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冥放慢了速度,和兰诗并排走着。“你就这么跑出来,不用上课了吗?”
听到上官冥的声音后,兰诗才意识到身边有人,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回答道:“哦,已经研三了,几乎没有什么课,所以半个月不回去也没有关系的。”
“这样啊!”
“是啊,”兰诗尴尬得笑笑。然后,两个人便陷入了沉默之中,兰诗急于找一个话题,来打破这可怕的安静。“你怎么关心起我上学的事呢?你不是……”
“你觉得,像我这样没上过学的,一直在社会上混的人,对学习就没有一点概念啊。”上官冥看着兰诗。
被看得脸上有些发烫,兰诗立即别过脸,说:“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其实……”
“没有关系,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前面的李御风回过头来,说:“大家都是兄弟了,有什么就说什么,别藏着掖着,不像纯爷们儿。”
“那是,小克,你说,我们怎么就那么纯爷们儿呢?哈哈……”上官冥开着玩笑。
“就你纯爷们儿,你往黑道一站,我们的前面的路就一片光明了。”戈碎月打趣地说。
李御风干笑几声后,口气变得严肃了:“佐马利,我问你,你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到现在这种情况了,没有什么不能对我们说的吧!”
“对,我也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呢。”戈碎月说。
兰诗的神情紧张起来,他腾出一只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我,我能有什么事呀!不是和你们一样吗?就是趁毕业之前到处玩玩走走啊!”
“不是,一定不是这样的,你有事没说。”李御风认真起来了。“别人去楼兰的动机都可以忽略不计,唯独你不行,你一直把学业看得那么重,如果没有特殊的理由,是不可能丢下课程不管的。”
其实不用李御风说,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兰诗不正常,从他在北京站开始,一直到现在,整个过程就没有将紧绷的神情放松下来,对任何事都很敏感,害怕听到别人叫他的名字,否则就会大惊小怪,以至于大家都只能叫他佐马利。而且,他紧抱着怀里的那个小包不肯松手,里面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这样看来,兰诗完全不像是要去旅游探险的人,反而像是要去躲避些什么。
“我……”
“说吧,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是兄弟,既然是兄弟,那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就好了。”戈碎月说道。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蔺水寒这时候说:“一定是难以启齿的事,他肯定犯了什么大错了。”
“小乌——”拜勒岗示意蔺水寒不要再说下去了。
正在这个时候,凌散潇已经往回走了,他走到众人面前,说找到住的地方了,就是前面的酒店,李中离正在里面登记。”
“那我们先过去,这件事等会儿再说。”李御风说道。
于是乎,一行人便朝凌散潇所指的酒店走去。也许是队伍太浩大了,也许是因为这些人太招风了,路上不时有人对他们行“注目礼”,或者是好奇地对他们指指点点,评价着。对这些,他们也有些习惯了,在北京站聚集后,他们就明白了一点:被路人观看要一直持续到楼兰之旅结束了。
住宿安排好后,就是解决肚子的问题了。十个人在包厢里,点了一桌子的菜,不过很快就只剩下残羹剩菜了。
卫斯理吃着甜点,说:“从来没有这么多人吃过饭,感觉就是好呀!”
“是吗?我倒是有回到小时候的错觉了,总是一桌子坐十几二十个人,大家拿着碗,敲着筷子,等着阿姨将吃的分配到我们空空的碗里。”明珠一改之前的活泼,有些感叹地说。她的脸上写满了回忆。
李御风的目光在另外九人那环绕了一周后,说:“好了,酒足饭饱,现在,就来说说佐马利的事吧。”
“额,他怎么了?”李中离不解地问。
“他有些不正常,你们没有注意到吗?”戈碎月接着李御风的话说。
卫斯理点头表示赞同,“可是,有什么大问题吗?”
“你自己说吧,现在大家都坐在这儿,你要是当大家是兄弟,就痛苦地说出来。”李御风的目光最后定格在兰诗的脸上。
兰诗面前的食物几乎没有怎么动,看得出来,他还是放不下心。面对李御风有些咄咄逼人的提问,他的脸已经涨红了。“非说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