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眼泪，于方慧已经见惯不惯了，转而将目光转向坐在沙发上的女生。
“纪寻惜，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于方慧双手环臂，趾高气昂地看着她。
“服务员，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服务员小姐姐老实巴交走了过来，问：“美女，找我们经理有什么事吗？”
于方慧冷哼一声，说：“你就告诉于可为，于家的大小姐来了。”
听她的语气，像是认识的。服务员不敢怠慢，连忙给经理打了个电话。
不到两分钟，于可为匆忙赶了过来。
见是本家的大小姐和程家的千金，陪着个笑脸：“于大小姐，程小姐，你们来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啊？我也好让人给你们准备最好的包厢。”
“那倒不必了。”于方慧摆了摆手，眉眼扫向寻惜，阴阳怪气道：“像这种连咖啡都消费不起的小太妹，我看，还是趁早赶出去了好。”
于可为视线在两人身上游荡了一圈，最后落在寻惜身上：“这位小姐，不好意思，你的生意本店不做了，请你出去。”
寻惜往后靠了一下，肩膀搭在沙发上：“等等，人还没来呢。”
于可为显然选择站在了于方慧这边，不耐道：“这位小姐，如果等人的话麻烦你出……”
“急什么。”寻惜打断他的话，“人马上就到。”
她话刚落，门外哗啦啦进来三五个人。
为首的男子喊道：“经理在吗？我们接到民众举报，你们咖啡厅设置了最低消费。麻烦配合我们调查！”
于可为心底慌得一批，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我，我们咖啡厅一向遵纪守法，不会……”
“是我举报的。”寻惜拎起书包，走了过去，直视着对方，“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在座的客人。”
调查人员愣着点了点头。
好强的气场。
于文慧一听说是寻惜搞的鬼，气得火冒三丈：“纪寻惜，你还要脸不要？自己消费不起也就算了，凭什么举报咖啡厅？”
寻惜转过身，一步步逼近她：“就这么关心我要脸不要？还是说，你自己没有？要捡别人的？”
“纪寻惜你——”
于文慧还想说什么，别一旁的程林若拉住：“文慧，你别冲动，我觉得纪寻惜是在故意激怒你，你没看见后面的警察吗？”
果然，听她这么一说，于文慧冷静了下来。
寻惜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程林若，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程林若一副懵懂不知的单纯模样：“你……你什么意思？”
寻惜唇线微蹦着，压着嗓音：“我说，程海晏的钱，好-赚-吗？”
“……”
程林若下意识蜷起手指，长而细的指甲扎进肉里，她试图用疼痛来维持表面的镇定。
“林若？林若？”
程林若再回神，寻惜已经走远了。
于文慧好奇地问：“你怎么了？她刚才跟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谁的钱好赚啊？”
“没，没有。”程林若猛地推开了她，后退了一步。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她缓了缓情绪：“都是因为纪寻惜瞎说。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不想被你误解。”
“是吗？”
程林若点了点头，笑得有点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