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二人已经是斗得难解难分,这一番厮杀又与前不同,两人竟是以快打快,出剑十分的犀利,剑锋上都有光芒在现,剑风荡处,似雾如云,数百招间真个是棋逢对手,堪堪斗了个旗鼓相当。
在一边观看的江湖人士里有人嘈嘈道,没有想到欧阳子竟有如此高明的剑法,就连绝地天主也大声的嚷嚷:“他奶奶的飞天苍龙,有如此高明的剑招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家伙还瞒着我,奶奶的,我跟他没有完……”
那萧天龙是大辽国一等一的侍卫,虽然职司不高,可颇得萧太后器重,在他们萧家的人中有此身手的人几乎是凤毛麟角。当然,他的精明干练也颇让人赏识,在邢州城下时,萧挞凛的前营被攻破,一帮江湖人士攻到中营,当萧天龙奉命到大营问话时见到众军士围着十数名中原武士博杀,他当即一人前往,瞬时将那些中原武士一一杀死,当时萧挞凛就赞叹的说过,萧天龙不愧是萧家的千里驹。
今天,萧天龙可是遇上了对手,两人激斗七八百招,兀自不分上下。欧阳子内功到处,就见手中长剑嗡嗡作响,犹如天灯般的划破空气,气势骇人。萧天龙的一柄三尺龙泉也挟带着层层的青雾,恰似暴风骤雨一般如撼山岳。
欧阳子见不能取胜,忙一变招式,一套霸气淋漓的剑法如幻如虹。萧天龙一惊,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剑客也能使得天元剑法,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天元剑法在中原使得很普遍吗?萧天龙真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在与韩家兄弟切磋剑法时,他们说过当世只有他兄弟二人会使天元剑法,今天一下子怎么会有三个人在自己面前舞弄此剑招?心中不由得有点疑惑。
高手过招,那里容得有半分的分神,立时萧天龙的左臂上被剑峰带过,一条血痕现出,流出汨汨鲜血。
就在萧天龙伤口一痛,微一分神的当口,欧阳子的长剑已经刺向萧天龙的面部,萧天龙忙将手中的宝剑一横,奈何因伤臂急切疼痛,用心不专,内力不济,虽然挡住了欧阳子致命的一击,但手中的长剑被欧阳子浑厚的内力所震断,欧阳子紧跟着回招手中剑直向萧天龙的心口刺去,萧天龙一看心里暗道“完了,我命休矣……”闭目待死。
眼看这欧阳子就要得手,将给绝尘道人报此恶仇,忽见眼前一条身影飞过,将萧天龙向后托出数尺,手中的长剑与欧阳子袭来的长剑碰在一起,欧阳子顿觉的长剑一沉随之向外荡去,那剑法似乎与自己一路,但霸气的无与伦比不可想象,当下感觉不妙,身子向后退了一丈有余看着来人。
正是韩天演救了萧天龙一命,韩天演看到欧阳子会使天元剑法也是极为惊奇,当他看到欧阳子的剑招伤却萧天龙的时候已经知道下一招是很厉害的杀招,忙飞身而出,破了欧阳子的剑招救回萧天龙。
韩天演盯着欧阳子说道:“在下接你几招。”
欧阳子就在刚才一招之间已经感到对方剑法的狠辣,自持没有把握胜他。黄建这时上前说道:“大哥,用这把剑。”说着就要将风神剑递给欧阳子,韩天演看到此剑,身体就如鬼魅般的在两人中间插过,已将黄建手中的风神宝剑夺了过来。
欧阳子一看风神剑被夺,手中剑已然刺出,这一招几乎凝聚了欧阳子毕生的修为,要逼退敌手夺回宝剑,韩天演手里拿着那把宝剑出神的看着,似乎就象一个古董商得到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一般,对欧阳子攻来的剑招好似漠不关心,右手挥剑一一化解,欧阳子看罢不由得大惊,自己毕生的修为好似让人玩于掌股之间,这种失衡的较量,让欧阳子几乎跌入地狱,立刻跳出圈外,横剑在胸,惊异的看着眼前这个人。
他哪里知道韩天演好似在轻描淡写的化解欧阳子的剑招,但在内心也在隐隐的吃惊对方的剑招与功力,这几招化解的手法也是他高深功力的修为,如果再过几招那他非的要正视眼前的这个人了,可是欧阳子撤招了,撤的那样的莫名其妙。
欧阳子仰天长叹了一声,将手中的长剑看了一看,然后扔在地上,也不进城,独自向南而去,黄建与贺永丰追了上去,几人言语了几句,然后一同头也不回的离开着这个地方。
韩天演拿着风神剑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师父跟他讲过天元剑法的三剑合一的典故,那就是‘无为神功’‘天元剑法’‘风神剑’三者合一将会无敌于天下,为什么三者合一就会无敌于天下?因为那风神剑就是为一套功法所铸就,就是无为神功与天元剑法,原因就是风神剑依托于天元剑法发威,而天元剑法又以无为神功为运用来源,所以在剑的分量、质量上以及在与功法、剑招上可谓是相辅相成,天做之合。
韩天演已经将无为神功与天元剑法修炼到极处,唯一缺少的就是显示那三剑合一的‘风神剑’,至于那风神剑,师父曾经详细的跟他说过剑的外形色泽以及剑鞘上的图案,当黄建一拿出那柄剑的时候一看就与师父讲的一般膜样毫无二致。所以今天在无意间看到了这把绝世的宝剑,怎能不夺?
鄂海一丑看到这位辽国武士几招间就逼走了欧阳子,还夺了人家的宝剑,不禁大怒,身子立刻像箭一般的冲出,舞动手中的兵器直直的挥向韩天演,韩天演见他来势凶猛,将手中的宝剑归鞘,拔出风神剑刚一运用内力,就见风神剑‘嗡’的一声大响,竟是灵活由心。
面对着冲来的鄂海一丑,一招‘逐波深渊’就见鄂海一丑还没有递出一招,竟被韩天演无比霸气的剑风劈为两半。
绝地天主看到此场面,真个是肝胆俱裂,鄂海一丑与他的关系最为要好,两人就如兄弟一般相处十几年。眼看着今天分尸野外,怎能让他不伤痛欲绝。痛得他哇哇的怪叫一气后就要出阵,众人忙阻拦住,绝地天主像疯了一般就要出去拼命,雷中博忙叫几个人将他死死的按住,知道他面对这样的对手自是白白送死。
雷中博看到刚才韩天演的招数与功力,就知道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战胜得了他,自己与他对决能打个平手也可能达不到……想到这里就来到余阳子面前说道:“道长需要几个人死掉才肯下场?”一句话顿时将住了余阳子。
在城头,宋真宗看到了这一幕也是大惊,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卉易娘劝自己放掉刺客,就是被这剑风扫扫也不成体统了……就转头对司马令说道:“司马卿家比那武士如何?”
司马令冷眼看了看城下说道:“陛下,那辽国韩枢密是小臣在辽国求药时结拜的一位兄长,我们比试过,小臣不及韩枢密的武功剑法……”
宋真宗听司马令这么一说,心下不由得有点寒意,心里暗道,也就是说那韩天演再来行刺,那就没人能挡得住他了,想到这里,真想与辽国讲和尽快回到东京。身边的卉易娘一听转身下了城头,宋真宗也不让大臣阻拦,直由卉易娘下城……
就在昨天晚上,宋真宗设宴专门与卉易娘对饮,几杯下肚宋真宗看着卉易娘婀娜的身段,纤细的腰肢,面如桃华般的笑魇,yu火急速上升,按耐不住的心火直直冲顶,可是迫于皇帝的身份……也不能像市井间无赖一般的纠缠,急得他肝火贯胸,口干舌燥。
那卉易娘使开手段眼波流转,故作媚态,早把个宋真宗搞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忙急饮了几杯,胡乱中就一把抱住卉易娘上嘴就要亲热,卉易娘咯咯的笑个不停,宋真宗迷迷糊糊借着酒意就在她的身上乱摸一气,忽然间卉易娘突然沉下脸来说道:“一个高居万人之上的皇帝,这样强暴一个民间女子,成何体统?奴家要是说了出去,皇家威严何在?满朝文武会怎样的看待陛下?”
这一句话,顿时将真宗的酒吓了个半醒,抱着卉易娘的手也松开,欲望全消,立刻就面露杀机。卉易娘微微一笑又说道:“皇上不要忿怒,呵呵,你想要杀了奴家可也没那么容易?你这里的侍卫那点微末的功夫,奴家能在不到半个时辰能全部料理了……嘿嘿,奴家一化外之人,请皇上考虑一下。”
真宗皇帝一听这话知道她所说非虚,如果是那样,这婆娘发起威来难免玉石俱焚,想到这里说道:“哪里哪里,朕多喝了几杯,有点那个……失态,卿家不要挂怀。你先出去歇息去吧。”卉易娘嘻嘻一笑,上前来到真宗身边,柔软的胸脯贴着真宗的胸膛,真宗又是一阵眩晕,可是双手就是不敢移动,卉易娘脸对脸的柔声说道:“奴家的皇帝,您劳累一天拉,也该歇息啦,奴家抱你上床吧。”还没有等真宗回过神来,身体已经被卉易娘轻轻抱起,鼻子里闻着卉易娘身上的幽香,身子触着这位美貌无限娇娘的身体,真是又爱又恨,不敢轻动。
卉易娘将他放在床上,哈出气息在他的脸上绕来绕去,最后卉易娘笑嘻嘻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道:“陛下请休息。”宋真宗被这云里雾里的温柔与威胁搞得心里如揣了一只兔子一般,说不出的味道,刚接触到了眼前这位美人的芳泽,就觉得昏昏欲睡,霎时就进入了梦乡。原来卉易娘在将他放在床上亲他的时候,已经将他的睡穴轻轻的拂了一下,随后出了门就向司马令的房间走去。
今天卉易娘下城,宋真宗当然不会拦着,昨晚一事,如果被她说了出去将会大失皇家威仪,自己除不了她,如果与韩天演对决可借此人之手将她除却也是一件隐意的心愿……就在卉易娘走出城门时,那片空旷的地上有两人斗得很是激烈异常,正是韩天演与余阳子。
澶州城下,出现了一次亘古未有,为争夺两国的利益而发生的以武士间相斗的中间插曲。这边是辽国第一的剑术名家,一边是号称华夏第一剑客的余阳子这场厮杀真是别开生面。
两人几乎是分身而斗,仅两人身边的剑气就荡起了层层迷雾,搅的五丈方圆一片昏暗。
韩天演与余阳子这番争斗比昨晚又有所不同,当下谁也没有顾忌,将剑法使得是淋漓尽致,从辰时到午时双方已过两千余招,根本分不出上下。
两人由快到慢又由慢到快,内力及处几乎是飞尘横溅,手中长剑窜出的剑气几乎是带着旋幻般的迷色将四周刻划出如虹般的壮丽。
午时将末,两人的身子如风鼓般的胀起,将衣服几乎撑破。城上城下的人都忘记了饥饿,呆呆的看着这两国顶尖高手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