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剑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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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奔途中道传恶信

傍晚时分已经回到锦州,来到客栈后就见到客栈伙计一阵的慌乱,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司马令一看有异,忙来到客房,房内不见一人,房内有过打斗的痕迹。惊慌之下,忙问道那伙计发生什么事?那伙计才把事情的大概说出。

原来司马令走的那天晚上,有一帮人来到客栈逼问中原来的客人在那里,在找到楚傲天后,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楚傲天让王老虎跟侯五先逃,自己紧紧拖住来敌,最后终因不敌身受重伤而逃,现已不知去向。

司马令一听头皮就有点发乍,脑袋里‘懵’的一声,慌乱间就冲出客栈,四处寻找着。几乎转变了整个城也不见楚傲天的踪影。

司马令无奈之下顿觉心虑憔悴之极,一下子坐在地上,在那里愣神,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东西让自己这样的不安。这时才知道自己已经开始有了牵挂,自从遇到了婉儿、青袍客、豹子、秦岭五杰、楚傲天内心里的那份对事物的冷漠慢慢在消却、在溶解,好像自己已不再是孤单一人,也有人在关心自己,爱着自己。尤其这数十日经常的想起婉儿,想着他对自己的照顾,对自己的爱慕,以及受伤后那张苍白美丽的脸……

这时就见一人轻轻的拉着自己的衣袖叫着:“司马大爷,司马大爷……”司马令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迷迷糊糊的走了神,不然以他的武功人到了身边还不知道?司马令抬头一看是侯五,精神立刻一振,起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切的问道:“楚兄弟在那里?楚兄弟在那里?快说……”就见侯五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司马令见状心里一凉,嘴里喃喃的道:“完了,楚兄弟休矣……”就感到鼻子酸楚不已。

“不……不不。是……是的,司马大爷,楚……楚爷没死……死……”侯五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说道。

司马令一听不由得大喜,又一想感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疑惑的看着侯五说道:“我兄弟没死你哭什么?你可没把我吓个半死?”

“我……我的手臂被……被大爷……爷你捏疼得厉害,我……我能不哭吗?……”脸上一副苦叽叽齿牙咧嘴的样子。

司马令忙一松手,才发觉自己刚才在情急之下,稍一用力,竟是将侯五的手臂给捏断了,心下不由得有些愧疚。看他疼的样子知道问不出什么,忙给他接上骨头顺手拿了几根木条绑住,侯五这才好受了一些,就将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司马令。

就在他司马令走后的当天晚上,就来了五六个人来到客栈找到楚傲天,跟楚傲天没说几句就动了手,当时楚傲天让侯五和王老虎躲开这里,自己跟那些人纠缠。

王老虎跟侯五跑出了客栈数十丈外,等了一会,见没了动静,当两人又返回了客栈,那些人都已走了,没见到楚傲天,就将行李拿了牵了马匹,四出寻找着楚傲天,找了半天没有找到。

侯五就跟王老虎商量着干脆回河间府算了,说不定楚傲天已经被那些人杀了。王老虎一听也是,如果找不到楚傲天,他们回河间府也不算破坏了规矩,而且司马令去了那里他们也不知道。

两人一商量就要连夜出城,在出城的路边上突然发现了血迹,两人一对望均猜想十有八九是楚傲天的流的血,侯五不愿再惹事硬要拽王老虎出城,可王老虎心中老大不忍,硬是拉着侯五顺着血迹往前走,果然在一处墙角处发现了楚傲天浑身血污躺在那里已经不省人事。

当下二人也不敢回客栈,就背起楚傲天在城外找了一座破庙躲了进去。放下楚傲天一探鼻息,只有很微弱的呼吸,见人还活着,顿时二人一喜,忙扒下衣服就见他身上有两道很深的口子,后背还插着一枝独眼镖,那镖周围的肉已经发黑,多亏了王老虎懂得医理,当下拔出那镖将黑血挤出,然后深夜进得城去敲开一所药铺,花费了许多银两购得一些很名贵的药材赶了回来。

经过一番的忙乱,楚傲天渐渐的苏醒,但浑身剧痛,一点力气也没有。一问之下才知道自己昨夜死里逃生,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忙吩咐侯五在客栈等着司马令,那侯五进了城后也不敢到客栈就在城里溜哒,正巧碰上司马令。

司马令忙跟着侯五来到破庙,当一看到楚傲天那憔瘦发青的脸,心里一酸,俯下身子将他抱在怀里,楚傲天一见到大哥就在司马令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象个孩子,哪里还有前几日在野外杀人有如魔君般的半点影子。见到他们兄弟相见抱头流泪,王老虎与侯五也在那里唏嘘不已擦着眼泪。

司马令揭开楚傲天的衣服看验伤口,见那两道剑伤虽深但是无碍,在王老虎施药后正在长合,背后的镖伤很是严重,想那镖伤喂了很厉害的剧毒,毒性还没有彻底除去,最关键的是胸口中的那一掌,几乎将胸口的经脉全部震断。

司马令一看大吃一惊,如果这样楚傲天今后只能成一个废人了,眼睛一热眼前就有些模糊。楚傲天一看大哥这样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伤势的严重,好似活不过今天一般,双手无力的又抱紧了司马令。

司马令顿时身子一颤,感到怀中这位兄弟的凄惨,当下,将他的身子转过来揭开背上伤口的布,将嘴对着他背上的伤口允吸起来,一口口的黑血从司马令的嘴里吐出,不一会吐出的血颜色由黑转紫由紫转红。司马令允吸过后就感到头一阵阵的发昏,知道自己中毒不浅,忙盘腿坐定,行功周天将毒素化解,大约有一个时辰已觉无碍。当他睁开眼,看到楚傲天看着自己,见他的眼神有了不少的光泽,这才心下大定。

王老虎跟侯五在那里架着火用一只破旧的瓷罐炖着鸡汤,侯五俯着身子用绷带吊着断臂在炉灶边吹火。

楚傲天一问才知是大哥因为想知道自己的行踪,一急之下无意中将他的臂骨捏碎,心里不由得对司马令心存感激由言于表。至于王老虎跟侯五在昨晚救了自己心里也很明白,想着以后报答也就是了。

那侯五更是战战兢兢的,因为昨晚是他提出的扔下楚傲天要回河间府的,在发现楚傲天的血迹后,他又让王老虎不要再管闲事,硬拉他走,这件事司马令跟楚傲天还不知道,他现在害怕的是王老虎将这事说出,所以对王老虎也是格外的殷勤,尽力的巴结、讨好,希望王老虎嘴下留情,王老虎心里自然明白的很,也没说什么,凡遇到费力的事就让他做,侯五当然这时对王老虎是一呼万应、唯唯诺诺,虽然现在只有一只手但也比来时的路上干活干得更多。

在庙里胡乱吃了些饭,看着楚傲天有些精神了,司马令就让侯五和王老虎收拾行李,重新回到城里另外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最好的上房将楚傲天放在床上后,命王老虎前去请最好的医生来酬金不计。

不到半个时辰,王老虎就领着一位很上年纪但又精神矍铄的汉人大夫到了房间,王老虎告诉司马令这位大夫以前是在皇宫里做御医的,很有些本事。来到榻前,那大夫伸手搭住楚傲天的脉相,不一会就见他眉宇间凝成一个疙瘩,不住的摇头,司马令心里一颤,随着那大夫眉宇间的疙瘩越来越大,自己的心也快提到嗓子眼里了。

良久,那大夫才放下楚傲天的手腕来到桌前,打开诊箱拿出笔写出一副药方递给司马令道:“这位公子身中剧毒侵入心脉而不得解,左胁下有两道伤口已伤经络不可补,奇也怪哉,胸口又受重伤而经脉全逆又不得死?老夫还没见过如此耐活之人……老夫再看看……”

那大夫自言自语一番后又来到榻前,搭住脉又闭目沉思了一会,然后又看了一遍伤势,摇摇头道:“中毒良久不出,是前一时辰毒性方除,但已渗入心脾,外伤自然无虞,只是以后使不得力,更要命的是胸口这一掌,因此震断扭逆檀中所有经脉,令公子瘫而不起,呜呼,命所无忧,但为一废人耳,然非药石之力能所挽回也。”

楚傲天一听自己将会成为废人,心下不由得大急。

司马令心里一寒,忙一躬身说道:“在下恳请老先生起回天之术,再生普洱。”那大夫微微点点头:“生死由命,老夫可尽全力。”又挥手将司马令手中的药方子拿过来,添了几味药道:“这上面有几味药石,城内各大药铺都没有,只有老夫家中藏有,但珍贵得很……药金不菲,能纳否?”司马令心想想必是这医生在皇宫里行医的时候积攒的药物,当然金贵,心中一喜又是一拜,说道:“区区银两何必挂在嘴上,在下足付便是。”

就在这时,王老虎拿着一包裘皮包的东西来到司马令跟前,司马令一看猛然惊醒,忙道:“借老先生法眼看看此物可用否?”那大夫不以为然的神情点点头,心道:“民间之物那里有我皇宫内的药石灵验。”可当打开的时候,那大夫看了一会惊讶的眼神里几乎冒出绿光:“这……这……这不是……是‘血蜍’吗?你……你们那里……里搞到……到的。”

司马令一听后异常的欣喜,知道此物确实珍贵。当下问道:“此物我的兄弟可用否?”

“当……当然可用,当然可用,决然对症,决然对症……”那大夫结结巴巴的说着,但眼睛还是离不开那‘血蜍’。看着大夫惊慌失措的样子,屋里的众人全都笑了,万万没有想到一时的走眼,却成了今天楚傲天救生的良药。

那大夫愣了神好久,才向司马林拜了一下,连司马令也迷糊了,不知道这大夫给自己下拜是为了什么?忙道:“老先生有何吩咐?”

那大夫说道:“方才老朽不知有此物,故而用药颇轻,今见此物只需附上老朽家中藏有的良药同服则更具效力。”司马令一听说道:“多谢老先生指点。”

“不敢不敢,老朽有一事相求,不知当也不当?”那大夫自称老朽,乃是‘血蜍’之故也。

司马令一顿道:“老先生且说不妨,只要医好我兄弟,在下在所不惜。”

“老朽想以所配家中之药换取‘血蜍’一片,同时所有诊金也一概不取。可否?”那大夫瞪大眼睛看着司马令,极是怕他不答应。

司马令沉思了一会说道:“切取‘血蜍’一片,会不会影响到医治药性效力?在下不知,还望老先生明鉴。”

“不会,不会,哪里会用得这许多,血脉化矣。”

司马令听到不影响药效功能,并且要求那大夫从家中取得药来亲自碾药并告诉煎药的法门,那大夫一概应允,司马令也就答应了。那大夫脚步加快,飞一阵般的回家中取药不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