做拜师宴吧!”仲甫看着兰心。
“就怕委屈了先生!”兰心在一旁温柔地说。
“我倒是没什么。”说着安先生转向汐夜。
汐夜低头扒着碗中的饭,“就当没看见!”仲甫看看兰心,两人相视而笑。
“吃过饭你们就随先生去学堂,先生怎么安排你们怎么做,听到没有,汐夜!”娘拉了下汐夜的衣服。汐夜看看娘,低下头继续吃饭。
早饭过后,几人来到学堂。安先生站在前面,汐夜仍旧趴在桌上。“我们这个世界由一块大陆和海外一些岛屿组成,我们所在的大陆有四个国家。”说到这里,安先生停了一下,他看了看汐夜。虽然汐夜还趴在桌上,但是可以看出她在听。安先生继续说,“这四国分别是不周,冀,成于和月氏,我们的国家就是冀。你们现在不仅要学习诗书礼仪,武功技艺,还要对我们的世界有一定的了解。四国,每个国家都有一只神兽,神兽守护国家,抵御侵略。”
“先生说的是真的吗?我们国家也有神兽?”汐诚问先生。
“不错,我们国家的守护神兽就是朱雀,火之鸟,也称火朱雀,与不周的藏青龙,成于的白纹虎,月氏的海玄武并称为四大神兽。”
安先生授课半年后,一天,母亲从外面领进来两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夜儿!”
汐夜抬起头。今天是难得的假日,安先生临时有事,给兄妹几人放了一天假。
“这是丁香。”母亲拉过来一个身穿蓝衣的女孩子,“那是雏菊。”母亲又指了指另一个身穿灰布衣服的女孩子,“她们两个无依无靠,以后让她们来照顾你可好?”张妈的年纪越来越大,兰心担心汐夜小,张妈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便买来两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十四五岁,虽然还未成年,但是很多事情她们已经明白,如果让她们照顾汐夜,一来她们年轻,二来将来孩子出阁她们也可以做为陪嫁丫鬟过去婆家,免得人面生疏。
“娘!”
“恩!”“夜儿,你刚才说什么?”兰心高兴地站起来。
“娘,让她们留下吧!”汐夜看着两个身穿粗布衣服的女子,“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