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令大仇得报,这几年远避深山,苦苦修炼‘太虚神功’与‘三清剑法’以他的天资聪慧,没有几年已经是集‘太虚内经、三清剑法’大成者的面目出现了,待他重新回到江湖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五岁的青年。
这天,司马令来到了一个无名小镇,镇上的店铺有十之八九没有开门,仅有的一个草木搭成的简单的窝棚酒肆,里面坐着十几个人,个个腰佩刀剑,有些人四处张望着,好像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司马令感到腹中有些饥饿,就走进草棚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这时有个膀大腰圆的青年来到司马令跟前,瞪着眼说:“小子,别在这里碍眼,相识的快快离开这里,不然有你的好受,你听懂了吗?”
司马令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有理他,向酒肆的伙计招了招手,那小儿站在那里,看看司马令又看看那帮人,不知道该听谁的。这帮人可能是在来到这里时就撵走了所有的人,搞得这座小小的酒肆里的伙计无所适从。
那膀大腰圆的后生见司马令没有理他的茬,当着众多兄弟的面脸上有些挂不住,心里不由得火冒三丈,就想动手。在旁边坐着的一个中年人看到自己的人又在闹事,就说了一句:“青刚,你住手,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了还在胡闹?”紧接着对酒肆的伙计说:“那位大爷想要什么你尽管给他好了。”那伙计一听,笑眯眯的点头哈腰向那人道着谢,来到了司马令跟前,问司马令要吃些什么,司马令让伙计切二斤牛肉,生煎馒头一盘,再打两角酒来,那小二一听忙不迭的去忙活了。
没过一会,就见道路上走来一帮人,大约有二十多人,这里的人一看到这帮人就起身站了起来,那帮人来到酒肆,其中一位一抱拳说道:“让王大哥久等了,兄弟我这里陪罪了。”在酒肆的这伙人里也有一位中年汉子忙举拳一诺说道:“哪里哪里,我们也是刚到不久,倒让黄贤弟马不停蹄的辛苦了。”
二人寒暄了几句入座,就听那姓黄的说:“请问大哥是什么样的点子这样的硬手,让王大哥也拾掇不下?”
被称作王大哥的那人脸上苦笑了一下,脸红的说道:“不瞒你黄贤弟,上次交手被他打了一掌,整整一个月让你老哥我没有下床,今方约好再战,有你黄贤弟助战,想必那‘铁掌如来’讨不了好去。”
“难道你说的是江湖上人称‘铁掌如来’的贺永丰?”那姓黄的问道。
“正是此人,难道兄弟有什么不便?”
“没有,没有什么不便,今日他得罪了哥哥,就是他的死期到了,做兄弟的岂能看着哥哥受别人的欺负。”
那姓王的名叫王庆,是云雾山山寨的寨主,有一次外出打围,遇到了铁掌如来贺永丰,为争夺一件宝物,两人交了手,百招过后,王庆不敌,被贺永丰一掌打在背上,王庆抱胸呕血,言道百日后在风竹岭山下再次相约,贺永丰一口答应。自此百日期限已到,前几日接到贺永丰的书信,王庆就回信约到今日午时应战,考虑到自己受过伤,怕不敌贺永丰的掌力,就约自己的异姓兄弟黄建赶来助战,那黄建一身的外家功夫,两只铁臂力举千钧,江湖人称‘铁猿’盘踞在里云雾山两百里左右的鸡冠山上,接到大哥的邀请,昨天就马不停蹄的往风竹岭赶来,昨夜在三十里外的镇上安歇,养足了精神,今天一大早才赶到这里与王庆会合。
司马令原本吃完就想走,听到他们的交谈,看看天色已接近正午,就有心在此观望一番,又让小二打了两角酒来,慢慢喝着。司马令自小就生活在山中常以野果为食,野果下肚后发酵,经常有醉态的感觉。常此以往,体内渐渐对酒精有了适应感,所以他酒量也就非常的大,寻常白酒三五斤不在话下。
就在两人嘀嘀咕咕说个不停的时候,就见道上几匹马飞驰的往这里里赶来,跑在前面的马上那人人还没有到就哈哈的大笑着:“没有想到王寨主还有个这样厉害的兄弟,‘铁猿’哈哈,不同凡响……”随着话到人已经到了,那人身子一纵,两脚稳稳的落在地上:“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铁猿’竟有这样一个兄弟,可惜啊可惜。”
说话之人正是人称‘铁掌如来’的贺永丰,但见此人雄壮无比,豹头环眼,浑身肌肉横生,虬髯似针,一双手掌如蒲扇般的大小,一看就是外家功夫的高手,站在那里就像一座铁塔般的雄伟。
“可惜?可惜什么……”‘铁猿’黄建不解的问道。
贺永丰刚要说什么,就见王庆急急上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兄弟,你不要跟他废话,他将你哥哥打成重伤,这是事实,难道你还不信我说的话?”
黄建一听到王庆的话,也就容不得贺永丰再说什么,欺身上前,一掌向贺永丰打去,贺永丰见‘铁猿’来势凶猛,掌中隐隐夹着风雷声,不由的英雄豪气大增,也单出右掌,凝神聚力,迎着扑来的掌风,一掌挥去,两只巨大的手掌相撞‘蓬’的一声,两人的身子被这股凌厉的掌风迫的各向后滑出一丈才定住身形,双方不由得都有点佩服对方的功力。紧接着黄建又猿臂轻舒,瞬间拳掌变换几十招的攻势都被贺永丰无比快捷的掌风挡住。
黄建心理赞道真不愧是江湖人称‘铁掌如来’。自己成名的二十三手‘无形猿风手’连贯使出,也奈何不得他。贺永丰在避过黄建的‘无形猿风手’的攻击,也是尽了最大的力量,有好几处险象环生,都被他巧妙的化解,没露出破绽。二人你来我往战了有几百合,不分胜败,渐渐的双方都有惺惺相惜之意。
首先,‘铁掌如来’贺永丰身形一闪,跳出圈外,向黄建一抱拳说道:“黄兄稍歇,你知道为什么我打伤你那王兄弟吗?你听在下说清楚,如果你知道详情后后仍要与我动手,那我们再来拚个鱼死网破,你意下如何。”
黄建当然不会知道内情的所在,既然听他这样的说,知道必有隐情,就听贺永丰一五一十的将那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原来王庆那天在半路上遇到一个归乡的眷班,从一个老年妇女的手中抢到了一件珍贵的汉玉盆,那老年女人哭泣着,哀求王庆放手,因为那件宝物是他年轻时嫁人的陪嫁,由这件宝物时时怀念自己的父母。
可王庆见她纠缠不已,就拔刀斩断了人家的手臂,飞马离去。就在那老年女人哭哭泣泣的时候,贺永丰正好路过这里看到这样的情况,就问起那老年妇女什么事这样的悲伤,跟随的人就将刚才发生的事讲了个明白,那贺永丰一听就赶上王庆,索要那汉玉盆,王庆当然不给,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最后王庆不敌,被贺永丰将汉玉盆夺了去,送还给那老妇,自此王庆与和贺丰结下了一段梁子,约好百日之内决斗,到今天发生此事。
黄建听后疑惑的看着王庆,心里说这是真的吗?那王庆原本就不想让黄建知道内情,因为他知道这位义弟黄建的为人,虽然重情义、但很识大体,见黄建已经有些不愿再帮自己的忙,就招呼众人:“大伙齐上,宰了这个没掌的如来再说。”那十几个人蜂拥而上,挥刀抡剑向贺永丰砍去,贺永丰嘿嘿冷笑,看着那些人扑到跟前,运掌如风,已夺下跑在前面几个人的刀剑,仍在地上。这说明看着‘铁猿’黄建的面子已经不想与他们为敌。没成想这帮人不知进退,仍挥舞着刀剑乱劈。无奈之下,贺永丰掌风力起,已将几个人打的骨断筋折,王庆一看黄建和他带来的人在一边袖手旁观,有点不愿再淌这场浑水,不由的心中有气,斜侧里突出,举拳就向贺永丰的后背打去,拳还没打出一路,就听到树林里一阵阵的高亢的长啸声,渐渐的离得很近,在场所有的人感到两只耳朵嗡嗡的作响。随着啸声的停止,只见一道黄影掠过,一个中年人身着黄袍站在众人面前。
只见那人神情高傲,面容上带着微微的冷笑,看了一眼王庆好像从牙缝了蹦出几个字:“王庆,是你在我面前自刎,还是要我动手?”
王庆还没有弄清是怎么一回事,神情有点突然,模糊的问道:“请问阁下是谁?在下与你有什么过节……?”
还没有等王庆把话说完,那黄袍中年人冷冷的盯着王庆:“腊月十三,风高月冷,南岭草屋,女人哀涕……”
王庆不听便罢,一听顿时毛骨悚然,知道今天怕有点麻烦,在去年的腊月十三,王庆带领一帮人外出猎场回归,在道路上遇到了一老妇携带着他的孙女,她那孙女年方二八,真个是有闭月羞花之貌,梨花出雪般的娇柔。那王庆虽然身在草莽,但做人从不因色起意,可是一看见那老妇的孙女,霎时有点魂不守舍,淫心大起。便有上前截留之意,奈老妇不从,那姑娘吓的花容失色,在纠纠缠缠中惹的王庆恼怒不已,接下来可想而知,挟持到南岭的一间草屋里,王庆发泄了自己的兽欲后,又让其他人要施暴那姑娘。那姑娘不堪遭受凌辱,撞柱而死,那老妇嚎啕大哭的声音引来了一个年轻人,那人看到这样的情景,出手干预,因功力不敌,当即被打成重伤,奄奄一息,王庆带人扬长而去。
所以,一听到眼前之人提起那段往事,不由得有点心慌,尤其是看到‘铁猿’黄建那疑惑的眼神,更加无地自容,暗地里抽出一只金眼镖,向那黄袍中年人打去,那人身不移位,看看镖已到眼前,伸出右手向镖身弹去,那镖立刻到转方向,带着急速的响声,仅仅这一弹,就显示出比王庆发镖时的力道要大得多,那王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额头上已经被自己的那支金眼镖洞穿而过,鲜血混杂着脑浆从王庆的脸上流下,王庆惊恐的眼神显现出一种绝望。
‘铁猿’黄建一看到义兄死在黄袍人手里,脑袋一阵的发懵,也顾不得考虑什么了,以凌厉的一击向黄袍人打去,黄袍人看到一人向自己袭来,来势极为凶猛,忙伸手与黄建对了一掌,掌过处,黄建身子向后退了五、六步,那黄袍人身子只晃了一晃,霎时高下已分,黄建又待欺身而上,贺永丰看到双方的实力悬殊太大,黄建上前必死无疑,忙上前一把抱住黄建,黄建一看到是贺永丰拦着自己,这时候脑袋才有些清醒过来,一想到刚才黄袍人说王庆的所为,就来到跟王庆来的那帮人面前查问此事,那些人看到黄建恶狠狠的样子,一个个吓得呆若木鸡,一个头目见寨主已死,就一五一十的将王庆的‘罪状’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