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平流层安稳的飞行着,张玄嘴角还有余香,回味着分别时谭娜深情的一吻,拥抱她时差点将她带到机场,她那肉嫩的身体都像是嵌入了他怀里……
“你在想什么鬼东西?”徐嘉儿突然打断他的思绪。
张玄翻着白眼说:“我在想娜娜,要不是董事长,我晚上就住在她家。”
“我就知道没好事,你满脑子的龌龊,就不能想点对社会有益的好事?”徐嘉儿极为鄙视他,这大过年的,老想着上床的事,你能不能不这样?
“那说老齐那边吧,孤儿院福利院,盖得快的话,一月底就完工了。秋岗派了他公司里精干的施工队去帮忙,房子盖得很快。到时基金会跟特战大队都过去剪个彩吧,民政局也去,再让报纸给宣传宣传……”
这事徐嘉儿倒挺上心,不过想到秋家,她就哼道:“你还让秋岗帮你在地下溶洞出口对面的竹林里给你盖了个大别墅吧?”
“没人愿意开发这旅游项目了,那边有温泉有冷泉还都是硫磺泉,对身体有益,倒不如我来盖。不过说实话啊,妹子,那钱是我师姐出的。”
“等等,你叫谁妹子呢?”徐嘉儿柳眉一竖,就要发怒。
“徐老不认了我这干孙子了吗?你不是我妹子是什么?”张玄笑嘻嘻地说。
徐嘉儿大怒:“装孙子还装出辈分来了?你再敢叫我妹子,我打死你。”
“来啊!”张玄将外衣一脱,就示意怀抱可以随时随便让徐嘉儿钻。
“你这无赖!”徐嘉儿哼了声,扭头不理他。
张玄就指着外面示意说:“前方有雷雨云,你这机师很大胆啊,想要钻过去。”
“我家飞机好,能钻……”
话没说完,机长就提示大家扣好安全带,坐稳了。跟着,就一阵乱响,飞机差点整个倒过来。吓得徐嘉儿脸都白了,手忙抓住一旁的张玄的胳膊。
“你太用力了!”张玄被她都掐痛了,手一伸将她肩膀揽住。
这机长估计是个开军机出身的,徐家这架飞机可不小,不是普通的小飞机,足足能坐二三十号人,里面还有卧室,徐汉天就在那边,韩锋在卧室外的椅子上。
也不知他会不会从床上滚下去,张玄猜这机长这趟开完也就失业了。
“啊!”
徐嘉儿将头靠在张玄肩膀那,她已经快吓晕了,失事飞机的照片一幕幕地在她脑中回荡。
“我不要死啊!张玄,都怪你,你……”
张玄心想这怎么又怪我了?你还讲不讲道理了?抱着她也无暇多想,手掌从她肩上挪到腰上,也没心情去体会徐嘉儿这腰有多软多窄多好摸。
就看着飞机翻了个翻,头下脚上的,好在行李都堆在后面,不至于跟客机一样的,行李都掉下来,但呼吸器是出来了,他就将呼吸器戴在徐嘉儿嘴上。
瞧着她那投过来的眼神如同快要被宰杀的小母鸡,心下一软,抱得她紧了一些。
“就是出事,我也能救得了你,这里是三万英尺的高空,要是掉下去的话,是太平洋,我有把握,能平安落水,并且……”
轰!
飞机用力的抖了下,终于穿过了雷雨云。
等飞机恢复到平稳状态,张玄还不肯放手,徐嘉儿也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你说从三万英尺落下去,你都能救得了我?这话不是安慰我吧?”
张玄抚了她的长发,笑笑不语,手掌要往她肚皮上滑,就被她狠狠的按住,扳住食指:“你要借机做什么?”
“我是想缩回手,谁让你靠得太近,我这手掌就……”
“哼!”
徐嘉儿怒瞪他眼,才将他的手给放开,看着外面渐渐多起来的白云,心里松了口气。
张玄不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第一站竟然是夏威夷,还以为会直接到美国本土。从火奴鲁鲁的机场下来,他先打了个哈欠,这一路上没睡好,不停的被徐嘉儿拉着追三问四的。
不就是吹了下牛皮嘛,至于追根究底的吗?
谁能从三万英尺掉下海还不死呢,那不成神仙了吗?
“来过夏威夷吗?”徐汉天脑上有个包,果然没在床上躺好,滚下来了。
“没。”张玄摇头,在机上就换好了衬衫短裤拖鞋。
徐嘉儿则是白色的小背心和短裤,披着纱巾,戴着草帽和墨镜,美不胜收,如一道行走的风景。
“那就多逛逛,我要去开个会,你和嘉儿去玩一玩。”
机场这停着四辆车,张玄和徐嘉儿钻进一辆宝马车,就被载着去了海滩。
“董事长在这里要开什么会?”
一出机场,张玄就问徐嘉儿,印象中富国的业务还没延伸到夏威夷吧。
“一个古董推介会,我爸是会员,帮我爷爷挑些古董。这是顺道,我们原是要去洛杉矶的。”徐嘉儿按着腿,张玄就瞧过去,她这腿还越来越细了。
难不成是走路走得多?渐渐有向王蔓秦欢的腿型发展的趋势,但人家有本钱,比徐嘉儿高个几公分。
“你瞧什么瞧!”徐嘉儿拧他,“眼睛往哪儿看呢!”
“我就随便扫了一眼……”
轰!
突然一声巨响,立时天悬地转,整辆车被什么撞中,在街心翻了几下,撞进了一家露天咖啡馆。张玄下意识的将徐嘉儿抱住,头脚抵住车顶车底。
等到终于停下,张玄一脚将车门踹飞,拉着还吓得发抖的徐嘉儿从车里爬出来。
就见一辆跟擎天柱似的大货车停在不远处,车头还在冒烟。还来不及将徐嘉儿的情绪稳住,从那货车上下来几个人,手持冲锋枪,抬起来就往这边扫。
我草!
张玄骂了句,按着徐嘉儿的脑袋就躲在宝马车后。还顺带低头往车里瞟了眼,司机已经没气了。
“这些人是冲你来的?”
“我……我没仇人在美国啊。”
徐嘉儿吓得小脸煞白,张玄摸了下身上,靠,来得太急了,一张符咒没带,这下好玩了。
“出来吧,以为躲在后面就没事了吗?”
那喊话的人操着一口蹩脚的国语,张玄瞧着四散逃窜的人群,远处还传来警笛声,又瞄见咖啡馆里后门开着,从这里跑过去,大约有四五米的距离。
“我等会儿喊跑,你就跑,知道了吗?”
徐嘉儿用力地点头,张玄拍拍她的脸颊,在地上摸了一阵,摸到几个还没摔碎的咖啡杯,一吸气,站起来就将咖啡杯扔过去。
“fire in the hole!”
这一喊,对面的人立时找遮蔽物,徐嘉儿也被张玄一推,就跑进了咖啡馆里。
砰,砰几声,咖啡杯落在地上,那些人看清不是手雷,马上冲出来就是一梭子弹。
“警察快到了,冲上去把那男的打死,抓住那女的!”
张玄抓起地上的咖啡桌做遮挡,快步往咖啡馆冲。这才一动,就是一排的子弹声,把他吓了一跳。
就瞧好些子弹射穿了咖啡桌,贴着他过去。
冲进咖啡馆就将桌子一扔,拉着徐嘉儿就往后门跑。
“你给韩锋打电话了吗?”
“没……”
“快打,问他是怎么回事!”
后面又是哒哒哒的声音,张玄护着徐嘉儿就冲出了咖啡馆。这后门出来是一条小巷,还好两头都有路。张玄带她往后面跑了几步,看到旁边有楼梯,就灵机一动,转了进去。
“韩锋吗?我和张玄遇到匪徒了,对,有枪!你和我爸……”
徐嘉儿站在二楼转角打电话,张玄找到一根铁棍,瞧着像是从什么支架上拆下来的,握在手里,就盯着楼梯下的铁门。
“没人,不见了?都给我散开,他们逃不远,就在这两栋楼里。”
没多久,下边就传来砸门声,张玄看徐嘉儿还没哆嗦完,抢过电话就喊:“老韩,还特莫墨迹,快让人过来……”
砰!
一道电光闪起,张玄推着徐嘉儿就往楼上跑。走到三楼,张玄才注意,这楼梯其实是消防通道。是绕到一户人家里去固守还是跑到楼顶?
徐汉天能安排直升机来接应吗?
“我跑不动了!”
“平时让你多运动,你瞧,你这身赘肉!”
张玄还不忘损她一句,看她回头娇喘着翻白眼,就拦腰将她抱起,扛在肩膀上。绕进走廊里,挑了一户防盗门特别厚实的,抬脚就将门踹开。
屋里男主人正跟女主人在客厅里听着音乐抱在一起跳舞,眼瞅着就要脱了衣服滚到沙发上了,被张玄和徐嘉儿结结实实的吓住了。
“外面有枪手追我们!”
张玄回头一脚,直接又将门踹回去,将徐嘉儿放下,回头看那防盗门还没关紧,就连踹几脚,让门完全的嵌进墙里。
那男主人完全吓呆了,这,这是哪里来的疯子,这门少说也有二百斤重,他就跟踹沙包似的。
那女主人干脆发出刺耳的尖叫去抓电话要报警。
“只要躲过门外的人,我给你十万美元的报酬!”徐嘉儿的智商总算恢复了。
这一说,那男女主人才都松了口气,那男的还跑进卧室里喊道:“哥儿们,我这有枪!”
“什么枪?”张玄跟上去一看,就惊住了。
卧室的墙上有个嵌进去的枪柜,里面有散弹枪、M4冲锋枪、双管猎枪……
“哈,别担心,我有持枪证,我是退役的国民警卫队成员,还是全美枪支协会的会员。”男主人大笑说,“我叫吉米,外面的是我女朋友玛丽。”
“我叫张,那是我的妹妹徐。”
张玄拿出把猎枪,试了下,吉米就想教他上弹,看他麻利的从枪柜里拿着子弹卡进去,不由得竖起了拇指。
“我也要一把。”徐嘉儿进来挑走一把勃朗宁手枪。
玛丽则拿了一把柯尔特左轮手枪,她好奇地问:“你们是在哪里学的枪?”
“我是在打靶场学的,我妹妹……”
徐嘉儿不得不暂时承认这个身份:“我也是在打靶场学的,美国的打靶场。”
吉米恍然地点点头,他不用问都猜到这两位是来自东方国度的富豪。
“给我一户户的搜!”门外传来一声怒吼。
吉米指指窗口说:“注意那地方……”
他话音未落,一颗子弹从窗外飞进来,擦破他的额头打中客厅里的立式台灯。吉米顿时大怒,抬起M4冲锋枪便射出一梭子弹。
“啊!”一声惨叫从窗外传来,走廊那就有人喊:“是黑狗出事了,他们就躲在这里!”
同时在下边有警察的喊话,走廊里的人就急道:“用炸药把门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