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散萧站起来,说:“脑袋都大了,出去抽根烟,你们继续吵着,有了你们所谓的结论就告诉我,我无条件接受。”
“要不,兰诗也出去抽根烟吧。”卫斯理建议。
凌散萧箍住兰诗的肩膀,说:“我们走吧。”
兰诗的身体还是有些轻微的发抖,他定在那里,没有动,可是,因为被力气大的惊人的凌散萧带着,所以只好不情愿地往外挪着步子。边走还边看着井上织姬,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愤怒。
戈碎月看着兰诗的背影,问李御风:“他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不总是斯斯文文学者范儿的吗?”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忽然间变了个人,和什么巫术有仇似的。”
“你们这里的怪人还真是不少,我有这么让人讨厌吗?”井上织姬自嘲地说。“我还以为,你们只是脾气有些不好,想不到不好到这个地步了。”
李御风说:“你不要误会,他平时不是这样的,除了不太说话,其他方面都还不错,刚刚这样,也不是针对你的。”
“佐马利路鲁是吧,回族人,25岁,你们这个人中年龄最大的。我说得没错吧!”
李御风的脸色刷的就变了,和黄仁洛回来说得一样,这个叫井上织姬的女人知道他们的情况,可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井上织姬?为什么不把真实的名字告诉我们呢?”
“名字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吗?”井上织姬反问道。
“当然,很重要,从这个就可以看出,你是否相信我们。”黄仁洛忽然插嘴道。
井上织姬把头饰拿了起来,一脸嘲讽的样子,对黄仁洛说:“真是太好笑了,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呢?”
“那么,我们又凭什么相信你呢?”李御风问。
“凭只有我,才可以救那个躺在床上装尸体的人!”
“你……”
戈碎月实时阻止了要发作的李御风,说:“要救小乌,也不一定要靠你一个人吧!井上织姬,这名字还真有意思,《死神》里面,井上织姬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她的盾舜六花,是潜藏在发夹中的能力——拒绝之力。而井上织姬本身的灵力算比较强的,受到一护死神形态灵压影响后,就会发挥这个力量来抵抗外敌。而细细分析一下她的技能,蓝染在虚夜宫评价井上织姬能力为对“万象的拒绝”,是对已发生的所有事项进行限定,拒绝并否定,什么事都可以将之回复到事情发生前的状态的能力是侵犯神的领域的能力。运用方法,则是叫六花名字+解放语:‘我拒绝’。”
“没想到你还记得挺清楚的嘛。”
“三天结盾,防御术。拒绝‘盾之外’的攻击。六花三人归位到逆三角形的顶点位置,然后张开三角形之盾,这张盾可以阻止一切攻击。另外三天结盾在战斗中除了有防御作用外,还可以利用此技进行攻击对方,但伤害不大。双天归盾,修复术。拒绝“盾之内”的一切不良影响。六花二人间张开屏障,把需保护的对象围在其中。处在盾内侧的被保护事物可以被还原到破坏事件发生前的状态。孤天斩盾,攻击术。拒绝‘盾之内外’的‘物质结合’。把物质对象分离开,如同一把利刃将物质切割。”
“我靠,牙密,难道你也背度娘迷惑了?”卫斯理简直难以相信,戈碎月把井上织姬的能力掌握得这么好。
井上织姬点点头,说:“一点儿也没错,你连这个都记下来了,看来是对《死神》深有研究的,我以为,喜欢井上织姬的人太少了,没有几个人会特地去记她的资料的,没想到,你们当中还有人知道。”
“谢谢夸奖了。”戈碎月似乎对井上织姬的称赞并不领情。“看来我没有说错。那么,我现在想知道,既然你自称井上织姬,那你是否也拥有她的这些能力呢?”
这时,上官冥手里提着袋子走进来,说:“东西都找齐了,小乌怎么样?”
“他没事。”李御风答道。
“去把药熬给他吃,连续吃三天,就会好的。”井上织姬对上官冥说。
对于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上官冥完全不知道,所以井上织姬叫他去熬药的时候,他一点儿迟疑都没有,拿着药就要往外走,但却被离他最近的黄仁洛拉住了胳膊。上官冥刚想发作,就看见李御风对他使眼色。“怎么了?”
“你们是不相信我呢,还是想害死乌尔其奥拉呢?”
没想到李中离跨步到上官冥身边,夺过他手中的药,自己跑出去了。
这一举动惊呆了除井上织姬外的所有人,上一秒他不是还在蔺水寒身边的吗?怎么忽然就拿了药走了呢?
李御风叫道:“真******自作主张,太不给老子面子了!”
“小克……”卫斯理低低地叫了声李御风。
“史塔克,现在不是你逞强的时候,如果想要乌尔其奥拉活下来,你就必须照我所说的做,否则,我不是我吓唬你们,他必死无疑,而且,死得会很难看,全身水肿,溃烂,痛苦,会伴随他到咽气的那一刻。”在井上织姬停顿的片刻,戈碎月张开嘴要插话时,她立即接着说:“不要怀疑我说话的真实性,以后也不要怀疑,不然,你们会白吃很多苦头的,这就是得罪神明的后果,明白吗?”
谈话陷入僵局之中,在知道井上织姬的来历之前,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谁也不知道她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在蔺水寒的状况恶化的时候,确实是井上织姬稳定了他那莫名其妙的伤,虽然谁也解释不了这个怪异的现象。而从李中离的行动中,可以看出来,他意外地站在了井上织姬一边,在之前,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和蔺水寒的性格相差不了多少。最令人大家感到不安的是,井上织姬似乎对每个人的情况都了如指掌,就算是他们自己,也相互了解得不多,那井上织姬又是从哪里得到这些的信息的呢?
必须想个办法,不是吗?李御风大脑迅速地运转着。他忽然就记起了很小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情,那时候,他还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每天都过得特别快乐,没有悲伤,没有疲劳,没有愤怒,没有争吵,一切,都是那么温馨,和所有的小家庭一样。可是忽然有一天,他被告知,要离开那个熟悉的地方,搬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里,他哭闹,叫喊,可这些反抗是多么苍白无力呀!最后,他还是来到了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没有朋友,没有快乐,没有笑声……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他贵公子般挥霍着时间,喝酒,打架,把妹,什么都做,直到他自己厌倦了,想要再过一次幼时的生活,却发现,那成为了不可能。从此,一直就这么不快乐着,包括后来遇到了黄薇儿。
好不容易有了同伴,遇到了自己真心想要做的事情,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尽管大家相处得并不是那么融洽,尽管遇到很多事情都会有争执,尽管有人受到了莫大的伤害,可是,可是,真得不想要有人离开,不想再孤单下去了,不想再回到一个人的生活了,不想要有谁再受伤了!
是的,如果有希望,那么,就要抓住希望,即使很渺茫。“先照她说的去做吧!”李御风指着井上织姬说。
“小克——”戈碎月不能理解,李御风怎么忽然就改变主意了。
黄仁洛也大叫起来:“李御风,在做决定之前你最好想清楚,出了什么意外,你自己擦屁股吧!”
“我已经想清楚了,这也许是救小乌的唯一的办法了。”
“你凭什么那么肯定?”
“好了,吵得我头疼!”井上织姬有些不耐烦了,“既然你们现在还是不能相信我,那么,我就再让你们开开眼界好了。”
黄仁洛警惕地说:“你想干什么?”
一头雾水的上官冥走到卫斯理身旁,小声地问:“我就出去了几个小时,怎么气氛就变得这么僵持了,怎么回事啊?”
卫斯理同样小声地回答道:“突然冒出一个女人来,已经很奇怪了,而且这个女人对我们每个人的情况又都那么清楚。更叫人吃惊的是,竟然牵扯到了苗族的巫术,她和萨尔阿波罗都说小乌被下蛊了。”
“难怪他刚刚从我手里抢药走呢!”上官冥有点理解李中离偏激的举动了,看来是他的观点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可,所以只好来硬的了。“那蛊毒,又是怎么回事呢?小乌怎么会中蛊毒的呢?”
卫斯理便把上官冥走后的那一列事情告诉他了。
“你想怎么证明呢?”黄仁洛问。
井上织姬用手一指,大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是缩坐在角落里的明珠。
好不容易才平息了怒火的李御风又激动了,“你别太过分了!”
但井上织姬并管李御风,她走到明珠面前,再次揭开明珠的面具。已经神情模糊的明珠这次没有反抗。
“你******到底要干什么?”李御风一把揪住井上织姬的衣领,那样子,似乎随时可以要一个人的命。
上官冥听完卫斯理的叙述后,歪着头仔细想了一会儿。他看见失控的李御风,又看看胸有成竹的井上织姬,便把手搭在了李御风那只揪住井上织姬的手上,认真地说:“小克,冷静点,她说得很可能是真的,先放手,听听她的解释,我们得先知道,她要做什么,再决定我们要做什么,好吗?”
“诺伊特拉,怎么连你也说这种话呢?你不知道,明珠现在变成这样,全是因为她!现在,她还要再往明珠伤口上撒盐,你觉得我能答应吗?”李御风还是没用松手。
“这次我和小克持相同的观点。”黄仁洛说。
“那你呢牙密?”
戈碎月耸耸肩,挑着眉毛说:“很遗憾,我也认为井上织姬管得太多了,不管她是何方神圣,都不应该涉及到我们内部的事情来。也许我们是有矛盾,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很多磨合,但是,如果她要伤害谁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亚罗尼洛呢?”
卫斯理无奈地说:“我倒是愿意相信,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是一个团队,实行的是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