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子,拿着这枚保命钱,你小子这次要把徐嘉儿救出来,我保证她会以身相许。”老叶叼着烟斗,扯了一堆的零碎塞给张玄,这些玩意儿怎样用,张玄都会。
“拿着这些金符……”
“师姐,这可是你拿来救命的,我都不知道你带来美国了。”张玄惊道。
“师姐在外面,没事,你要把命丢了,以后谁来给你师姐暧被窝?”
张玄盯着念彩衣看了半晌,用力的跟她抱了一会儿。
“傻小子,快去吧,人家大小姐还等着你去救命呢。”
即使是一个符箓派的强悍道士,面对数十人的武装力量,张玄此去还是凶多吉少,等他背过身,念彩衣眼睛才浸出些泪光。
“这混小子,就是见色忘义的种!”
“年轻人嘛!”老叶感叹道。
念彩衣瞪他眼,就在心里默默地想,这小子千万可不能出事啊,他要出事了,怎么对得住死去的师父。
张玄从后巷绕过去,这地方从地图上瞧,算是个比较好溜进去的地方。
可才到巷口,就看到那巷子里倒了一地的尸体,都穿着厨师的白衣服,在最靠近门的地方是一个小帮厨。一个佣兵就抱着枪,抽着烟靠在门上。
张玄先抬头去看上面有没有安排观察哨。
这餐厅是在一座六层高的建筑里,那些人在楼顶安排两个观察哨也属正常。
就瞧楼顶那有个人正端着枪看向远处,张玄跑得快,正好在他观察的盲点,他暗叫侥幸。可能是那观察哨才过来,他先跑进了巷子里吧。
这后巷的垃圾箱也很多,他就借着垃圾箱,走之字型,慢慢的靠近后门。
“草,这汉斯在里面搞什么,还没将人杀干净吗?还是那高杰,在那里又在搞男人?”
守在后门的佣兵吐了口唾沫,在那鄙夷的说,他是瞧不起高杰这种同性恋,堂堂的佣兵,你不搞女人搞男人,你还有点阳刚之气吗?
抽完一根烟,正当他要摸口袋再掏另一根时,突然发觉这巷子里起雾了。
“我草,这是怎么了?这雾也太浓了吧,不是烟雾弹吧?”
他一站起来就当面被一拳打翻,连话都没喊出来,就被再跟上来的一脚将脖子踢断了。
张玄从他的身上取下一把手枪别在腰后,他虽然不喜欢用枪,可在这种情况下,能有枪也是一种保障。
将门悄悄的拉开,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吴启,他的脖子靠在厨柜那,几乎已经没什么气了。在他的一旁,背着他站着个脱掉防弹衣在那整理伤口的佣兵。
吴启闭着眼,在那撑着最后一口气,也没注意到张玄来了。
张玄走路一点声响都没有,他先将门关上,再静静地摸到汉斯的身后,一掌切中他的后颈。
他的掌力比吴启强太多了,就这一掌就让汉斯颈骨断成两截,整个人软绵绵的倒下来。
吴启这才睁开眼看到他。
“你,你怎么来了?”
“徐嘉儿跟你约个会,赶上这种事,我再不来,我这保镖白干了。”
吴启羞愧地低下头:“对不起……”
“先别说对不起,她人呢?”
“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她跟你在一起,你怎么会不知道?”
要不是张玄对他性格有所了解,都怀疑他是不是将徐嘉儿撇下,一个人跑了。
“我让她躲在柜子里,我想办法把这些人解决……我解决了一个人,又被另一个人放倒。我想让家里拿钱来赎我们,可谁知我再打开柜子时,她就不见了!”
张玄骂道:“不见个鬼,这厨房就这点大,她能去哪里?”
骂归骂,张玄还是要去找徐嘉儿,他又看吴启快不行了,暗骂了句娘,拖着他到了后巷,又想着空中的观察哨,又扔了一张驱雾符,才拉着他回去。
“吴启!你怎么了?”吴老六一看儿子这全身是血的模样,就冲上来。
“张玄,嘉儿呢?”徐汉天才不管吴启的事,他就是死了,他也不会心疼。
“还不知道……”
“他不是跟吴启在一起的吗?”徐汉天怒了,就要找吴启的麻烦。
“你想干什么?”吴老六一举掌就打身徐汉天。
他这掌力之雄浑,就是张玄都不敢轻视,却见徐汉天冷笑一声,一指点中吴老六的掌心,吴老六整只手抖了下,就垂到身侧。
张玄老叶念彩衣,连同吴老六都惊住了。
徐汉天竟然是个武学大高手?我草!
“快说嘉儿呢?”
“她应该还在厨房里,要追究先找到她再说,让这姓吴的上救护车吧。”
这边早就有救护车等着了,将半昏迷的吴启抬上车就拉去医院。
张玄又要再跑过去,却发现楼顶的观察哨多了两个。
“你们要再用烟雾弹冲过来,我就要杀人了!”一个高壮的身子站在楼顶,举着话筒在喊。
“人质怎样了?”先前一直跟这些暴徒联系也联系不上,这下他们的头露面了,指挥官就急忙大声喊。
“人质都没事,不过,你们要再胡来,我就不敢保证了!”
指挥官急忙想喊住张玄,却见一道黄色的影色冲进了浓雾中,几声枪声同时响起,他怒骂了一声,回头要质问徐汉天。
却见徐汉天一脸冷漠,心头猛地想到,他只要他女儿的安危,至于其它的人质,****屁事。
一定要让这些华人不要乱来,要不救出他的女儿,其它人质都死了,这算怎么回事?
指挥官还在那想,张玄已冲到了后门那,他拉着门开,一把枪就抵在他的脑门上。
“你救走了一个人,还敢过来,是把我们当空气吗?”
这是张极冷酷的脸孔,面部的线条极其硬朗,个头大约在一米九上下,鼻孔特别大的一个黑人。
“我就想来参观学习,我以后也想做暴徒!”
张玄苦笑着说,他不敢轻举妄动,这黑人持枪的手极稳,手指随时一动,他就成一摊死肉了。
何况,还没找到徐嘉儿,他惊动了前厅的人更麻烦。
“好好笑的笑话,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我能将你们三个人杀掉,还不够资格吗?”
张玄将吴启杀掉的高杰也算在自己身上了,那黑人果然脸色一变,枪就往前一顶,撞得张玄头有点痛。
“你特莫杀了汉斯还敢嚣张,你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你能拿枪对着我的脑门还废话半天,想必就没有杀了我的意思了吧?是不是你们老大让你带我去见他?”
黑人愣了下,才狞然一笑道:“不错,不过老大并没说不能把你手打断。”
他枪口往下一移,张玄就按住枪管,一掌切在他的横隔膜上。
黑人痛得脸一扭曲,往后一缩,就再被张玄跳起来箍住脖子,往下一坐。
这是一招摔角场才能见到的招术,可那都是演的,张玄却是用了大力,这一坐,直接让黑人的脖颈断掉。
从他的嘴里喷出一滩的血,洒到张玄的脸上。
他擦了一把,就吐出一口痰,这血太臭了,也不知这家伙平常都吃点什么玩意儿。
“嘉儿,你在这里吗?我是张玄!”
张玄压低声音,一路低声喊过去,他也猜到徐嘉儿不会逃出厨房,估计是对吴启不放心,就趁他在解决高杰的时候,换了一个地方躲着。
但他也不敢大声喊,毕竟……
“张玄?我在这里!”
突然从身后的杂物间里传来回声,张玄急忙跑过去将门拉开,就看在一堆的清洁工具里,徐嘉儿缩在它们后边。
“吓死我了!”
徐嘉儿像见了亲人,跳起来就将张玄抱住,使劲的拍张玄的背。
“好了,先别哭,我救你出去再说吧,你这样抱着,我这胸口被你那两团给顶着很难受啊!”
“你还有心思说这个!”徐嘉儿羞怒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我随时都有心思呀,就怕你没心思,我的大小姐。”
张玄揽住她的腰,徐嘉儿一点挣扎都没有,还放心的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一万个安心。
有张玄在,就是天塌下来,她就认为他有能耐撑住。
这是个从来没令她失望过的男人,就是有时很不着调。
“吴启怎样了?我听到他中枪的声音……他还想赎了我和他,但我没敢出来……”
快走到后门时,徐嘉儿才想起吴启。
“他中枪了,伤很重,但一时死不了……”
张玄手还没推门,脸色突地一变,手一抖,烧掉一张黑纸符,眼睛透过后门,就看门上安装了一个C4炸药。
“怎么了?”徐嘉儿注意到了他的表情。
“这门上有炸药,一定是我进来的时候,他们有人从消防通道下来,安装上的!要命!”
张玄回头瞧向前厅的方向,那里都是佣兵,从那里走是不成的了。可是这后门又是这种情况,那怎么办?
“我们走不了了?”徐嘉儿惊慌地问。
张玄想了想,拉她回到厨房里,让她躲进厨柜里:“我先将炸药引爆。”
“你小心点!”
张玄唯一的办法就只能让那后门炸掉,就不知前面还有没有人,先前看了是没有,这趁着炸掉大门的时候,再带她冲出去吧?
只能这样了。
张玄抓住一块砧板,退到大约二十步远的地方,对着后门一扔,跟着缩在一张桌子后。
立刻耳里传来一阵巨响,粉尘簌簌地落下,震得整栋大楼都摇了一下。
他将还在耳鸣的徐嘉儿拉出来,捂着嘴就冲出后门。身后快速的穿来,从前厅里跑来的暴徒的暴怒声。
张玄也顾不得许多了,他的想法跟徐汉天一样,只要能救回徐嘉儿,其它的人死活跟他有一毛钱关系?
外面的驱雾符作用时效已过,他只好再扔出一张驱雾符,谁知那头顶上的观察哨早就注意到了这边,一边喊着话,一边直接开枪。
子弹从两人的头顶呼啸而过,张玄抓起一块碎石就朝楼顶砸去也不管砸没砸中,又捡起一块垃圾筒的盖子,也不管它有没有用,就这样顶在头上,带着徐嘉儿冲回到徐汉天的身边。
“爸!”
徐嘉儿抱着徐汉天就嚎啕大哭,张玄也是一阵瘫软,念彩衣扶着他,才要说什么,那指挥官就暴怒的冲过来,要打他。
“就是因为你,你看,他们杀了五个人质!其中还有一个是老人!”
张玄抬头就看到坦克前,依次躺着五具尸体,脸色发白,深吸了口气:“还有多少人质?”