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元帅,平王都点了点头,似乎同意游勇的猜测。唐青松刚要说话,门外便有人敲门,来人是风元帅的贴身侍卫,称精兵卫来人,说是‘货到了’,请唐青松三位将军速回。
唐青松一听,立刻站起,挥退了侍卫,向风元帅,平王喜道:“贩马镇有消息了。我与游大哥,晨浩这就回去,天黑之前回来。”说完,急急向风元帅与平王抱了拳,与游勇,澹台晨浩出了房间。
风元帅与平王也是惊喜万分,风元帅在屋中来回转了两圈,激动地说道:“总算有消息了。精兵卫,精兵卫,果真是精兵,兵中的王者。”
平王见风元帅的声音越来越大,忙干咳了两声,风元帅忙压低了声音,笑道:“太高兴,一时忘记了。”
“本王也是同元帅一样的心情。”平王也是压低了声音说话,从有些走调的声音中可以听出,他激动的心情也是不弱于风元帅的。
天即将要黑的时候,风元帅让人在自己的房间备了一桌酒菜,与平王等着唐青松三人。同时又让自己的贴身侍卫们在房间的四周严密看守,不许房内任何一句话被其他人听到。
就在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唐青松三人回来了,从三人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果然是有消息传回来了,而且还应该是好消息。
“来,快坐下。先喝上一杯,去去寒气。然后,咱们边吃边聊。”风元帅忙招呼三人坐下,又亲自为三人满上一杯酒。
唐青松三人一杯酒下肚,顿时感觉暖和不少。唐青松看看游勇,澹台晨浩,游勇一笑,说道:“还是你来说吧,我与晨浩饿坏了。”澹台晨浩点点头,随即撕下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唐青松笑了笑,对风元帅与平王说道:“还真是好消息。龙吟,狮吼两营两百人,经过十多天的‘努力’,已经有二十一人混进了突厥境内。”
“真的。”风元帅,平王对视一眼,眼的中喜色不言而喻。风元帅哈哈大笑,道:“当浮一大白。”说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平王也是同样,喝下之后,平王又为几人满上酒,说道:“相信很快就会传来突厥的消息了。”然后,又奇道:“孙将军,元帅先后派去的人也不少,却没有一次成功过。青松,说说你是用的什么方法。”
唐青松笑道:“这次,我只是给他们一个‘身份’,剩下的全靠他们自己的随机应变了。”说着,脸上显出一股自豪,又道:“欧阳白这小子,真是不错,让他做这次任务的主事人,还真是对了。”
风元帅笑骂道:“臭小子,你才多大啊,还人家欧阳白‘臭小子’。那欧阳白好像大了你三四岁吧。”见唐青松嘿嘿干笑,游勇与澹台晨浩也笑唐青松,便又道:“仔细说说看,这也是经验。”
游勇趁着三人说话的时间,已经吃了个半饱,便说道:“青松,你吃吧,我来说。”
这欧阳白在走之前,仔细了解了一下高车的情形,很快便有了主意。他们两营人,是分成两批人进入小镇的。欧阳白带着自己的手下,冒充高车部落的首领的小儿子,到贩马镇的目地,是为了游玩的。而秦洛是冒充高车部落的一个官员,来追首领的小儿子回高车的。
两伙人再贩马镇‘你追我逃’的,很快便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欧阳白又设了几个套,让那些‘有心人’认为,这个高车首领的小儿子,是首领最宠爱的儿子,却被几个哥哥记恨,怕他夺去首领的位置。他才一怒之下离开高车,到贩马镇‘散心’的。
很快,就有一个自称是托鲁扎吐屯的突厥官员,无意中与欧阳白相遇,为他解决了一次秦洛的追踪。最后,与欧阳白一见如故,并邀请他带着几个贴身侍卫,去突厥右贤王的部落做客。
而秦洛按照欧阳白的计划,也追到了突厥,却‘追错’了方向,途中‘少了’几个人。追不到后,秦洛便又返到贩马镇,到处打听欧阳白的下落。
‘啪——’风元帅拍桌而起,又在屋子里转起圈来,一边转,一边还道:“我与欧阳白算不上熟悉,但也见过很多次面,怎么就没发现他有如此之才呢。这件事做的太漂亮了,真的是太漂亮了。”
平王也笑道:“本王与欧阳白也是熟识的很,但也认为他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弟子,从没有想过他会如此有谋略。真应了那句话了‘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啊。还是青松这个‘伯乐’做的好,本王对此可是非常佩服。”
“不错。本帅允许今天破一次例,每人可以再喝一杯。”说着,风元帅又为几人倒上酒,又乾了一杯。
澹台晨浩拍着肚子,笑道:“还有一件事,我来说吧。”
平王奇道:“还有什么事?”
澹台晨浩神秘一笑,低声说道:“就是关于‘第一关里突厥的奸细’一事。”
时间过得飞快,唐青松所带领的精兵卫来第一关已经整整一个月了。此时,正是这里最冷的时候,大风朝的将士们不想这个时候出现战事,而突厥似乎也很平静,没有什么异动。
正午,澹台晨浩从精兵卫驻扎的小村子,策马狂奔赶到第一关。满脸喜色跑到唐青松的房间,高声道:“唐大哥,姐姐她们信了。”
唐青松满心欢喜地接过众女的来信,游勇也接过妻子袁蕊的信件,齐齐打开观看。永宁郡主几女对唐青松似乎还有些羞涩的心里,只是简单说了一下家里一切都好,让他保重云云之类的话语。字里行间思念的感觉,让唐青松暗暗松了一口气,看起来,众女并没有怪罪他,关于那夜的事。
唐青松放下信纸,见游勇与澹台晨浩合不拢的嘴,笑道:“看来不只是因为自己女人来信,而开心啊。还有别的让人高兴的事?”
澹台晨浩重重地点点头,道:“我与游大哥,都要做爹了。”
“真的?”唐青松哈哈一笑,道:“这可真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我请你们喝酒……”
正在这个时候,风元帅的侍卫来请三人去议事厅开会。唐青松三人对视一眼,要行动了。于是,三人穿戴整齐,随侍卫来到第一关最大的议事厅。
议事厅里坐满了校尉以上官级的将领,唐青松三人来的比较晚,便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不多时,风元帅,平王一身戎装走上主位。
风元帅大手一挥,高声道:“众位将士们,你们休息的时间够长了,应该是活动活动的时候的。”接着,见元帅语气一转,又道:“本帅派出去的斥候终于打探出一些突厥的消息了。”
一听有了突厥的消息,所有的将领都是一副摩拳擦掌,想立刻冲锋陷阵的神情。风元帅见此,又道:“本帅决定,两天后出关,挥军突厥。限你们两日内,整军待发……”
风元帅分配完将军们的任务后,便让所有人各自回营整军。
唐青松三人及精兵卫,不属于风元帅麾下,所以也不随风元帅的大军出战。风元帅便让三人呆在第一关,守关。三人不想在这个时候引起不好的影响,便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闭门不出。
晚饭过后,唐青松呆在房间里,又拿出几女的信件看了又看。半晌,唐青松拿起桌上的笔,想着应该给几女写一封回信。想了很久,才落下笔,刚刚写了几个字,就听轻轻的敲门声,随后门外有人低声道:“陆将军,鱼儿上钩了。”
唐青松一听,立刻放下笔,冲出房间。叫上游勇,澹台晨浩,三人一同前往风元帅的小议事厅。三人还没有走进,就听里面有人咆哮道:“你如何对得起你的姐姐——”
三人对视一眼走进大厅,奸细果然是那个朱刚,朱校尉。此时的朱校尉一脸惊恐,可能是知道事情败露了,一把扑到孙河威的面前,抱住他的大腿,哭诉道:“姐夫,我也是被逼的,你救救我吧。姐夫,不是答应了我姐要好好照顾我的吗……”
孙河威一听朱刚提起他的姐姐,又是怒气上涌,一脚踢开朱刚,气极地骂道:“你还有何面目提你姐姐,你都不配做你姐姐的弟弟,不配做朱家人。”
说完,孙河威看也不看朱刚,夺门而出。孙河宁见此,向曾雄,周文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向风元帅,平王告罪一声,追着孙河威而去。
唐青松三人走到一边,由平王说起事情的经过。
风元帅分配完一切之后,就派人守在各处出口,严密监视来往行人的一举一动。又派了稳妥的人留意着朱刚的行动。果然,三更刚到,朱刚便从营房出来。调开守门的军士,偷偷出了关。在距第一关十多里的一处树林中,朱刚便与一身着普通游牧人装扮的人,低声交谈。
再两人刚要分开的时候,被风元帅的亲信当场擒下。并从那人的身上搜出,朱刚亲笔写的情报,有风元帅出征的时间,将领们的名字及所分配的任务。还有一些军情资料,很是详细。
朱刚与那人被擒回第一关之后,便分别被关押在两处。风元帅又将第一关的守将孙河宁叫来,想与他商讨对朱刚的处置。孙河宁知道朱刚就是奸细后,思量再三,又将两位副将与参军都叫了来。
孙河威刚来时,朱刚便喊着自己是被冤枉的,可当一切证据都摆在眼前时。孙河威失望透顶,于是发生了之前的一幕。
朱刚见孙河威走了,便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完了。便老老实实的交待了一切,然后被带了下去,等着风元帅的处置。
从朱刚的口知道了贩马镇里还有不少突厥的奸细,唐青松忙叫游勇,澹台晨浩回小村子,让人以最快的速度通知秦洛。千万不能让突厥人知道欧阳白的身份,否则,欧阳白几人肯定是有去无回了。
此时,风元帅的房间里只剩下风元帅,平王,孙河宁将军,还有唐青松四人。孙河宁见游勇,澹台晨浩走出,便来到风元帅面前跪下请罪。
“大元帅,是末将失职。大战在即,为了给将士们一个交代,末将愿一人承担所有的责任。末将绝无怨言,心干情愿受罚。”说完,孙河宁便低下头,等着风元帅的处置。
风元帅看着窗处,沉声道:“河宁啊,你可是本帅一手提拔起来的。你认为本帅可是那事非不分的人?”
孙河宁忙抬起头,道:“末将不敢。”
“大元帅,是末将公私不分,轻信他人。才让那么多无辜的将士,死的不明不白。末将知道就是一死也难以抵消自己的罪责。末将请求大元帅,让末将做先锋,为那些兄弟们多讨些利息回来。如果大胜之后,末将还有命,便自尽在第一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