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依约带着人来到城外的破庙。
破庙内,一人正立身其中,和四周的一切都融为一体,透着一股死气。
式夷早就等在了那,见凤无出现,死寂的眼,才稍稍有了反应。
两人皆覆着面具,虽然材质不同,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人出自同源同宗。
杜山丁瑟瑟发抖,比在凤离恨面前,有过之无不及,若在凤离恨那还有一线生机可求,那么此时,他的命,也只是早晚被鬼差收走,拜圣教,这些年,即便他刻意隐于市,也听了不少传闻,特别是拜圣教的惩恶使,式微,和行人间行走的活阎王没有两样。
只要和这位活阎王打过照面的,没有不被索命的。
“饶命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并没有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求惩恶使大人明察!”杜山丁要不是还有那么点最后的文人风骨,只怕此时已经给凤无磕头了。
“吵。”凤无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她还什么都没做呢。
杜山丁立马噤声,连牙齿打斗的声音都不敢发出半点来。
“人已经带到了,教主大人不该和我透透口风吗?你怎么知道这人和当年的事有关?”从式夷出现起,事情就变得越加复杂,不管是她失去的记忆,还是她要查的事。
“这条线追查了很久,一直都是你在负责,要是你想知道,那就自己想起来。”式夷大打太极,对于凤无的事,从一开始,他就摆出了置身事外的姿态,对于凤无的事,不说,不问,不管。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凤无满意,她眯起眼,带起一股危险,她真的是自愿加入拜圣教的吗?为什么她对这位教主大人,一点都喜欢不起来呢?甚至还有点手痒。
凤无手指蜷曲,用指甲刮了刮手心。
“事情问完之后,人交给我。”式夷衣服早完早了的语气,一副不想和凤无多待的态度。
凤无知道式夷拿捏着她的身份,当做控制她的砝码,她现在是还不想惹一身麻烦,但是踏及她的底线,不管有什么麻烦,她都要取了式夷那条命。
“教主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凤无转过头对杜山丁道,“晏丞相弹劾李太师的事,把你知道的都说一遍。”
杜山丁怔怔看了眼凤无,虽然看到的只有一副黑玉面具,但他还是惶恐的颤了一下,他敢在凤离恨那谈条件,可是在凤无这,是屁都不敢放一个,老老实实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遍,毫无保留。
包括正要和凤离恨说却又被凤无打断的事。
“孩子?”凤无从杜山丁说的那些话中提炼出了一个关键,当年的那场大肃清,一切的起因,都是从那个孩子开始的。
孩子是李老太师暗地里寻的,知道的不超过十人,都是李老太师身边心腹才知道的,杜山丁作为边缘,能打探到这,已经是天大的本事了。
所以孩子是男是女,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找,有没有找到,人现在在哪,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